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能翻出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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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田之娘子真霸氣!
    少年沒想到顧子柒會幫著他說話,低下頭揉了揉紅了的眼眶,輕輕的應了一聲算是對那番話的承認。
    付了錢,也不管包子鋪的老板怎麽想,用絲帕擦了擦少年的小臉露出了清秀的五官,再給他擦了擦沾了泥土的小手。
    這會像個尋常人家的少年了,拉著他就走。少年任由她牽著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麽如此相信眼前的女人。他隻覺得很溫暖,是他前所未有過的感覺。
    顧子柒帶著少年來到成衣店,準備給少年換掉那一身襤褸的衣服。剛進店,就被裏麵打雜的夥計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當瞧見顧子柒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時,瞬間收起剛剛嫌棄的樣子,換上一臉掐媚的表情,本就不年輕的臉經他這麽一擠,皺成了一朵菊花。
    少年看著這人不覺有些愕然,他緊張的握著顧子柒的手,表達出了他的不安。顧子柒牽著他的手回應似的輕輕捏了捏以示安撫。
    “勞煩這位小兄弟,我來給我家孩子買件好衣衫換換。”夥計一聽,樂了。這簡直,就是送上來宰的肥羊。
    帶二人看衣服時,卯足了勁往貴了的推。一邊見少年五官清秀,將他也誇的天花亂墜。對於夥計的行為少年明顯的不知所措,顧子柒上前一步,伸手一懶把他護在了自己身後,冷冷的看了夥計一眼。
    他被帶到一處小院,看著顧子柒進去與屋主商量了些什麽,很快有人出來把他接了進去。他眼中最後倒映的是心中認為的那個女人,轉身離開的背影。
    顧子柒將少年送走後,心裏也感到幾分慰藉。在她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那戶人家。他們家底還算殷實,隻是唯一的兒子從軍後再無音訊,後來兩位老人再見到兒子之時,隻剩下冰冷的牌位。
    如今她把那個孩子交給二老撫養,也算是給他們一點安慰吧,也有個人養老送終。
    顧子柒出發去工地之前,默默的再把從李春霆那得知的路線從腦子裏過了一遍。
    一路沿著記憶中規劃好的路線,朝這目的地走去。她並沒有在經過茶館的時候停留,很快就找到了淮南王的那片工地。
    她跟李春霆一樣躲在暗處,好在她身處的地方離工地不算太遠。透過工地護欄的縫隙,能大概的看到工地內不少年輕力壯的男丁在搬運石塊,手腳一旦慢了還要遭受士卒的鞭打。
    再把視線轉向另外一處,一座山頭地下是一個被人鑿出偌大的黑洞。那些人搬運的定然就是從裏麵挖鑿出來的礦石,這些礦石被搬到裝糧草的車上,運往不知名的地方。
    相較起這些,顧子柒更想知道那些車會把礦石運到什麽地方去。或許找到那裏,他們就有可能突破眼下的境況。
    顧子柒現在心中的疑慮已經被確定,淮南王這就是要造大批的物件。再這麽任由他發展下去,終究會是個威脅。要不是自己一人太過冒險,
    此刻李春霆知道她的想法怕是又要輕斥她了。
    她頓了頓,準備返回淮南王府,把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訴李春霆。剛轉身眼前突然越下一個黑影,然後脖頸邊上一痛,心裏暗道大意了被偷襲了,再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此時淮南王府,李春霆一聽侍女說顧子柒穿著下人的衣服離開了王府,也並未說自己要去什麽地方就走了。不由得隱隱的有些擔憂,他現在沒有時間怪誰,也沒有時間自責內疚。一切都以顧子柒目前的安危為重,他悄悄派出了一小隊人馬去調查,特別注重了去工地的那條路。
    但是調查的結果還是不盡人意,並沒有什麽新的發現和進展。李春霆隻好不停的自我安慰,隻希望是顧子柒一時好玩,決定在府外住幾天再回來。
    李春霆叮囑所有人,這件事不可以聲張,若是有半點風聲透露出去。沒有人知道,李春霆動起怒來的手段是怎樣的。
    這邊上上下下算是亂作了一團,另一邊顧子柒也在為逃跑作著計劃。她醒來之時,眼睛被蒙了一塊黑布,什麽都看不到。
    她是在床上醒來的,並沒有限製她的行動。顧子柒一時間也摸不準這個綁架她的人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動手摘下眼前阻擋視線的東西。這才看清了全貌。
    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房間,並無什麽特別之處。想來那個人還不清楚自己對於李春霆的重要性,所以暫時來說她還是安全的。顧子柒肯定綁架自己的人是為了威脅李春霆,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顧子柒都不會讓他們如願。
    她起身,慢慢渡步環顧了屋子裏四周的環境。嚐試著推了推房門,屋子被人從外麵鎖住,窗戶也是被封死的。門上留下了些空隙,用來流通空氣。
    屋裏的擺設也沒有任何鋒利的東西,桌上有擺放好了的吃食和茶水。
    料到她會此時醒來,為了防止有人跟她接觸,特意提前送來擺放好。看樣子是為了防止她做出什麽傻事,索性對她放寬一些。
    整體來說,除了活動的範圍較小以外,其他都別無挑剔。顧子柒悠哉的坐下,享用著桌上的吃食。一入口她就發現飯食中被下了少量的迷藥。她頓了一下,還是麵不改色的吃了下去。心裏暗歎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留,但是她可不想一日三餐都這麽吃了睡。
    好在屋內有備好的筆墨,顧子柒在自己困意來臨之前,迅速在宣紙上寫了兩句話,把它壓在桌上。躺會床榻上昏睡過去,等待下一頓飯食的出現。
    在她即將昏睡過去的朦朧間,好像看見有人打開了房門逆光而來。她想撐住打架的眼皮,奈何實在藥力太強,透過眼瞼的縫隙看到的隻有一團模糊的分不清輪廓的黑影,更沒有辦法分辨出是男是女。
    開門進來收拾桌子的人看到宣紙上的字跡,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它收了起來,呈上去給主子。看到字跡的人輕嗤一聲“就照她說的,量她也翻不出來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