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就這麽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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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青翡司皓晨!
    白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的情緒不太穩定,以至於見到這種奇怪的東西。會產生警惕之心。
    我輕輕的用腳將那個盒子的蓋子給撥開,卻隻見從那個盒子裏探出了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
    那是一隻小黃狗!
    “阿黃?”我想起了。這是在我失去灰灰的那段情緒低落的期間,司皓晨買給我用來替代灰灰的。
    阿黃的腦袋小小的。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以前沒有的狗牌,在紙盒子裏踱來踱去的,見到我打開了盒子。別提有多興奮了。一直衝著我搖尾巴。
    我往周圍望去。卻沒有見到司皓晨的車子。
    司皓晨。是什麽時候將阿黃放到這裏的?
    我看著這條小狗,想起了那天聶家萱打電話跟我說,讓我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扔了。我當時並沒有在意。
    這麽一想,其實有許多不能扔的。
    有灰灰曾經睡過的窩。還有這隻被用來做替代品其實是無辜的阿黃。
    是司皓晨阻止了聶家萱把阿黃驅逐出去嗎?
    我不得而知,這是見阿黃的小葡萄眼一直在盯著我看。我隻得將他抱起。抱進了公寓裏。
    阿黃在低頭咬著昨晚我煲湯剩下的豬骨頭,看樣子是餓了好幾天。
    我不免有些心疼的看著這隻小狗。心裏卻無緣無故的想起了司皓晨那個男人。
    “這是我的女人。”
    我想起了司皓晨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嚴肅而正經的說著這句話的樣子。
    等等。我為什麽要想這種事情?
    我趕緊搖了搖頭,卻發現阿黃已經吃完了。正盯著我看。
    “這麽快?你是餓死狗投胎嗎?”我有些驚訝,但還是無奈,“沒有得吃了,忍忍吧,明天我再去買一些骨頭給你咬。”
    說罷,我想起了白天的時候被聶家萱無端扇了一巴掌,到現在臉還是腫的。
    我拿出了醫藥箱,卻找不到何時的藥膏,“這個應該能塗吧?”
    看到了一管用於塗燙傷的藥膏,便胡亂的往臉上塗了一些。
    清涼的藥效讓我的臉頰沒有那麽疼痛,我側眸望去,阿黃卻好像是個什麽機器狗似的站在那裏盯著我。
    “你看什麽看?這又不是吃的。”我覺得有些好笑。
    說罷,我將阿黃放在我的腿上,安撫著他,自己的眼睛卻漸漸的發困迷糊了,不一會兒,便在沙發半眯著半醒著。
    隻見阿黃在我的腿上很安靜的坐著,那怪在它脖子上的狗牌在皎潔的月光下發著蹭亮的光……
    “叮咚叮咚”
    我正睡得迷糊,隻聽見門鈴一直聒噪的響個沒完,我揉了揉眼睛,去開門。
    隻見是一個穿著製服的快遞小哥,“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我有些狐疑,並不記得自己有網購過什麽東西,簽收之後,我坐在客廳,將那個盒子拆開了。
    阿黃也很是興奮的在我腳邊轉來轉去,期待著。
    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支藥膏?
    我拿起藥膏來仔細端詳一下,發現這隻藥膏是用於祛瘀的。
    我照了照鏡子,果然,我的臉因為昨天塗的藥膏不對,臉上被打腫的淤血沒有散開,那五個手指印變成了淡淡的紫色,有些明顯。
    可是誰寄這一管藥膏過來?
    阿黃不住的汪汪汪的叫著,我撫摸了它的頭,心想該是趙霖吧。
    他許是知道了我被聶家萱掌摑的這件事,但奈何又是一件敏感而不適合再去過多談論的事情,他便寄了藥膏過來?
    看著阿黃一直用著那雙小葡萄眼盯著我,我的手裏緊緊的攥著藥膏,心裏竟有些暖意……
    出門給阿黃買了一些狗糧和牛奶安頓好了阿黃之後,我才能放心的上班。
    我帶著口罩走出了公寓,卻見一輛極其熟悉的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門前。
    那車窗緩緩的搖下,露出了那張我極其不願意見到的臉,他用低沉的嗓音對我說道,“上車。”
    我並沒有理會他,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司皓晨許是被我的反應惹得煩躁,他將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對著我說,“我讓你上車,你聾了是不是?”
    我的內心燃起了一種重重的叛逆之心我沒有義務再對司皓晨言聽計從。
    司皓晨倒是被惹怒了,他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開到了我麵前完全擋住了我的去路,爾後下了車,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去醫院做什麽?
    而他卻好像有讀心術似的,能知道我內心的疑惑,“你的臉經過一個晚上都還腫的那麽厲害,不去醫院怎麽行?”
    “不用了,我自己有藥塗。”我冷漠的將手抽回,跟他保持著距離。
    “那隻藥膏?昨晚塗就有用,現在塗要什麽時候你的臉才消得正常?本以為那隻藥膏昨晚就能送到,沒想到那麽慢。”
    我聽罷,內心咯噔一跳。那,那隻藥膏,是司皓晨送來的?
    這麽說,司皓晨知道我被打的事情了?他又是怎麽會知道的?聶家萱特地來打了我,她不可能會這麽愚蠢的主動告訴司皓晨啊?
    我的內心此刻湧出了很多的疑惑,但司皓晨卻沒有再回答我,而是不由分說的將我往車子裏塞。
    我的怒火瞬間就上來了,我被打,還不是因為……還是不是因為他嗎?
    “司皓晨,你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我煩躁不已,為什麽他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在我們離婚之後,還能糾纏著我,讓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司皓晨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專心的開著車。
    我扶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起輿論、想起所有人對我的非議,我的頭忽然萬分的疼痛了起來。
    司皓晨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我的表情好像發生了變化,他趕緊將車子停了下來,“你怎麽了?”
    “我……我頭痛。”
    我的表情痛苦,眼眸卻對司皓晨視若無睹,我不想看見他。
    “你就這麽討厭我?”他應該知道,我不是裝的,但他看到我這個樣子,浮現出了難以掩飾的失望的表情。
    “是。”我死死的咬著牙,隱忍著腦袋裏那股一般的痛感。
    司皓晨的臉驟然變得陰鬱冷峻,他眼睛裏那原本還有一絲柔和的神色瞬間消失,咬牙切齒的說道,“滾下去。”
    我微微一愣。
    “不是討厭我嗎?給你機會,滾出我的車。”
    我的喉嚨艱澀,臉上揚起了一抹強顏歡笑,“好的,我這就滾。”
    說罷,我便推開了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