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老朋友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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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線杜雲!
毛線拿到電話,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找了王鑫遠。
路上又打電話給派出所的李叔,說她可能有一些線索,問有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
李維江直接給他派了個人,他侄兒李銳這個月才調回刑警隊,正好休半天假,可以跟她一塊兒去。
身邊有個專業的,毛線這心裏就有底了。
她又跟王鑫遠囑咐了一遍,這才給尚夫人的遠方親戚打了電話,毛線直說是自己尚夫人的朋友。
對方一聽這事,直接說好辦,給了地址。
那尚夫人提前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說是搞什麽投資,可能要讓他幫忙找些幹活的人。他正想拉點活,賺上一筆呢,電話裏對毛線也是很客氣。
毛線收了電話,又放了一遍錄音,問王鑫遠,這聲音熟悉嗎?
王鑫遠直搖頭,跟他簽合同的那李老板,說話帶著點唐山味兒,不是這個調調兒的。
毛線心裏已經有些失望了,她想僅憑著李叔給的一張紙條,就這麽往張家窩奔去,好像有點草率。
毛線看了身邊的警官一眼,說“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自己去就好,這事還沒準兒呢。”
“叫我李銳好了。”李銳摘下墨鏡,看了她一眼,“就是沒準兒,我才更應該去呢!”
“李銳!”毛線這一聲尖叫,給王鑫遠嚇了一哆嗦。
“怎麽會是你?”毛線說著砸了他一拳。
她怎麽都沒想到李叔給他派的人,正是他的侄子李銳。
毛線和李銳很早之前就見過麵,這李銳好像一直都在老李叔叔家住著,在這邊上學,不過他們的交流比較少。
一方麵是繼父老王刻意跟在機關上班的幾個哥們減少走動,說是怕給他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另一方麵是他們倆人年紀相仿,倆人認識時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都知道避嫌了,再後來,就各自上大學了。
毛線隻聽繼父老王說李銳考了公安大學,畢業之後被分配到了雲南那邊,老李叔叔動用了很多關係都沒能調回來。
而且,毛線記得那會兒李銳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哪像現在啊,穿了一身正裝,還人五人六,挺像那麽回事呢!
這要是走在大街上,她一準兒不敢認!
毛線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李銳卻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好半天才接一句,這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銳身上帶著一股天然的正氣,連坐姿都是很標準的那種,她甚至有些羞愧,為自己那些大大咧咧的言行舉止。
她本想捋下頭發,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手伸出去才發現這頭發已經變得很短了,沒得捋了。
她隻好把眼光放在窗外。
王鑫遠好幾次從後視鏡裏看向李銳,幾乎沒有印象,他小時候比較皮,老王出門做客很少帶他的。
早知道有個這麽厲害的哥們,那他出去非橫著走不行!還能被那幾個民工嚇住?
王鑫遠感歎了好半天。
李銳對王鑫遠是完全沒有印象,對毛線的印象也僅停留在一個“黑胖墩”的層麵,沒想到她現在變樣了,竟然瘦了這麽多,估計是吃
了不少減肥藥吧?
聽他叔說,這毛線一路念到博士,還是個大學老師,怪不得這麽能說呢!
等這姐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李銳這才吭了一聲,往前探了下身子,準備談點正事。
“跟我說下事情的經過吧。”李銳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本,準備記錄。
毛線和王鑫遠對視了一眼,姐倆迅速進入狀態。
“鑫遠之前跟人包一個活兒,是爛尾樓,被人騙了,對方應該是故意的,拿著材料費就跑路了,再沒見過人。後來跟著鑫遠的幾個民工就把他抓起來了,說是要工錢,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幹過活兒,在那期間,鑫遠也沒有攔著人家幹其他的活兒,相反,吃吃喝喝還搭進去不少。”
毛線說道“後來,民工被放了,因為我們有沒有實質證據指向他們勒索或者綁架,也不想那麽幹。”
李銳點點頭,腦子裏捕捉著關鍵信息,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還是示意毛線繼續說下去。
“李叔從同事哪裏探聽到一條關鍵消息,說是那些民工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好像是有人給過暗示。”
毛線接著從包裏掏出那一張紙遞給李銳,“李叔就給了這幾個字的線索,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我也是瞎猜的。”
毛線這麽做,並不是為了揪出以前的事情,她隻想幹幹淨淨地做事,並不想節外生枝,可是老尚和藍娥接二連三的鬧事,她不得不提防著點。
老尚人是撤出去了,開業慶典也算是搞砸了,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麽,這老東西大張旗鼓地搞了一次離職事件,計劃帶走那麽多人,絕不僅僅是另立門戶這麽簡單。
毛線這些日子總是不踏實,她夢到過老王幾次,在夢裏,他拉著自己的手,再三囑咐閨女啊!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她總是半夜驚出一身冷汗,開學的這幾天,她這心裏就更忐忑了,總是擔心出什麽意外。
怕自己守不住這點家底……
她在現場待過,知道大部分的民工都是老實憨厚的,他們應該沒有那麽多心眼,或者說,也沒有那麽多坑人的招數,更不會隨便咬人。
這一次張家窩之行,無論怎樣,她都要走,就當是自我安慰吧。很多事做了不一定有結果,可是,做與不做,這心裏感受不同。
正因此,麵對年輕氣盛的李銳,她才更加內疚。刑警出警都很危險的,她把他這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休息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基礎的猜想之上,說起來,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你剛說那人是唐山口音,是嗎?”李銳問王鑫遠。
“是!是!”王鑫遠應道。
這一點,他印象很深,他記得高中有個同學就是唐山那邊的,那李老板說話跟他那同學一個味兒。
李銳沉默了一會兒,半天才問“你包工程,怎麽會讓跟你簽合同的人把材料費拿跑了呢?”
一般包工就分半包和全包,全包的話,自己控製材料,半包的話,對方材料,怎麽會因為材料被騙呢?
“給我供料的,是李老板介紹的人,他說他們以前有過合作,是信得過的人。”王鑫遠再說起這事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怎麽就那麽容易相信人呢。
“那你又是怎麽認識那李老板的?”李銳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