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那晚不過是意外
字數:4644 加入書籤
奚紫璿殷子瑜!
蔓蔓反而安靜了,她被他壓在身下,她直直的看他。無比委屈無比的無奈的問他“顏君禺,為什麽你每次非要這樣?為什麽一定要兩敗俱傷,為什麽你不能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
“你嫌我髒,對不對?”顏君禺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似的,他將她的衣服完全的推到胸部以上,“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挺髒的,但是你有辦法,有辦法讓我變的不髒的!你可以把我洗幹淨的,是不是?”
他這麽一問,她的淚落下來了,那夜的記憶紛湧而來。她發現自己原來是有陰影的,差點被強暴的那一夜,太陰暗,太不堪。撞見他和駱琊躺在一起那一幕,太悲壯,太肮髒。她想她大概分裂了,她在暗道裏掙紮逃跑的恐懼,撞見他和駱琊的絕望,太極致的感情,她掙脫不了。
“為什麽哭?”觸及到她的淚水,他像觸了電似的彈開,“我的觸碰,真的那麽讓你痛苦難以忍受嗎?”
“顏君禺,為什麽?為什麽在我說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之後,你還要這個樣子。我們不可能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接受這個現實。”蔓蔓就那麽躺著,也不動,知道她的樣子有多麽的不堪,她也不在意。
現在的她,也不知要拿顏君禺怎麽辦?拿自己怎麽辦?
“你覺得,我會那麽輕易的放棄嗎?”顏君禺沒打算再碰她,他給她拉好衣服,自己躺到她的身旁,“閔蔓蔓,我沒有辦法放開你的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療傷,可是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跟著夏令雲離開我。”
蔓蔓僵住了身體,她知道,顏君禺肯定是說到做到的。他說要她,可以拚了性命的不放手。現在,他不讓她離開,自然是真的不會讓她有機會逃離。
次日中午,在休息時,蔓蔓跟夏令雲說起了這件事。夏令雲沉默了很久之後,對她說“蔓蔓,你最好還是再考慮一下。”
夏令雲已經在辦相關的手續了,蔓蔓在診所近一個月,進步的很快。她學習能力很強,加上又夠努力,她絕對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助手。
“考慮什麽呢?”蔓蔓苦笑,“夏令雲,你再清楚我的感受不是嗎?我不可能留在他的身邊。”
晚上,顏君禺來接她。過去那段時間,他天天在門外守著她,不曾一次出現在她麵前。這一回,他將車停在診所門口,人倚著車門,正在抽煙。看蔓蔓出來,他擰了煙蒂,直直的看他。
蔓蔓出來時就看到他了,當然也看到他抽煙。顏君禺抽煙是很少的,加上她不喜歡煙味,後來是基本不抽的。她的心髒一擰,想對他視而不見。
但是夏令雲沒有,他含笑看著顏君禺“顏少,這麽巧,你來這裏辦事嗎?”
顏君禺看了他一眼,一手拉住閔蔓蔓“上車,我們去吃飯。”
“我約了人!”她想掙開他,就掙脫不開。“顏君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的野蠻,放開我。”
夏令雲站在旁邊,沒有去救她的意思
“那顏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蔓蔓,我先去接予潔了,我們什麽時候吃都可以的。”
夏令雲居然不幫她,也是,他不是一直在勸她,勸她回到顏君禺身邊嗎?他根本跟顏君禺才是一國的。
蔓蔓被顏君禺架上了車,她冷眼看他,也不再掙紮。她被拉去跟他吃飯,吃的是法國菜,她也就被動的坐著,他點什麽她就吃什麽。
顏君禺也不會主動找話題,隻是安安靜靜的看她吃。直到來了不速之客,蔣柏言抱著寧顏雨走過來。蔣柏言一臉春風得意“顏少,我們真是有緣哪!在哪兒都能見著。”
顏君禺臉色不變,隻看了蔣柏言一眼。蔣柏言確實很厲害,這麽大的醫療走私案都弄不死他,他的本領大,黑白兩道認識的人多,連a市的樓子浣樓大少都親自過來。也是這件事,他深深的明白,通過正常的渠道想要弄死蔣柏言幾乎是不可能。蔣柏言不缺人替他頂罪,犯了再大的事,他照樣能逍遙法外。
蔓蔓抬頭,看是蔣柏言和寧顏雨,她看了眼寧顏雨,見顏君禺不動聲色,自己也就當沒聽見。
顏君禺冷笑道“是很巧,蔣少不忙嗎?”顏君禺意有所指,蔣柏言雖然沒事,但是醫院被查封,對於他來說,損失不小的。
“當然不會有顏少你這個大總裁忙!”蔣柏言也溫言笑意,“顏少,既然這麽巧,不介意我坐下吧!”
