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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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從黃巾賊到征北將軍!
魏武見鄒丹軍竟然上來了,拔出寶劍,毫不猶豫地帶領貼身侍衛衝殺而去!
此時城牆上一片混亂,魏武揮動寶劍,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入敵群,每一次劍揮出,都帶起一片血光。敵人在他麵前紛紛倒下,他氣勢如虹,無人能擋,讓敵人望而生畏,己方士氣大振。然而,敵人也並非弱旅,他們同樣勇猛善戰。
他們舉起盾牌擺出盾陣,向著魏武和他的侍衛發出衝鋒。魏武見狀果斷下令,往敵人盾牌上投擲油罐,陶罐裝在盾牌上,火油四處飛濺。
一絲火花!
燃起一片火海,敵人被大火吞噬,他們哀嚎著滿地打滾企圖將身上大火撲滅,一瞬間整個盾陣被破壞,魏武隨即領兵衝殺。
戰鼓聲、呐喊聲、哀嚎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這幅殘酷而又壯烈的畫麵。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和燒焦味,將士們與敵軍相互搏鬥甚至扭打在一起,有些將士臨死前竟然抱著敵人跳下城去!
片刻後,魏武已經來到鄒丹軍旗下,他奮力一揮寶劍,將旗杆斬斷。他將鄒丹的軍旗如同垃圾一般扔了下去。
……
這一戰,一直打到了天黑,鄒丹軍這才停止了進攻!
此時魏武身上的戰袍已經被鮮血染紅,他坐在城樓前的石階上,看向手中已經被砍出缺口的寶劍,心中充滿了疲憊。魏武仰頭看向星空心中不由擔憂不已現在自己已經算是孤城了,但到底能堅守到什麽時候?自己的將士到底能支撐到什麽時候?
想到此處他看向周圍甲士,隻見他們疲憊不已,身上沾滿鮮血和塵土。甲士們有些疲憊地倚靠在城牆上,有的則在地上艱難地喘息。他們的身上滿是戰鬥的痕跡,有的衣服被劃破,有的鎧甲被擊打變形,但他們的手已然緊握著兵器,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希望。
這時王校尉拿著幾大捆竹簡走了過來道“主公,這時陣亡將士的名冊,這一戰,我們陣亡了一萬三千人。”魏武聽聞眉頭一皺,他接過竹簡看著上麵的名字不由觸目驚心,他將手中竹簡緩緩放下道“你把這些給趙別駕,告訴他我都看過了,陣亡者家屬要好好安撫,然後從城中征五千人擴充兵力。”
王校尉行禮道“諾!”隨即便拿著幾大捆的竹簡轉身離開。
魏武起身向著城下看去,放眼望去遍地屍骸,他心想這一戰這鄒丹至少損失三萬多人,戰損比是一比二,但鄒丹軍的呂公車看樣子已損失殆盡,至少兩個月內是不會攻城了。以現在的情況,鄒丹肯定會向公孫瓚請求援軍。這將會是長久之戰。
現在城裏有十五萬人,能拿得動武器的至少有十萬人,實在不行就讓老百姓一起守城。《墨子號令》中寫過守法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廣五百步之隊,丈夫千人,丁女子二千人。丁女子、老少,人持一矛。讓女子用長槍,男子用弓弩,或許能將戰鬥拖到更久。
打仗就是打消耗,消耗糧食、消耗人口、消耗物資。敵人的資源是無限的,而守城的資源有限,以有限之資,抵抗無限之敵,必敗!萬一城內糧草不夠,就要搶敵人的糧草,必須保留五千騎兵的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魏武想到此處,指著一名甲士道“你,去請齊從事和鮮於從事過來!”甲士行禮道“諾!”
半炷香的功夫,二人便來到了城樓。
魏武見狀開口道“二位,現在公孫瓚共有二十萬兵馬,而本郡兵馬這兩仗下來隻剩下三萬五千餘人。為了防止最壞的情況發生,現在讓城中婦女和青壯進行一些訓練。讓強壯的女子學會使用長槍,那些青壯學會射箭!”
齊周聽聞行禮道“主公所言甚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再過幾日就要入冬了,滴水成冰,恐怕老百姓都不願出門。”鮮於輔笑道“仲元兄,現在城中百姓萬眾一心!主公隻要一聲令下,百姓定然遵從!”
魏武點頭道“仲元兄,你後天寫出告示!我親自於城東廣場告知百姓!”齊周行禮道“諾。”魏武看向鮮於輔道“鮮於兄,我要從軍中調出五千騎兵用於突襲,不參與守城!。”鮮於輔行禮道“諾!”
……
於此同時在鄒丹大營內,無數傷兵一瘸一拐返回了營中,傷員的哀嚎聲響徹周圍。
鄒丹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連連歎息“哎,沒想到這魏武竟然如此善於守城。原本都已經攻上城牆了,竟然又被打下來了,此人在我眼中隻不過是一個依靠女人才得到重用的人!是我輕敵了!輕敵了!”
