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真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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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從吳郎中那裏回來以後,顧子柒將令月安置在自己房中,以便照顧。
令月回來之後醒了,她望著顧子柒,眼神還有些迷茫。
很快感覺自己臉上身上都有些瘙癢,正要伸手去抓,顧子柒及時阻止了“令月乖,不要亂動,娘親給你上藥。”
“娘親,我是病了麽?”弱弱的語氣,讓顧子柒一陣心疼。
“嗯,不過很快就會好了,令月不用擔心,娘親會一直陪著你。”
於是她麵上露出笑來“娘親真好!”
顧子柒不再言語了,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是哽咽。
一邊為令月上藥,一邊在心裏恨著那下藥的人。她真想不出來,有人會有這麽歹毒的心腸,竟然對孩子都下得去手。
今日看到了令月這幅樣子,她都可以想象到,那些買了玩偶的孩子,也是這樣,在痛苦中掙紮。
好不容易將令月哄睡去了,推開門走出去,喬煙垂著腦袋在門口矗著。
顧子柒沒想太多,道“等一下你從廚房裏拿一塊肉給陳大娘家送去吧,今天多虧他們了。”
喬煙愣神,卻問道“顧娘子你不怪我嗎?”
“怪你作甚?”顧子柒反問。
喬煙險些被噎住,她急急道“若不是我昨日沒有堅持要那玩偶,令月也不會遭此一劫。”
顧子突然沉默了,喬煙也不說話。
良久,顧子柒歎道“照你這樣說,我才是最應該怪罪的。我明知道那些玩偶可能有問題,卻還是把它給了令月。”
“顧娘子莫要這麽想,你對令月的疼愛是無可取代的。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隻是無意。”喬煙急著辯解,生怕顧子柒自責。
“本來可以避免這樣的無意。”顧子柒的語氣有些低落。
李春霆說的不錯,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寵了,否則她將永遠學不會拒絕,看令月想要,她便給了,卻也因此將危險的因素放在了令月身邊。
為人母,不可太慈。
這是顧子柒經過這次總結出來的道理。
麵上卻恢複了堅定神情“放心吧,這件事誰都不怪,要怪就怪那個在玩偶裏下藥的人。不僅是為了令月,也為了其他的孩子,我一定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
“嗯!”
傍晚,李春霆扛著兩隻活的野雞,還有一隻活兔子,披著夕陽餘暉歸來。
像極了曠世大英雄,顧子柒麵上露出幾絲暖意。
她上前去迎接李春霆,替他取下那隻灰色的兔子,道“先吃飯吧。”
飯後,李春霆才發現哪裏不對勁“令月呢?喬煙又哪兒去了?”
往常他們都是四個人一起吃飯的,方才顧子柒十分熱情將他拉進屋裏,他便沒有反應過來。
顧子柒冷了麵孔,這才將一切告訴了李春霆。
到底是男人,聽了令月出事,他隻將眉頭深深擰起來,麵色一沉再沉。
“知道是誰做的了?”
“還不知,不顧漆樹隻有牛二嬸家有。”
李春霆表情有異“牛二嬸,是娘的好友。”他不太相信這事是牛二嬸做的。
顧子柒點頭“嗯,現在不確定的還有很多
,但是牛二嬸這邊也不失為一條線索。”
“看來明天要去娘那裏一趟了。”顧子柒沉吟道。
“我陪你去。”李春霆立刻接上話。
“不妥,令月現在需要人陪著,你就在她身邊好好照顧她吧。”顧子柒這也是給機會讓他們父女倆好好相處。
李春霆這下沒意見了。
晚間的時候,卻有意料之外的人來拜訪了。
“餘先生大駕光臨,快請進。”顧子柒十分熱情。
對於這位先生,她始終是尊敬多一點,更何況經由他的教導,令月確實學到許多知識。
李春霆也從裏麵出來,見了餘老,兩人卻像是熟悉的老友一般,不用顧子柒多說什麽,他們自然而然說到一塊兒去了。
“今天令月一整天未來上學,可是出了什麽事?”餘老坐在屋裏,問起令月。
李春霆答“她生了病,早上突然發現的,事出緊急,所以忘記同先生告假了,還請見諒。”
“可有大礙?”
“服了藥,已無大礙,不過要在家裏休養些日子才能再去上學了。”
“不勉強,等令月好透了再來學堂也無礙。屆時落下的功課,我自會輔導她。”
這餘老,真是個不錯的人。
想到此處,她退出去了,重新泡茶,順便留些時間給李春霆。
想來那書房中的書,他看過之後,心存不少疑問吧。
正好趁此機會請教餘老,若是顧子柒,她肯定是這麽想的,也會這麽做的。
餘老待了很久才離開,送走餘老,李春霆麵上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看來是解惑了,顧子柒麵上帶有欣慰的笑。
令月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隱隱有種意識,不能夠再睡爹娘的房間了。
顧子柒卻是不放心她的,雖然塗了藥,止住了一些瘙癢,可是難保什麽時候就複發了,到時候令月忍不住要去撓怎麽辦?
所以母女倆睡了一間屋子,喬煙要求半夜留下來照顧令月,卻被顧子柒拒絕了“於情於理,都是我這個娘親該陪在令月身邊,所以你不必多說了,好生睡覺去吧,明日令月還要拜托你呢。”
關了門,顧子柒輕柔摟著令月,給她講故事。
“從前有三隻小豬……”
不知何時,令月沉沉睡去了,顧子柒慈愛親了她一口,也跟著睡去了。
半夜的時候,令月突然不安的騷動起來。
顧子柒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但是由於今夜情況特殊,所以她存了一抹意識,令月一有動靜,她立刻就醒了。
“令月乖,別撓,忍忍,忍一忍就好了。”
“娘親,我癢。”
令月委屈的要哭出來,她覺得很癢,十分難受,可是娘親又不讓撓。
她想聽娘親的話,可是身體的本能卻無法遏製。
顧子柒簡直是感同身受了,令月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她的心裏更是痛苦。
自己的女兒在受罪,她這個娘親恨不得代替受之。
現在卻隻能不住的用唇觸碰令月的額頭,嘴裏一直說著“忍忍,忍忍,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