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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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翡司皓晨!
“媽,別說這些了,你要是哪天不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就謝謝你了。”戴書澤開口幫我解了圍。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又開始發燙,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你這孩子怎麽就害羞了呢。好吧,我也不打趣你們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療傷。補好身子。你就放心得在我這裏住吧,不要急著走,我這裏那麽多房間。不用怕打擾到我們的。而且也確實是我的錯才會導致你受傷。”
“是的。你就放寬心地住吧。”戴書澤在這一點倒是同意戴夫人。他看著我笑了笑的地說。
我也不好推辭。
在他們熱情地挽留下。我也就先暫時住下來了。而且,我離開了醫院後暫時還沒有找到安置的住處,住在戴書澤和戴夫人這裏。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因為他們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壞人。
夜晚,我又做了一個很亂很亂的夢裏。
夢裏。有一隻黑手將我狠狠的推向了深淵,這讓我的身子就那樣失重的摔進了那無底的黑洞。一切我所擁有的東西就那樣緩緩的從下而上的飄上了天空了。漸漸的離我而去。
我看到一對中年夫妻,眼神痛惜的對著我伸手。其中那個女人還對著我哭喊著,“青翡。我的青翡……”
一張男人的麵孔又飄到了我的麵前,他長著一副英俊的皮相。眼睛深邃而就像是浩瀚的宇宙,神秘而深奧,而又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燁燁生輝,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性感而薄涼,卻極其深情的同樣呼喊著我的名字。
“青翡……青翡……”
我想要應答,但那些漂浮著的影子,於我漸行漸遠,我忽然心痛至極,想要努力的抓住,卻忽而驚醒!
“青翡?你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咽了咽艱澀的喉嚨,才發現自己坐在床上,戴夫人一臉關切的坐在我的身邊。
“你看你滿頭大汗的,是不是夢到什麽不好的了?都怪我……”戴夫人遞給我一張手帕之後,她頓時滿臉的自責。
“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夢魘了。”我接過那張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卻也一驚,自己竟然流了這麽多的汗,這麽輕輕一擦,手帕都大半。
戴夫人點了點頭,爾後從身邊拿出一袋不知道什麽東西,放到了我的麵前。
“傅小姐,這是你那晚昏迷之後身邊的行李,當時已經被雨水浸濕透了,我讓用人幫忙吹幹晾幹了,這才拿過來給你,你看看有沒有丟了什麽東西,如果有的話,你要跟我說,我好幫你。”
我看得出戴夫人是真的很自責,但她也很真誠,我也確信她不是故意的,所以也不願意為難她。
“戴夫人,你以後叫我青翡就可以了,不用那麽生疏地叫我傅小姐,我聽著都不好意思了。”
“是嗎?你願意的話當然好的,我隻是怕你會不習慣我叫得那麽親密所以才叫你傅小姐。”戴夫人看起來很高興。
我垂下了眼眸,打開了行李,發現裏麵除了一些日常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以外,還有我的一個日記本。
日記本?這本日記本,是我的嗎?
可是戴夫人說,這個包是我的,那麽,這本日記本也理所當然,是我的東西吧?可我為什麽對這本日記本,沒有印象了?
我這麽想著,卻也想知道這本日記裏到底記載了些什麽,且先不管這本日記到底是不是我的,於是便打開了日記本來看。
裏麵的字跡因為被雨水浸濕過,所以會顯得有些迷糊,但好在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今天產檢,回來之後,我也已經很累了……”
“我猶然記得那天,司皓晨陪我產檢完回來,而我也是跟卓茹交談完之後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但司皓晨以為我是得了什麽產前抑鬱症,他想逗我笑,不知死活的瘙癢著我的腳板底。”
“我被他逗笑了,司皓晨的眼睛是真的好看,他就蹲在我的麵前,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而發亮我看得幾乎入迷了……”
“那一幕,就像是畫一般,美好,夢幻。然而,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我看著最近一次的日記,卻不知為何,越看越沉重。
為什麽這麽一副美好的畫麵,竟然會讓我越看越覺得難以呼吸?而且我發現,在這本戴夫人說是我的東西裏拿出來的日記本裏,反複的強調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
司皓晨。
“司皓晨?”我在腦海裏搜索,但還是記不起來任何有關他的事跡,可是看著這個名字,我卻感覺心很痛,好像有東西拉扯著,撕心裂肺的痛,我快要不能呼吸,全身都在發動,最後隻能強迫自己不要深想。
戴夫人還留在房裏沒離開,她看到我一臉迷惑的樣子便問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看你那著個日記本一臉回憶不起來的樣子。”
“嗯,這是我的日記本沒錯,但是我好像又記不起來,我有寫過這些東西。一想起來我的頭就隱隱作痛,很是難受。”我如實地告訴了戴夫人我的疑惑。
“想不起來?青翡,那你回憶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其他事情?”戴夫人有些擔心地問我,她也許是擔心我因為車禍而有些什麽後遺症。
我真的嚐試著去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但是我發現除了國的事情以外,我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一邊搖頭一邊對著戴夫人說,“我隻記得我在國的事情,我記得我曾經在一家出租屋裏住了一段時間,我還碰到您的兒子戴書澤,然後就是住了醫院,然後……其他的,我一概想不起來了。”
至今我都想不起自己為什麽要大晚上的下著那麽大的雨,從醫院裏跑出來。可是如果不是那一場意外的車禍,我想我也遇不到像戴夫人和戴書澤這麽好的人。
讓我能在異國他鄉感受到如此可貴的溫暖。
“青翡,不要怪阿姨這樣說,阿姨也隻是為你著想。”
我看戴夫人的樣子有些為難,我就讓她直說吧,“戴夫人你說吧。”
“我是覺得,也許,這本日記就是你,可能你寫的這些事情,讓你覺得既美好又痛苦吧,你在日記裏寫到,你想回去,可是你沒辦法回去,倒不如,放下,釋然了它,如何?”
放下,釋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