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卓茹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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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翡司皓晨!
而就在醫生看診的時候,我和戴夫人一直都站在旁邊,戴夫人憂心忡忡。但我能感受到,她好像是有話想對我說。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
“青翡。不要走……”戴書澤忽然喃喃著。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戴書澤閉著眼睛,臉色已經蒼白了。嘴唇也幹涸無血色,卻不忘說著這樣的一句話,我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戴夫人的目光也從看著戴書澤而轉向看著我。那灼熱的目光讓我感到無措。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戴書澤喊了我的名字。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不敢回應,也不敢在戴夫人麵前表露什麽。
醫生剛走,戴夫人就立馬眼含淚光。拉著我的手的對我說道,“算我給你道歉了。我上次威脅你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我不舍得書澤因為這個而受罪壓抑。嗚嗚嗚。”
說罷。戴夫人就放聲的哭泣了起來。
我能理解戴夫人的心情,畢竟她一個單親媽媽就隻剩下一個兒子了。緊張是自然的,但戴夫人強加在我身上的壓力也讓我感到壓抑。
“青翡。你也看到了,書澤有多緊張你。如果你離開了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勸他。我這個兒子的倔脾氣是怎麽都挽不回來的。”
我頓時不知所措,“戴夫人,我談不上什麽離開他……”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跟戴書澤在一起過。
但是戴夫人的語氣誠懇,“青翡,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就看在戴家對你這麽好的份上,看在我兒子對你義無反顧的份上不要離開書澤好嗎?你老實說,你對書澤難道一丁點兒感情都沒有嗎?”
對書澤的感情?
我聽到這裏,微微的一愣,我對書澤的感情,有嗎?但既然戴夫人這樣問人了,我自然是認真的思考。
戴書澤於我既是恩人又是極好的朋友,因為他在很多時候都能懂我,讓我感覺放心、安心。
但如果說是……感情,說一點兒都沒有肯定是假的,但那感情有也是一點點,因為我很努力的克製,從不敢讓那感情放大,而且我總感覺,這個感情好像有某些地方不是那種男女之情。
戴夫人跟我的對話從來都是點到為止,她沒有逼迫我一定要回答她的那個問題,爾後便離開了醫院。
我答應了戴夫人在醫院裏好好照顧戴書澤,就一步都沒有移開過。
戴書澤不一會兒就行了過來了,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讓人心疼的光亮,我坐在戴書澤的床邊,沒有說話。
我和他就這樣相顧無言。
“我多怕我少看一眼,你就會走掉。”戴書澤的聲音沙啞,緩和的說道。
我微微一怔,爾後扯動了嘴角化解了病房裏的這凝滯的氣氛,“沒有的事,我現在不是還在這裏嗎?”
說罷,我便將我剛才叫外賣送來的熱粥遞到了戴書澤的手邊,“我喂你吃吧?”
因為我考慮到他肩部的傷口剛剛才縫完線,所以我才想著要喂他。
戴書澤臉上的陰霾就在這一刻都驅散開了,取而代之的是淺而溫和的微笑,“好。”
他的目光垂了下來,觸及到了我手裏的粥,忽而說道,“青翡,小星星這個階段,是可以弄點輔食米糊之類的增加營養了。
”
我看著戴書澤盯著那粥裏有的胡蘿卜丁,估摸著他應該是看到了胡蘿卜所以才想到用胡蘿卜給小星星做輔食了。
難得戴書澤這個時候還掛念著小星星,他對我和小星星真的很上心,我不由得內心再暖了一分。
我點了點頭“嗯,正好你前段時間買的輔食機用得上了。”
戴書澤那正準備張開接下一口粥的嘴忽然尷尬的停住,爾後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你都知道了?”
“你還在電腦裏學習了如何照顧小寶寶的,我都看到了。”我垂下眼簾來在碗裏的邊緣裏勺出溫度適中的粥,“謝謝你,書澤。”
其實他並不需要做這些的,可他做了,我就應該充滿感激之心,而不是狼心狗肺。
戴書澤的眸子裏閃爍著的愉悅,但下一秒,他放在褲子的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抱歉的對我說,“先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好。”我把粥收了起來。
“什麽事?真的嗎?你已經確認過無誤了?”戴書澤對著下屬說話的口吻跟對著我時時不一樣的,他對著下屬比較嚴肅。
他突然抬起頭朝我看了一眼,“好,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
看到戴書澤掛了電話,我就忍不住好奇地問他,“有什麽事情嗎?你現在就要去看看,我現在看不許你出院,戴夫人會說的。”
“你放心,我不出院。是我的助理告訴我,卓茹醒過來了。”說完戴書澤便將剛才戴夫人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戴了起來。
戴上眼睛的他頓時沒有了剛才虛弱的神情,反倒精神奕奕了幾分。
我聽到戴書澤這麽說,也驚喜幾分,“她,醒了?”
“是的。”
難怪戴書澤會表現出驚訝的神情,因為植物人能蘇醒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如果卓茹醒了,我就能問她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了。
冥冥之中,我總感覺卓茹知道的事情很多,如果她能告訴我,我想我能搞清楚很多事情。
“她也在這家醫院裏,現在我們走去她的病房那邊看看她什麽情況吧。青翡,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一直想要幫你恢複記憶的,隻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已經說過了。”隻是不想我回到司皓晨的身邊。
我都知道。
戴書澤那雙眼鏡底下的眸子幽深,他說罷,已經掀開了被子下床了。
我雖然擔心戴書澤的傷口才剛縫好是否能這樣走動,但想著這件事情對我也很重要,既然戴書澤都這麽著急想去看,我也不好說什麽了。
“好,我扶你。”
我和戴書澤沒有耽誤的直接奔著上次卓茹所在的病房裏,但當我們根據護士的指引走到了卓茹的病房,卻發現病房空空如也。
病房裏隻有一個護士在整理著那張沒有人躺著的病床卓茹根本就不在。
卓茹呢?她人呢?
我的內心頓時不安,而戴書澤也是感到詫異,他替我上前問了問那個正在整理著病床的護士說道,“護士小姐,我想問一下,原來住在這個病房裏的病人去哪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