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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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禾公主!
    卻見景王府中,那小丫頭聽了,望了一眼那床榻上的人,忙退了下去。
    見她退下關上了門,走遠後,這王全書方才躬身向樓之洋道,
    “樓將軍恕罪,下官這個妹妹是個樂善好施之人,如今見府上忽來了一個重傷之人,不免有些擔心。”
    “不妨事,方才王公欲言之事是?”
    “嗯,如今小王爺與樓將軍不辭勞苦,將這糧草運至岷南,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原本下官應當設宴款待才是,隻是我這清水源縣衙早已沒有餘糧,這小王爺”
    “王大人,不必費心,我等自帶有禦糧在那押運糧草的車隊上。”
    “這、不知這押運糧草的車隊何時可到此地?”
    “最遲,明早便可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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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年關將近,
    這日,帝都昌平街道,因這風雨交加,往日繁華的街道此時卻甚少行人,
    “駕!駕!駕!”
    隻見一膘肥身健的長鬃白馬,四蹄翻騰,由帝宮方向飛奔而來。那馬背上伏著一紫領紅袍,腰佩玄金寶刀之人。明眼人一瞧,便知這是禦前侍衛。
    隻見水花四濺,零星的幾個行人紛紛避讓,有那避讓不及的難免吃了一臉泥水。
    那馬剛至國舅府門口,便被勒停。未等那馬的揚起的前蹄落下地,便見那侍衛飛身翻身下馬來,手扶寶刀,腳尖點地奔入了國舅府中。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便見那國舅爺攜著珍華郡主走出府門鑽入轎攆,與那侍衛一同往帝宮處趕去。
    臨街的茶樓上,一身著一體態敦厚,紅麵青須身著紫衣的男子,伸手將麵前桌上一方木質食盒中的粟粉掐絲奶酥糕,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一臉滿足地說道,
    “聽說了嗎?那星邏國主因忽得了怪病,遲遲不來迎娶這珍華郡主,這珍華郡主也不另擇夫婿,生生等了三年!”說罷伸出那粗短的三根手指一抖。
    對麵一手執白扇的文弱書生,將剛撚起的一抹茶粉放入茶杯,頃刻間,清香撲鼻。隻見他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旁地銅製細勺在茶碗中攪拌起來,問道,
    “忽的怪病?我聽人說,那星邏國主是閉門修煉一門邪術,因要煉成這邪術,不能近女色,故而遲遲不肯前來迎娶這珍華郡主。”
    “這?哈哈哈~”那紫衣男子聽了哈哈大笑,又道,“這彈丸島國,能迎娶我東雀國郡主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竟為了練什麽邪術,不來迎娶郡主,豈不知這珍華郡主容姿妍麗,玉骨冰機?”
    “說道這容貌,你聽說了沒,這國舅府的小女兒樓凡凡比其姐姐珍華郡主更甚,據說頗似當年嫻妃之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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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舅府中,梨香塢,
    林凡正歪在美人榻上,臉上蓋著一把象牙骨黑羽扇。這時一個身影悄悄落在塌邊,伸手拿下那羽扇,
    林凡忙睜開眼,道,“誰拿走了我的扇子!”
    那人卻不急不忙的,看著那上油亮的黑羽說道,“又是誰偷偷拔了我那仙鴕的護身羽毛,去做扇子?”
    林凡見是花不藥,方才訕訕道,“是師父啊,我當時誰,嘿嘿,”
    說罷起身,隻覺口中有些幹渴,便走至桌邊到了杯茶吃,又道,“師父不知道,這仙鴕的黑羽輕薄,毫毛細密,用來做扇子是最合適的了,師父要是喜歡,這把扇子就送與師父罷,嘿嘿~”
    那花不藥將手中羽扇伸來便在林凡頭上一敲,道,“油嘴滑舌!我問你,星邏國年後便來迎娶之事,你可知?”
    “年後便來迎娶?”
    林凡將剛端起的茶盞放了下來,一雙星眸似秋水含波,那花不藥一時看愣了,
    “師父?”林凡見花不藥好似出神。
    那花不藥方緩過神來,道,“哦,正是。”
    “哦,師父特地前來,就是與我說這事?什麽時候變得對珍華的事這麽上心起來了?”林凡嘀咕道,心中納悶今日師父怎麽怪怪的。
    “什麽叫珍華的事?難不成國舅爺為對你說?”
    “國舅爺?對我說什麽?”
    “你去和親之事,你不知道?”
    “噗!師父,你年紀輕輕地,怎麽就老糊塗啦?和親的是珍華郡主!”
    “名義上是珍華郡主,實際是你頂替珍華郡主去星邏和親!”
    林凡聽了這話全身軟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替珍華去和親?”
    忽然腦中想起之前種種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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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源衙門乃是岷南第一清水衙門,因這縣令王全書是個清廉之官,不願與那貪腐之輩同流合汙,故而被黨同伐異,被同僚孤立。
    連這衙門修葺的經費都撥不下來,落了個窮酸破敗之象。那日樓之陽,將勝負重傷的承燁帶至此出,心中詫異道,探子明明回報這裏是個縣衙,不曾想破敗至此。
    承燁這二日,已將養過來,因本就不是重傷,那日隻不過因是有些失血過多,故而休養了幾日。便已能活動自如,查問了賑災物資分撥之事。
    這日正在這街巷私訪,那縣令在一旁作陪,
    “清水源雖不是大戶州縣,大小也是個縣城,為何這大街上不見得幾個人?”
    “王爺有所不知,如今的官場早已腐敗不堪。如今太子監國,那王公大臣無不的支持帝後一黨北伐,為了攆財征戰,四處搜刮民脂民膏,加征賦稅,這一方百姓被抓壯丁,又遇天災,早已四散逃離!”
    承燁聽了心中悲切,,又有問
    “這海水年年倒灌,久積民怨,你作為父母官可有什麽法子可治?”
    “據臣了解,這海水倒灌確實是曆年都有,臣曾派人日夜觀測,分別於興月、北業、廣嶼、龍番、角誌五處觀察那海水可有異象,半年下來卻未曾又何結果。倒是有一日,一個漁翁與那觀測之人說,曾在夜間出海碰見蛟龍。”
    “蛟龍?!”
    “正是!”
    “如此說來,王大人的意思是,這海水倒灌竟是這蛟龍興風作浪?”
    “這,依下官所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