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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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昔許璟琛!
在場百餘人,所有視線都匯聚在簡小昔身上。
他們無法相信,這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小妹妹,是名聲響喻整個藝術界,被稱為近代畫家史上最有價值的畫家。
而且穿的那麽寒酸,連畫廊員工都不如。
完全不符畫家j的身價。
一件白大衣,頭戴一頂毛絨球針織帽,看著暖暖和和毛茸茸的。
但真想問一句,“孩子,你高中畢業了嗎?”
“你是畫家j……”
印落笙拉著長音,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簡小昔。
最後果斷在後麵,加了一個“的”字。
可“的”了半天,又沒下文了。
所有人又都看向印落笙。
其中包括許璟琛。
自從畫家j橫空出世,印落笙是唯一一個能聯係上畫家j的人。
但印落笙對外界,關於畫家j的一切訊息隻字不提。
不管姓名、年齡、長相、外界統統不知。
其實印落笙也心裏苦。
他是真的不知道畫家j的信息。
就連畫家j這個稱呼,也是因她微信名,和每幅畫作落款,都有一個字母“j”而得名。
他所知唯一信息——性別女。
還是三年前急需一幅畫,她說身體不適,追問之下才知生理期,繼而確定為“女”。
但通過多年接觸,腦海裏早已勾勒出畫家j的大致樣貌。
她話不多,回複消息能用標點符號和表情包,絕不多打一個字。
應該是個高冷且又內向,不喜言笑,甚至有社交恐懼症。
而眼前的女孩,笑容恬靜,還主動和他握手。
顯然性格很好。
是個溫柔可人的鄰家小妹妹。
並且從畫家j的每幅作品分析。
曾經有一位收藏家這樣說,“她的畫猶如飽經滄桑的老嫗,在回憶此生過往點滴,又像個旁觀者一樣在講故事,卻又透著淡淡的憂傷,對人生的感悟,和不被理解的無奈。”
“這樣的人多半很有故事,且年紀也不小了。”
甚至還有人開了一個討論組,最後敲定,畫家j的年紀應該在40到50歲之間。
印落笙也在腦海裏,大致勾勒了畫家j的形象。
她會如很多藝術家一樣,戴著一副眼鏡,穿著附和她年紀的深色大衣,圍著同色係的圍巾,穿著中筒靴。
走路也是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印落笙再看看眼前的簡小昔。
“的”了半天,終於試探性地拋出兩個字。
“女兒?”
簡小昔“…
…”
她晦澀笑笑,沒說話。
印落笙也就理所應當的以為她默認了,當即熱情邀請她進門。
簡小昔在途徑許璟琛身邊時,他目色涼冽,猶如刀子。
她下意識低了低頭,半張臉埋在衣領裏。
印落笙小聲對簡小昔說,“那是京江許少,許璟琛,是你母親作品的粉絲。他就那樣,別害怕。”
許璟琛睨了一眼印落笙。
印落笙隻好悻悻閉嘴,迎著簡小昔向畫廊裏麵走去。
沈敬倫急忙跟上,途徑許璟琛,痞痞一笑。
四目相對的瞬間,隱有火光迸現。
那是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敵意。
江綰和江平昌對視一眼,心裏都在犯嘀咕。
簡小昔什麽出身,他們再了解不過。
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鄉村女孩,怎麽可能和畫家j有關係。
潘豔茹不用說,雖有點文化,但在繪畫方麵毫無天賦。
而簡森再婚,娶了一個村婦,隻怕大字都不識幾個。
江平昌給江綰使個眼色。
江綰會意,低聲對許璟琛說了什麽。
許璟琛抬頭,便看到江平昌充滿期盼和討好的目光。
江平昌沒有邀請函,也沒有和印落笙要特權的資格,隻能盼著許璟琛幫忙想想辦法。
他不僅想欣賞畫家j的封筆大作,更想知道簡小昔和畫家j到底什麽關係。
許璟琛沒說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邀請函,丟垃圾似的丟給江平昌,轉身進入畫廊。
喬安負責守著入口,檢查邀請函。
杜絕閑雜人等入內。
那一身白西裝,綠襯衫,紅領結,格外紮眼。
許璟琛一手插兜,直接從喬安伸出的手旁掠過。
喬安正要說話,江平昌遞上一張邀請函,上麵赫然寫著許璟琛的名字。
喬安翻著白眼,扯過邀請函,一擰身,哼了一聲。
別說許璟琛不用邀請函進門,就算拆了畫廊,印落笙也隻有抱頭痛哭的份。
喬安斜倚在門口,向著外麵看了一眼,又看看腕表。
已經七點半了。
原定時間是六點開展。
神秘x先生還沒有露麵,看來不會來了。
好可惜。
許璟琛走入畫廊,途徑一個垃圾桶,隨手將口袋裏的東西丟了進去。
一閃而過的瞬間,江綰仿佛看見,許璟琛丟的是一張邀請函。
邀請函隻有五張。
畫家j要了兩張,許璟琛和她兩張。
剩下一張
是x先生。
許璟琛怎麽可能有兩張邀請函?
或許看錯了吧。
江綰這樣想。
江平昌跟著許璟琛,一直笑嗬嗬地說著關於畫家j的話題。
借此掩飾,他投機取巧才有幸進來的窘迫。
畫家j這幾年在藝術界,掀起了不少風風雨雨。
她的每一幅作品,看似都是風景畫,可從不同角度,不同光線下,就會看到另外一番光景。
或許是兩個人,也或許是一個女孩的背影。
又或者,是一位駝背拎著竹筐的老嫗……
有人說,她的畫就是一個謎,不細細揣摩的話,永遠猜不透其中暗藏的謎底是什麽。
也有人說,她的作品更像一部連載小說,每一幅作品都是未完待續的故事。
如今又出一副封筆大作。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裏麵蘊藏的故事會是什麽?
如同等連載小說的讀者,終於等到結局,既激動又亢奮,卻也痛惜扼腕。
“我記得印象畫廊剛剛建館那年,就有她的畫,當時價格才幾萬塊。”
“誰成想……”
江平昌重重歎息一聲。
曾經有一個收藏畫家j作品其中一副的機會,擺在他麵前,但他沒有珍惜。
甚至還說,“一個連署名都沒有的新人,幾萬塊的高價完全沒道理!畫的也一般般,沒什麽升值空間。”
可誰想,那幅畫最後以六十萬的高價成交,這幾年在拍賣會上更是一路走高,據說已高達幾百萬。
且還在瘋漲。
如今又出一副絕筆作,可想而知價格之高,不敢想象。
他現在隻盼能現場觀摩一番,就心滿意足了。
許璟琛偏頭看向江平昌,“江先生,你家裏沒有畫家j的畫?”
“啊?”
江平昌被問的一愣。
幾百萬高價的畫,他還沒有那個消費能力。
許璟琛見江平昌一臉懵然,微微蹙眉。
沒再說話。
沿著掛滿各種精美畫作的長廊,向裏麵走去。
印落笙已經帶簡小昔,去了畫廊最中心的位置。
在那裏,展出的展品,通常都是鎮館之寶。
許璟琛不知道印落笙用了什麽辦法,才讓神秘的畫家j同意現身。
雖來的不是本人。
至少也算有了找到畫家j的關鍵線索。
他很好奇,印落笙說,畫家j有一副最想看的畫,到底是一副什麽驚天巨製。
這樣想著,許璟琛加快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