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獨占就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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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話今文!
    亞伯有點兒暈,糊裏糊塗的,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抓住矛頭,一把拔了出來。鮮血頓時溢出,染得皮背心一片通紅。
    “啊!”
    “啊!”
    卉兒和明珠先後驚叫出聲,不約而同地奔向亞伯,一左一右,一邊一個。
    傷口不是很深。幸好是亞伯的羊皮背心很厚實,裏邊帶著長毛細絨。矛頭雖然鋒利,但隻是用曜石加工而成的,沒有青銅或者其他金屬製造的利器殺傷力大。
    原來鋒尖石刃穿破羊皮背心之後,雖然是刺入亞伯的胸肌,由於力道消盡,又被胸骨阻擋,沒有繼續傷到內髒,所以傷害不大。
    至於亞伯昏迷的原因,是亞伯好心好意地想去把石頭拉起來,以示友好,準備結束決鬥的時候,哪裏知道石頭突然間借助惡魔邪力,擂在亞伯後背的那一記重拳,還有縱身落下,跺在亞伯身上的一腳。
    那股惡魔邪力,真的可以說是巨大到令人恐怖的程度,亞伯猝不及防,猛遭黑手,所以當即背過氣去。
    睿上前仔細查看傷口,覺得並無大礙,心裏也是十分慶幸。出言安慰道“沒有傷及筋骨內髒,隻是皮肉之傷,很快就會痊愈的,你們不要過於緊張擔心。”
    說完話,就在不遠之處采了幾棵薊草,仔細地去除葉子兩邊的尖刺,在手心裏一陣搓揉,待得藥草稀爛出汁,便直接敷在亞伯胸部的傷口之上。然後示意女兒用手按住。
    這種薊草,就是後世大國民間稱之為大薊小薊的刺兒菜,也有方言叫作薺個芽的。
    屬於多年生草本,全株入藥,中醫藥典收錄入肝、脾二經。
    有破血行瘀,涼血止血,怯痛消腫,保精養血,退熱補虛,坐補諸經之血等功效。主治創傷出血,吐血,衄血,尿血,崩中下血,瘡毒癰腫。效果真的可以說是獨特顯著。
    卉兒當然懂得這些,畢竟得到過母親真傳。隻是一時遇事著急慌亂,倒把這個速效治療創傷的良方給忘記了。
    這一點,真的不是卉兒不在心。可能的話,卉兒情願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擋上一刀,受傷再重,都不會猶豫一下的,就是搭上性命,隻要能夠救下男人,也絕對義無反顧、在所不辭!
    還是那句話試問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是那個叫作元好問的老朋友問的。唉,老元頭真會問啊,這個問題,列位書友,可有答案?盡管講出來聽聽!
    再說令人稱奇的一幕又上演了。演員是誰呢?除了當前的花癡明珠還有別人麽?
    隻見明珠一看卉兒小手捂在亞伯胸部,趕緊地走上前來,一隻手攬緊亞伯的肩膀,另一隻手在亞伯胸口來回劃拉幾下,看沒有地方下手,總不能按在完好無損的皮膚上麵吧。
    隨後也不管什麽合適不合適的,一把按在卉兒手背之上。也算是自己為心愛的男人,壓住傷口,及時效力幫助止血。胡抓亂撓總關情哈。
    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執著。為了奪取、占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什麽樣的手段都會使得出來的。不能搶就奪,奪不到就騙;實在獨占不得,就爭取共享,分一杯羹也行。
    有一種小偷,人家某種東西自己根本用不著,也要偷回來放在那裏,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
    明珠就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明珠腆著臉說道“卉兒,累了吧?你把手放開,我來幫我主按著草藥吧。”她說的理所當然,當之無愧一樣,好像本來就應該如此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卉兒也不知怎麽了,這句話竟然脫口而出。
    明珠聞言,麵帶癡笑,輕言細語地說“一家人還講什麽客氣呢,我以前從來就不和你來虛的。我們是好姐妹,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永遠都是啊。好啦,說好啦,就這樣啦。”
    不等別人反應,明珠就把自己豐滿滾燙的身體肚腹貼緊在亞伯的胯部,手臂攬住亞伯的腰,立時感覺到亞伯的體格,要比族群裏那兩個頭領強健多了,比石頭還要結實。她想象著充滿和強烈,張著嘴,呼吸短促,眼神也隨之迷離起來。
    亞伯看到卉兒眉頭緊皺的不悅表情,當然明白原因。於是紅著臉,後退一步,輕輕地拿開卉兒的手,自己按住胸部傷口上的草藥,柔聲說道“我沒有事的,你歇一歇吧~”
