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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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青翡司皓晨!
    我正想著,司皓晨已經走出了房間了。他的腳步輕快,好似這個屋子的男主人一般的隨意輕鬆。又像是幹成了什麽事情了一般,他往日冰冷的側臉都帶著幾分愉悅。
    當我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傭人卻告訴我司皓晨已經先送我的父母去了醫院,因為醫院那邊說媽媽不能停用醫療器械太久。所以必須趕著回去了。
    司皓晨也沒有催促我,他們就這麽先走了,這麽說。一會兒還不用去民政局?這麽想著。我倒有些放鬆。
    不知為何。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麽。可能就是剛才我想著求婚吧。這畢竟是一個儀式感,如果直接跳過這一步去民政局領證,雖然性質是一樣的。但總覺得不完整。
    雖然我和司皓晨已經共同孕育出了小星星,但其實我和司皓晨之間。仍缺少著許多婚前男女應該有的愛戀程序,或者說。我總是想要再體驗多一點來自愛戀的感覺。
    我走出了門外。看到外麵的世界已經全然變樣了,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樣子了。經過一晚的細雪積澱。外麵已然是白雪皚皚的一片冰雪世界了。氣溫一下子低了下來,我在空氣中輕輕的嗬一下都能凝結成極其細小的冰霧。
    地上有著車輪的痕跡。那車輪印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是司皓晨載著我的父母親駛向了醫院的方向。我沉了沉氣。看著這樣的景色,雖然寒冷,但內心是溫暖不已的。
    “啊!”我忽然聽到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吳阿姨一臉的慘白,她的手裏還提著菜籃子,跌跌撞撞的朝我跑了過來。
    “小姐!”吳阿姨朝我跑了過來。我看著吳阿姨這架勢應該是外出買菜現在這個點兒才剛回來,但她手裏的菜籃子的菜都因為她的搖擺而掉了出來,她也沒有理會。
    “怎麽了?”我看著吳阿姨這般的害怕,伸出手來扶住了她。
    吳阿姨不斷的喘著氣,她也算是終於完整的說出了這樣一段話來,“那個……那個誰……戴書澤戴先生,他暈倒了!就在珈藍苑附近!”
    我一聽,頓時跟隨著吳阿姨拉著的步伐往她所說的位置走去,看到了那白色的一層雪上正倒著一個男人,看著那墨藍色的大衣,不正是戴書澤嗎!
    “書澤!”我趕緊衝了過去,吳阿姨也幫著我把趴在地上的戴書澤給翻轉了過來。
    戴書澤的眼鏡歪倒在了一邊,他的臉僵硬而死白,渾身冰冷,那嘴唇已經幹涸得沒有一點兒血色。我摸著他還存在的孱弱的脈搏,對著吳阿姨說道,“趕緊,趕緊叫120!”
    戴書澤怎麽會暈倒在珈藍苑附近?看著他這身的大衣,不正是昨晚他才剛穿過的嗎?我的內心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難道說,昨天戴書澤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珈藍苑,他一直就在珈藍苑附近逗留著!
    昨晚的初雪銀裝素裹了這座城市,戴書澤站在珈藍苑外,天寒地凍的又一粒米都不下肚,不暈倒才乖呢!
    隻是幸好他出來的時候就穿了大衣也算
    是保暖的,以至於他暈倒在了雪地裏還不被凍死。但他那俊秀的五官就不知道了,是否麵癱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將戴書澤送到了醫院之後,醫院立馬把病房的暖風機給開了,檢查了一便他的基本生命體征之後,醫生說他沒事,這是血糖過低而導致的暈厥,在醫院把身體給烘暖了,打完這兩袋葡萄糖就能走了。
    謝過了醫生,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戴書澤憂心忡忡,“你到底是怎麽了?”
    吳阿姨十分善解人意的回了珈藍苑熬了一些湯水,還送來了很多暖水袋給戴書澤回暖,我用暖水袋輕輕的摁壓在戴書澤的臉上,不一會兒,我看到了戴書澤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書澤,你醒了?”我放下了熱水袋,看著他的那雙眸子漸漸的染上光亮,不由得放心了下來。
    戴書澤的眸子並沒有完全的睜開,而是開到了一定的角度,微微的垂著看著45度角的方向,也沒有看向我,在我看來,戴書澤仿佛是有些……呆滯?他在想什麽呢?
    “書澤,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你好點了嗎,你要是還有哪裏不舒服,你要說出來。”我看著戴書澤這副樣子,著實有被他嚇到,不會真的被凍傻了吧?
    戴書澤的眸子忽而合上,他閉著眼睛,好像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那薄唇輕輕的碰著,他的鼻息有些不穩定,“我沒事……青翡,我沒臉見你。”
    我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弄不清楚戴書澤說些什麽,而且他這樣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我更加的惴惴不安。
    “書澤,你說什麽呢?什麽沒臉見我?對了,你怎麽會在珈藍苑附近呢?幸好今天上午吳阿姨出去買菜,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你,要不然……後果真的設想。”
    要是戴書澤躺在那樣冰冷的雪地裏都還沒有人發現他的話,說不定現在他就不是躺在病房裏這麽簡單了,被凍死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而我知道戴書澤也不是一個這麽傻會凍死自己的人,我想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戴書澤的眼眸還是沒有睜開,我能聽到戴書澤勻稱的呼吸,爾後戴書澤才說道,“昨天我去了珈藍苑找你之後,沒有馬上離開,我在珈藍苑外,站了一、夜。”
    站了一、夜!
    我聽到這裏頓時驚訝不已,戴書澤為什麽要這麽做?昨晚的室外氣溫有多低,想必他自己也清楚,為什麽要整晚站在珈藍苑外而不回戴家呢?
    “你別問為什麽我,我會說的,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戴書澤沉默了一陣,良久他才睜開眼睛說道,“我在向你贖罪。”
    贖罪?我是越發聽不懂戴書澤在說些什麽,但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麽一絲不安,隻聽見戴書澤說,“我不想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也是一個讀書人,我為我過去所做的那些感到悔恨,所以在昨晚那場純潔的初雪前,我站在珈藍苑前,我懺悔了。”
    “可是你沒做錯什麽啊。”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