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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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英美]基友一生一起走!
    雖然原真真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有時候事情並不一定按照她的想法來發展,當然也不一定不好就是了。
    因為再次蘇醒過來的巴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現在至少知道你不是壞人了。”
    “……”於是原真真已經打好草稿的話就噎在了喉嚨裏,什麽都蹦不出來了。
    怎麽和說好的不一樣,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神轉折?
    雖然有些震驚,但到底,原真真也是經過無數次回檔重來的人,精神之堅韌自然今非昔比。
    在深吸了兩口氣之後,她也緩了這個勁頭,“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我看到了所有記憶。”巴基巴恩斯現在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反而多了幾分溫和,“從史蒂夫把我,耶?把你從德國佬那裏救出來之後,所有的記憶。”
    原真真覺得喉嚨有點發幹的緊張,“你都看到了?”
    從未有這麽一刻,她有這————麽感謝回檔重來,讓她沒有做出過任何崩壞人家形象的事。
    不然她覺得巴基現在覺得不可能有用這麽溫和的語氣來和她說話了,真的。
    如果用巴基的身體做出什麽小仙女的動作,原真真覺得巴基會想掐死她的。
    “是的,我都看到了,”巴基當然不知道原真真這一刻心底的想法,他其實隻能聽到原真真想“說”給他聽的話,“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大致我是看清楚了。你和史蒂夫搭檔一起清掃九頭蛇的基地,所以,你不會是那些德國佬幹出來的事。”
    “謝謝啊。”原真真嘴角抽了兩下,她當然不是德國佬幹出的事。
    說起來,巴基真的不覺得這個說法怪怪的嗎?幹出來……
    “還有,我看到你在危險的時候,也沒有甩下史蒂夫自己跑掉,甚至還好多次救了他的命。”巴基的聲音難得的有些了感情,“能夠這樣不顧性命的救別人的人,我相信他不是壞人。”
    “……謝謝。”原來其實你是因為我救了史蒂夫的命才覺得我不是壞人的嗎?
    好吧,好基友一輩子,他都能不顧危險潛入敵後來救你,你應該也能這麽對待他。
    巴基的話還在繼續,“不過,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來自哪裏嗎?”雖然他相信對方不是壞人,但也並不代表他不介意自己身體裏多了一個人。
    shit,他好像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原真真考慮了片刻,才回答了一個模糊的答案,“我是巴基巴恩斯,現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好容易走到這一步,她連巴基都“見”到了,她有預感,離她真正的完結這件事,不會很久了,所以她不會用這點萬一去賭。
    巴基沉默了片刻,然後是故作輕鬆的語氣,“好吧,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我就想知道,你還要在我身體裏呆多久?”他頓了頓,“你知道,不能控製自己身體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說完之後,大概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自私了,“hey,夥計,我並不是想趕你走,隻是覺得……”說到一半,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說不想要回自己的身體,那絕對是假話。
    原真真被巴基說的話逗樂了,在還沒有被九頭蛇捉去洗腦成為頭號男模的之前,巴基巴恩斯先生是個挺單純的人。
    嗯,蠻可愛的,難怪會和史蒂夫成為好友。
    “不用擔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原真真帶著笑意開口,“你難道沒發現,你現在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我覺得,你很快就可以完全清醒過來。”
    巴基雖然還是單純了些,但並不代表他不聰明,他隻是不比倒擋重來很多次的老油田原真真罷了,“那你呢,等我完全清醒過來,你會怎麽樣?”
    “我不知道。”原真真說得自己也有些茫然。
    “你會消失嗎?”巴基繼續問道。
    “不會。”這次原真真答得毫不猶豫了,雖然她並不知道她會如何,是再次開始新的輪回,還是回到自己的身體,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消失過。
    想了想,原真真又補充了句,“我是這麽覺得的。”
    嗯,哪怕不知道未來,也要這麽樂觀而堅定的相信著,不然豈不是自己把自己嚇死。
    巴基聞言明顯鬆了口氣,“你知道的,你是個好人,我並不想你死。”
    “我自己也不想死。”原真真很誠實的答了句,誰不想好好的活著呢,能活著幹嘛想不通去死。
    “好吧好吧,”巴基轉變了話題,“你不想說自己是誰,那你能說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狀況嗎?”
    原真真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然後才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回答過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確什麽都不知道,她隻是睜開眼睛,就被掛在了飛馳的火車上。
    說實話,她覺得她比巴基更需要一個人來給她答案。
    “你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巴基沉吟了片刻,開始自己的想法和思路,“那我們一起來回想下我們之前是不是做過什麽?”他說著,語氣跟著一變,“難道是那些德國佬?”他說著像是恍然大悟,“你難道也是被德國佬捉住了才變成這樣的?”
    “抱歉,我不知道。”原真真隻能這樣回答巴基。
    雖然原真真這麽說,但巴基很明顯誤會成了其他意思,“看開點,我不是也不記得那些德國佬對我做過什麽了嗎?”
    “……我其實不太在意。”她又不脆弱,哪怕不知道真相又不會妨礙她在任何的夾縫中也能盡力活得有滋有味。
    探尋真相雖然重要,但如果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就得不償失了。
    “那就好。”很顯然巴基以為自己安慰到了人,然後又想起什麽,“你不說你是誰,難道是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原真真差點給巴基的想象力給跪了,她怎麽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扮演的是這樣一個腦補帝啊。
    不過,這樣一個腦補帝也太讓人喜歡了吧。
    原真真的沉默,讓巴基徹底誤會了,“沒關係,總會想起來的。”
    “我說巴基……”原真真正想說點什麽,然而,不等原真真說完,巴基再次沒有了音信。
    對於他這種暫時性的沒有聲音,原真真已經很是習慣了,察覺到巴基確實一次比一次感覺更清醒,她其實挺高興的。
    雖然她現在用著巴基的身體,但如果能好好的物歸原主,那才是最好的。
    果然如原真真所料,巴基的靈魂狀態在一天天的強壯起來,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因為還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所以無所事事的巴基同學表現出來的就隻有兩個字——聒噪。
    在原真真平時休息的時候他在說話,在原真真吃飯的時候他在說話,在原真真鍛煉的時候他在說話,在原真真跟著史蒂夫出任務的……間隙,他仍舊在說話。
    比如現在,原真真剛端著機槍幹掉了這個九頭蛇基地的幾個雜兵後,巴基的聲音幾乎是踩著點響起,“幹得不耐啊夥計。”
    “謝謝。”原真真麵無表情的放下槍,她現在已經完全能做到臉部表情和腦袋裏的對話完全的圖文無關了。
    她知道不能怪巴基話多,對於一個除了說話之外什麽也不能幹的人來說,也隻能說話了。
    “你也是個士兵吧,”巴基仍舊在原真真的腦海裏說著話,“而且還是個優秀士兵。”他看到之前的記憶,現在占據著他身體的這個人,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動作迅速,反應敏捷,連出手的時機把握都是異常的好。如果不是一個優秀士兵,巴基也想象不出來什麽人能做到這樣,“看之前那些任務就能看出來,你確實很優秀。”
    不,我是個小仙女!
    這是原真真最想告訴巴基巴恩斯的話,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