關營神情嚴肅道“將軍,現在呂公車悉數被毀和衝車隻剩下一輛了。在下建議現在即將入冬,天寒地凍不便攻城。而且我軍紮營荒野四處受風,恐怕軍中會有人病倒。在下以為可在營地周圍建設土牆抵禦寒風,同時將傷員送回薊城。
現在我主已然升遷為前將軍,封易侯,假節督幽、並、青、冀四州。並收編劉虞麾下兵馬七萬餘人,可讓主公派遣援軍和糧草來援!
將軍切勿心急,這漁陽城雖然屯糧眾多,但總歸會有吃完的一天,而我主有幽、並、青、冀四州,糧草人口無窮無盡!漁陽城已然是囊中之物。等冬天一過,我軍士氣恢複,定能一舉拿下漁陽城!”
鄒丹聽聞看向遠處的漁陽城,露出一種必勝的笑容道“如此甚好,就讓這魏武繼續蹦噔幾天吧。”
關營行禮道“在下有一計……”
鄒丹連忙打斷道“停!你之前幾次計策都被識破,沒有必要了。”
“鄒將軍,且聽我說完,之前幾計都是攻敵之計,這次是攻心之計,無數損兵,便能大破敵軍士氣!”
“哦?何計啊?”
“在下聽聞,主公想殺了劉虞,徹底掌控幽州,在下認為可以……”說到此處他來到鄒丹耳邊低聲輕語。
鄒丹聽聞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這一計定能讓這魏武軍的士氣土崩瓦解!哈哈哈!”
……
這天晚上,魏武腦海中全是竹簡上陣亡將士的名字,而城內時不時傳來的哭泣聲,雖然輕微卻讓人感覺十分刺耳。
魏武難以入睡便起身穿上戰甲帶上白虎裘巡視城防。
夜晚充滿寒意,冷風呼嘯吹著城牆上的旗幟,空氣中彌漫著大戰後的沉寂。城牆上的火把在風中搖曳,照亮了守城甲士的臉頰。
這群將士雖然臉上充滿了疲憊,但依然堅守崗位,他們身披厚重的鎧甲,目光堅定無比。魏武從他們身旁走過,甲士們紛紛對著他行軍禮“主公!”魏武點了點頭道“有什麽異常嗎?”
甲士答道“一切正常。”
“嗯,很好,但要小心一點,不能懈怠。”
“諾!”
魏武說完繼續巡視,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一名年輕的甲士蜷縮在城牆旁睡覺,看上去中隻有十八九的年紀,他渾身顫抖,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家書”的字樣。
魏武見狀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酸,不知道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大晚上凍成這樣可不能著涼了啊。
想到此處魏武悄悄走了過去,將自己的白虎裘輕輕披在這名甲士的身上,然後默默轉身離開繼續巡視。
直到子時他才返回城樓中睡下。
……
第二天一大早,魏武便早早起來,他看向窗外,隻見遠處平原上白雪皚皚,寒風呼嘯,雪花紛飛將城下屍體掩蓋,而鄒丹軍的大營前出現一麵土牆,魏武見狀微微一笑這鄒丹竟然造城自保,想必這段時間定然不會攻城了,好啊!好啊!
就在他轉身之時,突然看到城樓下竟然跪著兩個人,定睛看去隻見其中一人竟然捧著自己的白虎裘。
魏武見狀連忙走下樓來到門口,那兩人見魏武下來連忙將頭低下。魏武問道“怎麽回事?你們二人為什麽跪在這裏?”
其中一名什長打扮的人低著頭答道“主公!在下是步部丁字營什長丁傑!昨夜帳下軍士守夜時竟然睡覺請將軍責罰!”說著便對著身後那名甲士招了招手,隻見那甲士連忙高高舉起白虎裘,跪爬到石階前。
魏武定睛一看正是那名站崗睡覺的甲士,此時這甲士已然鼻青臉腫,很明顯是挨了一頓打。魏武拿過白虎裘披在身上,看向那人問道“昨晚可曾凍到?”那名甲士聽聞渾身顫抖連連後退磕頭道:“未曾凍到。請將軍恕罪!在下昨夜實在太累了!這才睡了過去!請將軍恕罪!”
魏武見狀微微一笑“沒著涼就好。昨日一戰,諸位將士都萬分辛苦,我也理解。但是切勿再有下次!否則定軍法嚴懲!”
那名甲士聽聞連連磕頭道“謝主公!多謝主公!”
魏武看著他臉上的黑眼圈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那名甲士聽聞滿臉羞愧低頭不語。丁傑開口道“回主公的話!是我打的!昨夜換崗時見他睡覺還披著將軍的白虎裘,這才出手教訓。”
魏武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倆下去休息吧。以後這事如若再犯,定斬不饒!”
二人聽聞行禮道“諾!”隨即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