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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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趙冕看也不看那處一眼,然後吩咐道“把壽王爺抬進屋中歇息。然後集結府中人馬,找尋子柒姑娘的下落。”
“屬下明白。”
這夜,逍遙王府大動幹戈,四處找人的事情,最後仍是傳的沸沸揚揚了。果然還是有人在皇帝那裏參了逍遙王一本,於是原本一直無需上朝的逍遙王,破天荒的被傳入朝中去了。
當然是要被訓斥的,趙冕也老老實實,皇帝說什麽,他應什麽,這在眾人看來,便是唯唯諾諾,貪生怕死到了極點。
皇帝見趙冕如此,甚是不喜,正要揮手將人打發,卻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朕聽聞最近京中有傳言,說朕冷落了某位皇子王爺了?”
他麵色不善,分明是針對趙冕,趙冕卻麵不改色,道“還請陛下莫要聽信讒言,京城中流言蜚語,數不勝數,多的是居心不良的小人,但陛下生命,百姓們自會理解。”
這話還算中聽,皇帝想了片刻,點點頭“說的在理。”
安丞相此時突然站出來說道“依臣之見,逍遙王爺之所以舉動出格,皆是因為在京城之中,十分賦閑,陛下不如給逍遙王爺安排一個職位,如此一來,也可打消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語。”
如果隻是安排一個閑職,那又有何難,想到此處,皇帝大手一揮,道“既然安丞相如此說了,那朕就給你安排點事做吧,最近朝中可有空缺的官職?”
底下一個戶部侍郎說道“回陛下的話,據臣所知,最近朝中並無缺少的官職,不過上月,似乎有個奉常遭了意外去了,這職位便空出來了。”
安丞相立即道“陛下,逍遙王爺好歹是皇室宗親,一個奉常的職位,豈不虧待了逍遙王爺。”
皇帝卻不以為然“有什麽要緊,我想老四不喜拘束,當初才向朕討了個逍遙王的名號。可如今依朕看來,他真是逍遙過頭了,竟然無視京城宵禁,大動幹戈的尋人,正好,身為奉常,也好學一學宗廟的禮儀。”
眾臣子心裏都想,這逍遙王爺還真是一點都不受寵,同樣是兒子,為何待遇區別這麽大呢。
隨即他們又心知肚明了答案,當今聖上喜美色,也難怪有些皇子能夠子憑母貴,而有些王爺,就著實可憐,母妃不受寵,自己也備受冷落。
這便是瑞王一直不想進宮見他母妃的原因了,倘若他母妃再得寵些,像五皇子的母妃那樣,他何至於早早被封王爺,打發到別處。
如今即便是回京,也和李春霆一起,在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上麵。他豈能和李春霆那個病秧子相提並論。因此對於趙冕此時的遭遇,他非但不覺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要說趙冕,平時逍遙瀟灑,可到了這朝廷中,卻隻能憋屈的立足於此地。
皇帝的口諭下來了,趙冕仍舊是麵不改色的接下了。
縱觀堂下所有人,五皇子和太子都不在,如今朝堂上竟然隻有逍遙王和瑞王兩位王爺,皇帝總算想起他還有個兒子了,便問“老六何處去了?為何無故
缺席朝堂議會?”
原本李春霆在朝堂上的存在感也不強,他刻意的收斂,加上皇帝刻意的忽略,上下朝皆是獨來獨往,以至於眾朝臣對李春霆也不甚在意,他們隻記得在所有的王爺皇子裏頭,唯有李春霆是最受太後看重的。也因著這一點小小原因,不少人曾試著和李春霆交好,結果自然是熱臉貼冷屁股,久而久之,再也無人將主意打到李春霆身上。
此時皇帝問起,竟無一人回答,最後還是趙冕開口“昨夜六皇弟在我府上喝酒,一不小心引了病根,讓府上大夫診治過後,言明他今日需要休養,兒臣進宮來,原也想向陛下稟報此事。”
一聽李春霆生病,眾人倒是分外理解,畢竟壽王之所以為壽王,還不是因為他短壽嘛。
皇帝聽到這個答案,頓時失去了所有興趣。
“罷了罷了,他愛病著,便繼續病下去吧,眾愛卿可還有要事?”微微抬手,旁邊的公公看見了,立刻支起身子,一甩拂塵,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眾臣退散,有不少人向趙冕道賀,多是場麵話,畢竟奉常一個小小的職位,落在趙冕一個王爺身上,著實有些諷刺了。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逍遙王爺不受寵,還指望得到點什麽好的待遇呢。
走出宮門,重光駕著馬車來接。
在重光的服侍下,趙冕上了馬車,屋內熏著好聞的檀香,沁人心脾,趙冕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從府裏來的時候,壽王可醒來了?”
重光頭也不回答道“醒了,屬下已經將昨夜的事告知於他。”
“哦,他可有說什麽?”
“不曾,他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趙冕聞言,不再說話,馬車緩緩行駛著,遠離了皇宮。
那廂李春霆趕回壽王府,織花和小林子已經在候著了,小林子一直在揉眼睛,麵上是難以掩飾的困意,他們一夜沒睡,聽從李春霆的吩咐,盯著太子府門口,整夜沒有合眼,可直到天明,顧子柒的身影也沒有在太子府門前出現。
最後織花甚至還壯著膽子向門口的禦林軍統領打聽,結果還是一樣的。
聽到這些話的李春霆,反而逐漸冷靜下來。
他坐在位子上,想顧子柒可能會去的任何地方。
京城外很遠的地方,一輛徐徐行駛的馬車走在官道上,車夫架著四皮快馬,毫不停歇的往遠處駛去。
車很顛簸,顧子柒醒來的時候,險些吐出來,待她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正要起身,又發現自己雙手雙腳均被捆住。雖還看得見還能說話,但想要從這不知去往何處的車廂裏逃離,卻是極難了。
她審時度勢,隻能先一點一點挪到車廂壁上,然後借用那一點點的力,讓自己背靠在車廂上,這樣能減少一點晃動,她側頭,覷著車簾縫裏外頭的風景,全然陌生,卻也判斷出這輛馬車是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