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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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第二百三十七章
在將軍府中,李春霆的行動比較自由,所以他很輕易將令月帶到顧子柒身邊了。
久未相見,令月對顧子柒仍是親熱,卻少了一開始的依賴。這是顧子柒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卻也隻能接受了,可以把這看成是令月的成長。
“令月,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出去玩?”李春霆笑問。他從軍營中抽身,便想著要好好陪陪家人,未免隔段時間,他們一家人的感情淡了。
誰知令月卻是猶豫,表情十分糾結。
顧子柒見了便覺奇怪“怎麽了?令月難道不喜歡和我們出去玩嗎?”
“不是,我喜歡和娘親一起。”令月輕聲說,眼神仍有些糾結,“可是我還有功課沒做完。若是沒法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課,曾祖母就不讓我出門了。”
李春霆和顧子柒相視一眼,老太君竟將令月看得這般緊?
“無妨,今日爹帶你出去玩,沒人會說什麽的。”李春霆說完摸了摸令月的腦袋,眼裏湧動著慈愛。
顧子柒卻另有思慮“既然是老太君的意思,你這樣違背,是否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她是擔心到時候老太君將對她的不滿都遷怒到令月身上,盡管目前看來老太君對令月還抱有一定的疼愛,可是也難保恨屋及烏。
李春霆看了她一眼,出言安撫“我們一家三口同進退,若是有人真要為難於你,大不了我們一家人抽身離開京城,不稀罕這地方。”
興許以他的能力,還不一定能夠冒犯李崇,跟整個將軍府的人作對。但是他能確保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不讓妻女在將軍府多受一刻的侮辱。
因李春霆和顧子柒的鼓勵,令月頓時沒了顧慮,她將先生的功課暫時拋到腦後,一心想跟著爹娘出府遊玩。
趁此機會,顧子柒準備讓司徒黎和李春霆二人見上一麵。順便向李春霆坦白一些事情,例如她每隔段時間偷偷溜出將軍府,在京中開了一家店鋪的事情,這些都要在司徒黎的麵前解釋清楚。接著他們就可以一起商量之後的事情了。
計劃剛在腦海中成型我,就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了。
他們一家三口竟然出不了府!
李春霆冷著臉“為何不能出府?我可還是這將軍府的二公子?”
守門的護衛一臉恭敬“二公子誤會了,這是將軍的吩咐,說是等二公子入了族譜之後才能出這將軍府。”
顧子柒這時候也想起來,的確,上次李春霆和她說的,上族譜的日子就定在這兩日了。
可是不讓他們出府,這是個什麽道理?
顯然顧子柒和李春霆有著相同的疑問,那守門的護衛也一板一眼的解答了這個問題“上族譜乃是大事,前兩日都要在府中齋戒沐浴,所以二公子應當歇下心思好生準備。”
可見李春霆上族譜的事全府皆知,而且被當成重中之重的大事來對待。
守門人都這麽說了,李春霆再不喜,也無計可施了。
他給顧子柒一個無可奈何的神情,便陪同母女二人回了園子。
齋戒果然是真的,老太君和將軍那邊很快派人過勞,給李春霆專門騰出一個地方,用來沐浴清修。短短兩日的時間,對於李春霆來說算不得什麽。
他近乎於閉關的這兩天,外麵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謂三堂會審,顧子柒算是見識到了。趁著李春霆不在,他們就將她叫到這處,最上首處坐著老太君,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一成未變。緊接著是李崇,這個顧子柒名義上的公公,通身透著一股子氣勢,他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已經給人施加了無形的壓力。
緊接著是李維,柔姨娘,李俊卿這些人,整個將軍府的主要人口,除了李春霆外,幾乎都到齊了。
顧子柒不免覺得好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讓這些人大動幹戈。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孫媳見過老太君,兒媳見過公公,柔姨娘……”顧子柒穩了穩心神,拂去心裏的一絲不安定,落落大方的向眾人見禮了。
本來是讓人挑不出錯來的禮節,奈何這些人眼裏帶著偏見,連帶著看顧子柒所做出的任何動作都不順眼。
“哼,果然是鄉下來的,粗鄙。”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李淑涵也不忘開口譏諷顧子柒一句。
李俊卿忙給她一個眼神,然後歉意似的朝顧子柒笑笑。
顧子柒渾然未往心裏去,對於這些人的態度,她已經不能再明白了,所以任何的譏諷對她來說,都是耳旁風一般。
倒是李俊卿時不時流露出的一些好意,讓顧子柒心裏有些感動。
“顧氏,你可知我鎮國將軍府在京城中是有怎樣的地位?”李崇居高臨下似的盯著顧子柒,眼裏透著不善。
“兒媳愚昧,不知。”
她可知可不知,隻是考慮到此時自己所說的未必是李崇想聽到的,不如讓他自己來說。
果不其然,李崇冷哼一聲,然後便道“鎮國將軍府從以前到現在,代代出忠良之輩,守護著整個大周朝的興榮,所以說鎮國將軍府是整個大周朝的守護神也不為過!”他說到此處,慷慨激昂,神情難掩自豪。
顧子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隻是她也了解一些事情,比如這些都已經隻是過去的輝煌了。現在的鎮國將軍府,正逐漸走向衰敗。
否則他們也不至於如此迫切的接李春霆回來,讓他入族譜。
看破不說破,這是顧子柒給他們留的一點顏麵。李崇繼續說道“鎮國將軍府家世顯著,哪怕春霆本身隻是一個庶子,可是他的親娘舊時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起碼是書香世家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鎮國將軍府的地位,才能算是府裏的主子。顧氏,你可知自己的劣勢在哪了?”
顧子柒這時候還想說不知,奈何她實在開不了口,說不出這般無趣的回答了。
“那又如何?我雖是一介村婦,卻是我相公的糟糠之妻,和他同甘共苦,一路走來,不曾嫌棄。這便是他最大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