    另一邊,長老和睿一直在低聲商量著什麽。最後長老點點頭,做出了決定“好吧,就這樣吧。”說完,揮手示意族群所有武士們開始撤離。
    那個叫作強的決鬥裁判扶著石頭也起身回轉。石頭恨恨地看了亞伯幾眼,無可奈何地跟著大隊人流走了。
    睿領著一個少年戰士來到三人麵前,看著糾纏不休的明珠,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亞伯,流沙河上遊山洪暴發,水流湍急,現時不說牛羊難以度過,就是人也過不去的。大家在這裏呆著也不是長事,你先和我們去城邦家中養傷。”又指著少年武士說
    “他叫阿坦,就是安的意思。阿坦留在這裏為你照顧牛羊牲畜,等幾天你的傷勢好了再說吧。”
    現在的情勢之下,也隻有如此了。亞伯點頭答應,卉兒聞聽男人要去自己家裏,心裏一陣歡喜,瞧見明珠抱著亞伯左臂,頓時有寒下臉來
    “明珠,不需要你費心了,你會你自己的家裏去吧。”
    “看你,又說那話了。”
    明珠絲毫也不理會卉兒的言外之意,接著說道
    “費心也是應該的哦。走吧,我們回家啦。”
    她所說的家,就是卉兒和睿相依為命的住所。現在,雀巢不能鳩占,但是也可以硬擠進去,起碼獲得一席之地。
    說完,明珠挽著亞伯就要走。卉兒一把拉開明珠,冷冷地說道“你自己走吧,我的家你不能去。”
    “哎呦,卉兒你怎麽啦?”明珠故作不解地詫異道“你家不就和我家一樣麽?以前咱們都是睡在一起的呢。先擠一擠暖和,以後咱們三人再弄一個大床,那就寬敞啦。”
    說完,明珠想象著那美妙的場景,自己先笑出聲來。然後,曖昧地摟緊亞伯的肩膀。
    亞伯根本插不上口,也不知如何回答。
    “不可以!我不願意!你回你自己家裏去吧。”卉兒表情堅決,斷然回絕。
    “卉兒,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自私自利!我真的是瞎了眼睛,一直以為和你就像一個人一樣的不分彼此。原來你以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你騙得我好苦啊!”
    明珠傷心欲絕似的流出了眼淚,伸手撿起地上的矛頭,對準自己的喉嚨,大聲哭道
    “你再狠心,我,我就死給你看!”明珠演技不差,聲音那可真的是萬分悲憤,眼淚也同時唰唰地流下,一副寧死決絕的架勢,倒也完全逼真入戲。
    亞伯卉兒當場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睿急忙上前,抓住明珠手腕,開言勸道“萬萬不可這樣。明珠,如有好歹,叫我怎樣向長老交代啊!”
    明珠趁勢伏在睿的懷裏痛哭起來,嘴裏直叫
    “阿娘,你曾經講過對我和卉兒一樣看待的。我也算是你的女兒,你一直都很疼我的。我以後保證對你好,養你老!嗚嗚不帶我一起回家,我,我就不想活了是你們逼死我的!”
    睿實在是無可奈何了,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先回家再說吧,亞伯養傷要緊。”說完,取下頭巾,圍著亞伯傷處一圈,緊緊紮好。
    “對的呢。”明珠馬上接過話茬“卉啊,我,我主療傷要緊,你不能省省心麽?你這樣自私,會害了我主的!”明珠好像自己最懂事,最能體貼人,最省心,最善良,也最有眼色。
    “我主,我們回家吧。”卉兒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期望中還有愁煩。
    “我主,我們回家吧。”明珠不甘落後,鸚鵡學舌,重複一句。就這樣,一邊一個挽著亞伯,跟在睿的身後,直奔城邦而去。
    睿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凝視著北方天空裏隱隱的赤紅血色濃雲,憂心忡忡,又看了看三個少年男女,嘴裏自言自語道“阿撒瀉勒,這是注定了的麽?”然後無可奈何地起步動身。
    亞伯左邊明珠,右手卉兒,一男二女,三個少年,跟在後麵。
    再說亞當該隱父子二人。
    亞當站在流沙河邊,一直在極目眺望,河水依然是波濤翻滾,湍流不息。不過,山洪依賴大雨才能爆發,如今風停雨住已經很長時間了,河水不見上漲,反而略有收縮。顯然上遊無水為繼,很快就會回複原來狀況。
    亞當也注意到北麵的天空,明顯呈現出異常景象,血紅血紅的濃雲,給人以十分壓抑的感覺,那一定預示著死亡和不祥。
    亞當感覺得這種景象好像很熟悉。對的,昨天下午,和該隱探險途中,在西部四河源頭,也就是不見了的伊甸園外側,紅海上空,就看見過這樣的血色濃雲。那時候,不知道是天使還是惡魔正在集結。後來就發生了一個兩翼天使幻滅,一個恐怖的惡魔死亡的事情。
    亞當不知道小兒子亞伯,也算是因禍得福,豔遇中充滿糾纏和劫難,也不知道家裏邊將要發生詭異事件和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