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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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從黃巾賊到征北將軍!
魏武聽聞微微一笑“你請去牽招上來,我要與其同飲。”護衛行禮道“諾!”隨即他快步下樓來到牽招麵前行禮道“牽從事!府君請您上去同飲!”
牽招聽聞不由眉頭一皺,行禮道“諾!”隨即便快步來到二樓雅間,牽招剛一進入便見雅間內有十多名護衛,各個腰間別著大刀,而魏武則在陽台上靜靜看著外麵的評詩。
牽招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快步上前行禮道“府君!”
魏武轉身看向他微微笑道“牽從事,別來無恙啊,最近幾日在這漁陽郡居住的可好?可曾習慣?”牽招行答道“多謝府君關心,這漁陽城雖經戰亂,卻依然是一人間樂土,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百姓安居樂業,民心向善。”
魏武聽聞微微一笑“子經,你我有緣,今日當共飲。來人啊!為牽從事準備酒食!”一旁護衛行禮道“諾!”
牽招不由意外不已“這……府君身份尊貴,在下區區從事怎配與府君同飲。”
魏武張開雙臂笑道“哎呀,子經,你看我隻穿了一身便服,便是普通人,何須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你我同飲,暢談天下大事,豈不快哉!”
牽招聽聞恭敬地答道“既然府君如此盛情,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很快酒食便擺了上來,魏武舉起酒杯笑道“子經!請!”
“府君!請!”
幾杯酒下肚,便見魏武一邊吃著肉一邊問道“子經,沒想到你也喜歡詩句,可曾寫過什麽詩詞?”牽招聽聞行禮道“在下並不善於寫詩,來此隻是想思念先師。”
魏武聽聞神情嚴肅道“在下聽聞閣下師從樂隱,樂長史。”
牽招答道“正是,先師甚愛詩詞歌賦,每有評詩都會到場參觀。”魏武聽聞不由歎了口氣“叔達將軍和樂長史皆為大漢忠良,可惜卻都死於奸詐小人之手!我聽聞你有一師兄現在何地?”
牽招喝了一口酒,有些氣憤地說道“在下師兄史路乃是一背恩忘義之徒!”
“哦?發生了何事?”
“府君有所不知,先師在京師大亂時遇害,我和史路冒死為恩師收斂屍首,載其還鄉,可誰知路上遭遇強盜,史路和仆人竟然拋下我和先師的棺槨四散逃離,我苦苦祈求拿出所有錢糧,那群強盜這才饒了我。我隻能獨自拉著先師的棺槨返回故鄉。如果我再遇到這史路!定要將其斬殺,以祭恩師在天之靈!”
魏武聽聞點頭道“子經可謂尊師重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派人打探這史路的消息,隻要這人敢進入幽州,我定派人將其擒來任爾發落!”
牽招聽聞不由意外不已行禮道“多謝府君!”隨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二人酒過三巡後,魏武微微一笑“對了,子經你可去過鄴城?那裏是什麽樣子?”牽招答道“這鄴城繁華無比,可謂金碧輝煌、笙歌鼎沸、人山人海。不知府君為何問此?”
魏武默默地看向牽招道“這鄴城與那京師洛陽相比如何?”
“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與漁陽城相比呢?”
牽招看向魏武行禮道“啟稟府君,府君所治之漁陽雖不及鄴城繁榮,但論民生卻遠勝鄴城。這鄴城雖然繁華無比,百姓卻衣著破爛,路旁更有凍死之骨。
這漁陽城雖然遭遇戰亂,可城內卻無百姓凍餓而死。在下還聽軍中甲士說,府君在右北平郡設公平秤,用於警示那些行惡之人撥亂反正,在下更是敬佩不已!在下鬥膽問一句,請府君切勿怪罪!”
魏武聽聞眉頭一皺“何事?”
牽招行禮道“敢問府君為何不投靠於袁公麾下?袁公四世三公,名揚天下,將軍如果能依附袁公定能有所作為!何樂而不為呢?”
魏武不屑地看了一眼他道“子經你是要做說客嗎?”牽招搖頭道“在下不敢,在下隻是不解而已,請府君解惑。”魏武微微一笑“子經啊,子經,吾且問你,澤內之魚何故不趨海?”牽招聽聞不由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魏武微微一笑起身行禮道“子經,這裏的酒太烈了,我有些醉了,告辭。”牽招連忙起身行禮道“在下送府君回去。”魏武擺手笑道“不用了,哪有客人送主人回家的道理。你好好吃,今日之費用歸於魏某。走了,子經留步。”牽招連忙行禮道“多謝府君。”
隨即魏武便轉身帶人下樓,掌櫃見狀連忙上前行禮道“府君,今日菜肴可否滿意?”
魏武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說道“掌櫃,牽從事今日的費用算到我這裏。等他吃好了,花了多少錢你讓人送到我府上。還有,今天這事以後可不要再發生了。”說完魏武便帶人轉身離去。掌櫃聽聞不由一臉詫異地注視著魏武離去的背影。
……
此時評詩會依然在進行中,但周圍百姓散去許多,魏武看到子義和趙晨交頭接耳交談甚歡,他看向身旁護衛道“現在什麽時辰了?”護衛抬頭看了看月亮道“啟稟府君,已到亥時。”
周圍的百姓見魏武來了,紛紛行禮讓開道路。而那些士族子弟也紛紛起身行禮齊聲道“拜見府君!”魏武對著眾人微微行禮“諸位,今日吾等共度佳節,無需多禮。”士族子弟齊齊答道“諾!”
魏武緩緩來到子義身旁,子義行禮道“爹爹。”魏武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台上的朱先生問道“朱先生,今日評詩會可有什麽好詩?”朱先生連忙捧來一卷竹簡答道“啟稟府君,這是此次評詩會評出來的五首請府君過目。”
魏武接過竹簡行禮道“多謝。”然後坐在子義身旁仔細閱讀起來,不由連連點頭“好文采啊!好文采。清新剛健,氣勢不凡,不負士族之名,不愧大族子弟啊。好啊,好啊!”說到此處他看向朱先生“朱先生,此簡我能否帶回?”
朱先生聽聞連忙行禮道“吾等榮幸之至!”
此時便見一大族子弟行禮道“在下要陽蓋家次子,蓋淵,字象水。現擔任郡掾祭酒一職,聽聞府君也善於做詩,吾等能否有幸一聽府君之大作?”眾人聽聞不由連連點頭,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
魏武見狀也知不能推脫,隨即說道“在下獻醜了,如若不好諸位切勿放在心上。”眾人齊齊行禮道“吾等洗耳恭聽。”
魏武想了想隨即便將自己數日前在靜秋園內想的詩背了出來。
眾人聽完不由都愣在了原地,此時人群之中竟然傳來輕輕地哭泣聲。魏武見狀不由尷尬地行禮道“讓諸位見笑了。”卻見朱先生神情嚴肅地問道“敢問府君,此詩可有名?”魏武卻笑道“隨口之詩,有何名。”
朱先生聽聞神情堅定道“府君與夫人恩愛無比,此詩更是府君為夫人所寫,應當有名供後人傳唱。”魏武不由想了想答道“就叫思秋吧。”朱先生聽後隨即拿出竹簡仔細記了下來。
而魏武則帶著子義默默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