第101章 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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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青翡司皓晨!
    趙霖鬆了口氣,他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具有安全感的眼神告訴我不用害怕。爾後秉著嚴肅的嗓子說道,“我和被告。韓青翡無半點苟且的關係,證據照片裏顯示的我和韓青翡一同出入酒店。以及在孤兒院的場景,都可以掉監控追溯我們是否與僭越。”
    趙霖此話一出,陪審團們的眼神開始閃爍。覺得頗有道理的紛紛點了點頭。以示讚同。都看向了法官。征求法官去場外調監控的意思。
    聶家萱聽罷,臉色大變,“萬萬不可以!要是現在去調監控。案子就會被延期重審,正入了他們的下懷!”
    法官搖擺不定。聽著聶家萱的話,又覺得有道理。
    我看著法官的眼神這般的閃閃訕訕。莫不是被收買了?一種更加絕望的心痛迅速蔓延開來。
    聶家萱知道法官動搖了。她乘勝追擊,“法官大人。被告與其顛倒是非黑白,藐視法庭。應該無視他們的申訴,繼續原本的審判!”
    “是啊。就是一對混蛋,還想說些什麽……”
    “司皓晨就坐在那裏呢,那個男人也敢來,那人膽子還真是不小。”
    法庭上的局麵再次顛覆,趙霖的眉眼緊緊的蹙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兒表情。
    這些,已經是定數。
    我怎麽可能鬥得過司家?
    既然聶家萱有意要陷於我不義,定是已經與不少司家的人攛掇好了,趙霖與我這般的掙紮,顯然蒼白無用。
    而司皓晨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淡泊,我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是心甘情願跟我離婚,還是其實抗拒但無法表現?我無從得知。
    心狠狠的抽搐著,可我看不到流血。
    “本庭宣判,被告韓青翡罪名成立,批與離婚。根據法律,由於婚姻關係內的背叛與不忠,被告離婚後得不到原告的一分錢財產,賠償原告律師費、精神損失費等一係列費用。”
    驟然間,我原本平靜的麵容,如死灰一般難看。
    我的內心好似被千萬隻螞蟻被啃噬一般。
    是的,從這一刻開始,我變成了一個棄婦,感情不忠,敗壞家譽。
    這個無中生有的罪名就那樣死死的扣在了我的腦袋上,我沒有掙紮,因為我知道,這一且切都是設計好的,我若是掙紮,那不過是平添笑料罷了。
    趙霖也被審判如噎住了喉嚨了一般難以發聲,他看著我,想要安慰卻無從出口,眼神挫敗。
    我就好像是被釘在釘板上的一個血淋漓的玩物,任由著所有人將尖銳的利箭都投在我的身上,最後將我棄之若履。
    我笑了,嘴角揚起了一個肆無忌憚的嘲諷的笑容。我的笑,我知道那有多淒涼。
    聶家萱洋洋得意,見我這般笑了,她瞬間厭惡不已,“神經病啊你!你是不是瘋了?不過換作是我我也會瘋,皓晨如此好的一個男人不好好珍惜,是你活該。”
    說罷,聶家萱也離開了。
    法官與陪審員都離開了法庭,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司皓晨站起了身子,他的眼神一直看向我,腳步也頓住了。
    我渾身的血液凝固著,左手無名指的位置好像是有什麽在發疼似的,我摸了摸,是那枚鑽戒。
    鑽戒?嗬嗬
    。
    我猶記得昨天司皓晨的發絲都,他鉗著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許摘下戒指。
    而這枚戒指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少爺,走吧,公司還有會議要開。”屬下低頭提醒了一句司皓晨,司皓晨的神才算晃了過來,他的眼神艱難的從我身上撤走,爾後轉身離開。
    “青翡,你還好嗎?”
    “我?”
    我看著整個法庭的人都走光了,就剩我和趙霖站在法庭的,我嘴角的那抹笑,收了起來。
    這笑,是我用來防衛自己的方式。
    但其實沒有人知道,這種笑,維持起來有多累?這種笑,那尖銳的刺會插入自己的喜心髒多深?
    “青翡?青翡?”趙霖喚了喚我。
    我眼前的視線驟然變得模糊了起來,頭腦發熱得厲害,頭重腳輕使我在一秒,猝不及防的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下……之後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嘀嘀嘀”
    我恍恍惚惚之中聽到了醫療器械的運作著的聲音,艱難的眼皮,發現自己躺在了一片素白之中,臉上也蓋著吸氧麵罩。
    “青翡,你醒了?”趙霖的臉出現在我的身邊,十分的關切。
    一邊的護士走了上來,檢查了我的各項指標,確認了我暫無大礙,“就是血糖過低和壓力太大導致的暈厥,保持好健康的身體狀態和心情就行了。”
    說罷,護士走了出去。
    趙霖看著我的臉頰,他克製了想要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臉頰的衝動,“青翡,雖然,雖然我對你確實……可是那樣的名義強加於你,冤枉你,我實在是……”
    “趙霖。”我輕輕喚了喚趙霖的名字,搖了搖頭,“沒用的。”
    趙霖的身子僵住,不理解我所說的沒用的,是什麽意思,“怎麽沒用?法庭是公正的,隻要我們找到了證據,不就……等等,法官,是被收買了嗎?”
    我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示意了趙霖是這個意思。
    趙霖的嘴唇幹涸,他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的看向了別處,緩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嗬,原來是這樣。”
    我艱難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看著窗外陰雨連綿,問道,“我是昏倒了嗎?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了,忽然暈倒,嚇了我一跳。”趙霖的語氣溫柔得就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讓我緊張的情緒不知不覺的放鬆了下來。
    我愧疚不已,“對不起,讓你受到牽連了。”
    “沒事,跟我你說什麽對不起?”趙霖安撫著我,“我看到你這樣委屈,真的很心疼,司皓晨為什麽在法庭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也配做男人嗎?”
    我想起了司皓晨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就好像要打離婚官司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
    覺得可笑,為什麽,我還是總是會對他產生希冀與幻想?
    明明這個男人什麽都有,可就是給不了我什麽。
    我摸了摸那無名指上的戒指,能感觸到那戒指緊緊的套在我的指腹上透過那冰涼的戒環所一直留有的溫度。
    那溫度,讓我想起了司皓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