顏君禺仍淡淡的笑,既不開口也不點頭,因為蔣柏言已經抱著寧顏雨坐下了。寧顏雨看了眼蔓蔓,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蔣少,你剛從警局出來,難道不忙嗎?”顏君禺笑著問道。
“顏少放心,這些小事自然有人幫我處理的。”
“我去趟洗手間!”蔓蔓不想再聽下去,起身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寧顏雨也很識相的起來。倆人一前一後的到衛生間,寧顏雨站在蔓蔓身後,從鏡子看她。蔓蔓在洗臉,補妝,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她似的。她欲言又止,緩緩的才道,“蔓蔓,對不起。”
蔓蔓頓了頓,給自己臉上補了層乳液道“我無話跟你說,而你這句對不起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寧顏雨身體一僵,嘴喃喃的沒有再說下去。
蔓蔓回頭看她“上回我就說過,我們不再是朋友,最好以後見麵了也當互不認識。”
“蔓蔓,我也不想那麽做的,我是被逼的。”寧顏雨說完,眼眶都紅了,好不容易才說完這句話。
“哈!”蔓蔓隻覺得好笑,“好一句被逼的!一句被逼的就能抹去你做過的那些事嗎?寧顏雨,敢作敢當,別讓我看不起你!”
寧顏雨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蔓蔓眼眸中的恨意和厭惡。她人生中唯一一個朋友,她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一般寒意她腳底直竄出來,胸口的悲涼幾乎將她打倒,她已經沒有資格請求蔓蔓的原諒。
????她腦海中浮現出太多的畫麵,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蔓蔓衝到她的身前,為她擋酒。那一晚,她失去了她第一個孩子。當她殺了父親,最害怕最恐懼的時候,也是蔓蔓陪在她身邊,因為她,她幾乎沒有機會再有孩子。在她出獄時,蔓蔓第一個出現在她麵前,給她指路,告訴她人生是光明的。這樣一個朋友,她失去了,她寧顏雨真不是個東西!
蔓蔓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她沒有心軟,在經過那件事後,再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她心軟的。她麵無表情的拉開門,不曾回頭。
等她回到餐廳,蔣柏言和顏君禺也談的差不多了。蔣柏言看寧顏雨跟在蔓蔓身後,臉色很是蒼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起身“顏少,我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改日再一起喝酒?”
顏君禺笑笑,坐著不動聲色。蔓蔓仿佛沒聽見般,徑自坐下用餐。等他們離開,蔓蔓拿起包包道“我很累了,先回去,你蔓蔓吃。”
顏君禺拉住她“我也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蔓蔓隻覺得無力,也沒有掙紮,而是跟他出去。一到門口,外麵瓢潑大雨,豆大的雨珠撲天蓋地的打下來。蔓蔓心口一緊,生生和疼起來。她沒有忘記,也是那麽一個晚上,顏君禺守在咖啡廳的門口等她。驀地,腿脖子開始熾烈的疼痛,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腳,想要甩開那麽熾烈的疼痛。
侍應已經將車開過來,到門口,開了車門。顏君禺撐開傘道“上車吧!”
蔓蔓沒有動,她看了他一眼,越過他看到車對麵的車,車門打開。即使是昏暗的路燈,她也能清楚的看到,駱琊的哥哥駱臣先下車,撐開傘。而駱琊也緩緩的下車來,正望向他們。她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卻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她的眼光。蔓蔓有種衝動,就是衝過去,給她幾個耳光。
顏君禺看她的臉色不對勁,他一轉頭,看到駱琊兄妹,臉色也變了。駱臣半摟著駱琊過來,駱臣神色凝重,小心的照顧妹妹,結果自己的肩頭淋了一身的濕。他們走到顏君禺麵前,駱臣道“君禺,我有話跟你說,我們談一談。”
駱琊楚楚可憐的看著顏君禺,手撫在肚子上。從她住醫院,顏君禺在第二天來看過她一次後,便再也不曾看過她。顏君禺很明確的跟她說過,那晚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意外,讓她不要有任何的猜想。更不用說,顏君禺對她還有絲絲的懷疑。
“我想,我們沒有什麽話要說!”顏君禺拉開車門,想讓蔓蔓進去。但是蔓蔓動也不動,而是死死的瞪著駱琊。“蔓蔓,你先進去。”
蔓蔓用力的甩開了顏君禺的手,幾步走到駱琊麵前,甩手就是一耳光。那耳光,在這個雨夜都很是響亮,引來旁邊在等車的路客側目。
“駱琊,我沒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你是嫌我閔蔓蔓還沒對你動手,是嗎?”她不會忘記那晚在電話裏駱琊說的話,她設計好一切,強上她的男人,再找人汙辱她。
“閔小姐,有話好好說,你憑什麽動手!”駱臣護著妹妹,微微有些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