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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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青翡司皓晨!
    “我?我怎麽了?”我現在倒像是個病人,反而不知道自己的病症在哪裏,卻還是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醫院裏。
    “剛才我說了啊。太太您的眼神跟那位不見了自己的太太的先生是一樣的,您一定也有您的故事。”神父看著我。
    我知道神父想是讓我把我的煩心事說出來。這樣得到了也得到了慰藉,但是我不願意將這件難為情的事情說出來。
    難道我要對神父說。有一個奇怪的男人追著我,我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先動手把人家敲暈了嗎?
    在神的眼裏。我動手了。應該就是不對的吧?
    所以我並不敢說出自己的憂愁。因為我的憂愁遠不及那個愛著妻子的男人來得偉大。
    我的憂愁。甚至難以言喻。
    “對不起,我,我說不出來。”我為神父口中的那位先生的故事感到黯然傷神。可我仍在糾結,是否能跟那個男人一樣能敞開心扉的說出來。
    因為我跟戴夫人說了。戴夫人的語氣是解恨的,她說恨不得敲死那個男人才算好。
    “神父。求你給我指引吧。”我忍受不住煎熬。把自己內心的痛苦告訴了神父。
    神父聽完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之後,眼睛裏先是帶著驚奇的。爾後笑了笑,“噢。我的孩子,你原來是在為這件事情苦惱啊。”
    “那我能怎麽辦呢?”
    “跟隨自己的內心。”神父慈愛的看著我說道。“我跟那個男人,也是這麽說的。世界上唯情感之事難斷,旁人給的建議都是不確切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麵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否有一個想法一直猶豫不決?”
    “是啊!”我想要對這個男人道歉,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道歉,因為我實在是怕極了。
    “既然你會產生這個想法,證明你的心就是想這麽做的,之所以你糾結,你是受到了太多的外在因素幹擾,所以才會猶豫不決,何不給自己一次聽從自己內心的機會,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神父與我是陌生的,因此我深信神父也代表著上帝的旨意,他不會害我,不會故意讓我往坑裏跳的。
    聽到這裏,我仿若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對著神父說了謝謝,走出了教堂。
    我本想直接回戴家,跟戴夫人說希望她能幫我動用一點力量找一找那男人。
    畢竟那個男人現在也在找我,信息應該很容易就對得上的。
    但是在經過塞爾廣場時我猶豫了,我想起那天我敲暈了那個男人之後我就走了,其實那個男人最後去哪裏了,圍觀的群眾和那個流浪畫家,是不是會知道?
    這麽想著我便不想再麻煩戴夫人,於心有愧的一咬牙加緊了腳步快步走到了塞爾廣場去尋找那個流浪畫家。
    我也同時在逼迫著自己不要再被自己的這種優柔寡斷害了。
    那個流浪畫家依舊還在那個位置上擺著攤位,他正在整理著畫攤,好像那天的事情,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走到了畫家的麵前,主動先打招呼,“你好,畫家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是我。”
    畫家一
    邊整理著一邊抬起頭來看我,然而他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卻是害怕,“你,你還來?你還來做什麽,我沒有得罪你。”
    為什麽畫家會這麽害怕我?
    我有些無奈地向畫家解釋,“不是這樣的,先生你聽我說,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可能給您帶來一些影響了。”
    可是,除了他害怕的表現,我現在倒也看不出來,他是哪裏受到什麽不好的影響。
    “你把那個男人給敲暈了就溜之大吉,那個男人可是抓著我質問了好久,可我也不認識你啊,硬生生的是把本來在我這裏的好幾個客人給嚇走了,我本就沒有什麽生意了……”
    畫家的神情哀愁,讓我真的有些自責是我給大家帶來了煩惱。
    “對不起,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解決這件事情的,我是想問你那個暈倒的先生的事情,那天我走之後,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就是他的行蹤,你知道嗎?”
    畫家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一般無二,畢竟我剛打了人,現在我又說去看望被我打的人,他害怕和誤會也是正常的。
    在我的再三解釋和詢問下,畫家終於相信了我不是想要再去傷害那個陌生男人,告訴了我一個醫院的名字。
    “我是聽人說的他被送往那個醫院了,但是我不確定。”
    “沒事,我隻是我想去看看他的傷勢,沒有別的意思,謝謝你。對不起。”我對著畫家先生深深的鞠了個躬。
    畢竟是成年人了,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的。
    我這麽想著,將小星星送回家之後,便尋著機會出來,順著畫家的指引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家醫院。
    我問過了護士台的護士,得知了那個被我敲暈了的陌生男人的病房是醫院最高級的獨立病房,我頓時便覺得這個陌生男人背景應該也很強。
    聽護士說,那天是警方護送著這個男人來的,他來到的時候,人是昏迷的,頭上還流著絲絲血跡。
    聽到這裏,我緊緊的絞著自己的手。
    我悄悄走到那個陌生男子的病房門前,沒敢直接往門那邊走,隻從一側透過沒有關好的病房門口往裏看。
    發現被我敲暈的陌生男子已經醒了過來了,但是他好似沒有什麽精神似的,正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己手上的一份什麽文件。
    他的手背上插著枕頭還在輸液,額頭上纏了一圈圈厚厚的繃帶,看樣子傷勢也不算輕。
    我頓時更加後悔自己為什麽那麽衝動,下手怎麽這麽狠?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陌生男子的麵容竟好似出自上帝之手而雕刻出來似的。
    盡管額頭纏上了厚重的繃帶,但是眉眼間專注的神情還是吸引著我的目光。
    側臉的線條分明立體,輪廓帶著淺淺的一層陰影,那薄唇嚴肅的抿著,喉結時不時的上下滑動著。
    他的眼神帶著些憂鬱,眼珠子像蒙了一層紗,黯淡無光。隻是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上的文件,這讓我很好奇他在看什麽。
    他的臉……讓我感覺到熟悉,好熟悉啊……我是不是,真的跟這個男人,以前是認識的?他……是我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