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因為,那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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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翡司皓晨!
“這……”看起來就很疼啊,那襯衣都與皮肉相黏連了,我膽戰心驚的看著司皓晨的後背。急躁的說道,“走。去醫院,去醫院。”
司皓晨的五官緊緊的蹙在了一起。看著狼藉的現場,他的眼神恐怖,“餐廳經理。給我出來!”
從一旁走出來一個瑟瑟發抖的穿著西裝。胸前別著小名牌的男人。對著司皓晨顫顫巍巍的說道。“先生你好……”
司皓晨的眸子有隱忍疼痛的掙紮與沾染的血光,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火把。是怎麽回事?”
“我……我也不太清楚啊,那些表演草裙舞與火把舞的人都是我們餐廳外聘的。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他們……”經理正說。一轉身往那剛才表演著熱鬧的舞台上望去。卻發現早就“人去樓空”了。
我看著司皓晨仍在追究著事情原委,但我已經不關係這些。心急如焚的看著司皓晨那直視的傷說道,“先去醫院!先去醫院!司皓晨你是不是聾了?”
司皓晨這才轉過頭來。嘴唇好些蒼白脫水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報了醫院的皮膚燒傷科。我沒敢進處理室看。
但即使是打了局部麻醉藥,我仍是能聽到司皓晨那吃痛的“呲呲”聲,內心更是自責了起來。
都被燒傷成那個樣子了,一定會留下很恐怖的疤痕的。我想到這裏,心更是狠狠的揪在一起。
等了很久,司皓晨的傷口才處理完畢走出來,他套上了一件病號服,臉色有些發白,我側眸看去,他的那件被燒傷的襯衫,連帶部分黏連的皮肉被處理在了垃圾桶裏。
我咬著嘴唇,看著司皓晨的眼眸,“你為什麽……”
“不為什麽。”司皓晨的語氣卻比我想象中的輕鬆,“幸好是燒了我的後背,要是你沒躲開,燒了你的臉,這麽怎麽辦?”
我聽罷,瞳孔猛然一縮,是啊……這件事一定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被人這般的惡意襲擊,就是奔著想我毀容的目的來的。
但犧牲了司皓晨來救我,讓我不由得有些自責與愧對,“謝謝你。”
司皓晨扯了扯嘴角,說道,“謝?光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嗎?”
正說著,護士從處理室裏走出來說道,“先生,這是你的藥,要記得塗,要不然會發炎。一會兒去注射科,打一支退燒藥吧,有些低燒。”
司皓晨因為被燒傷,皮膚組織損壞,免疫係統暫時懈怠,讓他受了風,有輕微的低燒。
護士說罷,便將手裏的藥拎著,示意讓司皓晨拿著。而司皓晨盯著我,眼神輕漫,“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我有些微怔,什麽意思?
而在一邊的護士聽不下去了,替司皓晨說道,“這個藥要擦在後背,要有人替他擦才行,自己怎麽擦?小姐,這藥你拿著吧。”
說罷,護士便將那藥水直接塞進了我的手裏。
可是……
我跟是司皓晨,又住在一起,這藥定是需要每天早晚擦一次的,這讓我怎麽幫司皓晨?
然而司皓晨就好像是能看出我的心理活動一般的說道,“至於怎麽擦,你自己想辦法。”
司皓晨說完,便邁開步子走到了注射科。
我也跟上了司皓晨的腳步。
醫生給司皓晨開了兩瓶點滴,我估計著這兩瓶藥水要掛完得到淩晨了。可是我不能走,畢竟司皓晨現在這般境地,都是因為,我怎麽能走。
想到今晚我和司皓晨本是要約
著吃飯,現在飯不僅吃不成,而且還鬧到醫院裏來,別說是司皓晨,我都餓了。
我讓賀瀟瀟買來了一些飯菜,跟司皓晨在醫院便這樣草草的吃著。
已經幫司皓晨將筷子都洗幹淨了放在他的手邊,我都夾起了飯菜吃了起來,但司皓晨好像是不太想動筷子的樣子。
“怎麽,這些菜不符合你的胃口嗎?”我蹙起了眉頭,詫異的問道。
司皓晨搖了搖頭,眼神示意著他那隻插著枕頭正在輸液的手,“我的手動不了。”
“你紮針的是左手,右手又不是不能動了。”剛才我還看見這個男人用右手擺弄著手機了,現在就在我的麵前裝弱了?
司皓晨有些不悅的眯起了眼睛,“你就這樣報答我的?”
“你是後背受傷了,又不是沒有手。”我再次補了一句。
“好,不吃也罷。”司皓晨便真的將眼神從哪些飯菜移開。
我的胸膛裏燃起了一團無名火,這個司皓晨,明擺著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嘛。可他說得也錯,他的確是替我挨了那一下。
想到這裏,我隻得拿起了筷子,為他的嘴裏送著飯菜,沒好氣的說道,“張嘴。”
看到我妥協了,司皓晨的眸子亮了起來,他扯動了嘴角笑了笑,爾後張嘴吃下我喂他的飯菜。
他的眸子散發著一種我說不出的光彩,眼神放在我的臉上沒有移開過,這讓我被他看得有些麵紅而赤的。
“青翡。”司皓晨忽然一邊嚼著菜,一邊喚了喚我的名字。
我用著同一雙筷子,也不介意口水了,往自己的嘴裏夾著飯菜,“幹什麽。”
“我發現,我真的沉迷你了。”
我拿捏著筷子,伸向飯菜的手在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後,瞬間僵住。
“過去的你,惟命是從,我明明討厭你那樣服從著我,從來不會反抗的麵容,一直想要逼迫你,我多希望你那跟死人一樣麻木的心,能跳動、活躍起來,我想看到你的笑容”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的我,任由司皓晨折磨,服從他給我的痛苦,但我眼眸中,從未有一絲的求饒,盡是絕望,以及對司皓晨的恨意。
“現在的你,羽翼豐滿了起來,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獅子,明明活潑起來了,我卻又想念起了,過去的你。不,應該說,無論是怎麽樣的你,我都喜歡,因為,那都是你。”
我的心一震。
司皓晨,就在醫院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嗎?
不可置否,我的心髒竟有那麽一絲好似少女懷春一般的久違的心跳加速,竟還是因為司皓晨這個舊人。
他的眼神深邃,眉宇在我的麵前如此的清晰,呼吸也離得我很近,因為他就坐在我的身邊,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夾帶著那傷口消毒藥水的味道,潛入了我的鼻息裏。
“吃飯吧,說那麽多做什麽。”我往他的嘴裏,塞了一大塊肉。
司皓晨猝不及防被我塞了一塊肉,也隻能張開嘴接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我警告你,不許再說話了,好好吃飯。”我的心髒明明就已經快得要跳出胸膛來了,可我仍要極力掩飾,要不然,會被司皓晨捕捉到,肯定會得意忘形的。
吃完飯之後,藥水瓶也才走了三分之一,我坐在司皓晨的身邊,陪伴著司皓晨打點滴。
而司皓晨也這樣坐著,靜靜的等待藥水瓶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