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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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線杜雲!
“沒有。”毛線道“來青島之前看過一次,之後再沒有,主要是她也不怎麽鬧了。”
“我看一下!”醫生說著做了幾個手勢,毛球都給予了積極的回應。
“問題不大。她有點……矯情!”醫生道。
毛線尷尬應道“確實是,毛球不隻矯情,還特別能作,一點都不隨我!”
醫生笑笑,沒接話,隻囑咐她放寬心,積極一點。
“好!”毛線道。
從寵物醫院出來之後,皮蛋仍舊是賴賴唧唧的趴在毛線身上,不肯下來。
“你咬了人,倒還有理了?”毛線抬起皮蛋的狗臉,認真道“皮蛋,咬人是不對的。你是受了傷,可你也傷了別人,還是無辜的人。這很沒有道理。”
皮蛋嗷嗚了一聲,垂著腦袋不搭話。
毛線再次抬起它的狗臉“皮蛋!杜雲是美茗的前任,她把你托付給他,是信任,知道麽?”
說罷,她揉著皮蛋的腦袋,道“現在我是杜雲的前任,他把你托付給我,也是信任,不是遺棄,知道麽?”
皮蛋嘶嘶地挒著舌頭,並不回應。
毛線隻好將它放下,跟毛球放到一起“皮蛋,你應該感到幸福!你比我們都幸福啊!”
皮蛋嗷嗚一聲,將腦袋往毛球身上蹭了蹭,總算是給了點回應。
毛線無奈歎氣“一對狗男女!簡直不知人間疾苦!好生伺候著你們,還得心理病!我都要被你倆狗東西搞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鑒於皮蛋的心理和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毛線決定把它放家裏養幾天,等養好一點了再送去寵物店寄養。誰知這家夥,竟然鬧起了絕食,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毛線隻好提前把這倆狗東西送走,請專業的人看護。
臨別前,她嚴厲的教訓了皮蛋“皮蛋,你做錯了事,還拒不認賬,這個態度,很有問題。我現在必須要對你進行處罰,罰你去另一個地方生活,你要認真反省!”
緊跟著,她也批評了毛球“你這個狗女連你家這狗男都看不好,真是太讓人失望了,皮蛋咬人,你負有不可推卸的連帶責任,罰你跟皮蛋一起反省去。”
毛球“汪嗷嗚”拖著長音,很是不滿。
毛線瞪了她一眼“不接受反駁!”
如此,一邊一隻抱著出門,防著再咬人,她給毛球也戴上了嘴套,給這家夥氣得直蹦高。
瞧著對門,皮蛋竟然還朝著人家屋裏叫喚,把毛線給氣得呀,伸手拍了它一下“你這狗東西是看誰好欺負就可勁兒地欺負,是吧?人家看著你都繞著走,你還非得撲上去咬一口,走過路過都不放過!我們家不養霸
王狗,知道麽!”
下樓後,毛線沒有開車,而是帶著倆狗崽子溜了一大圈,中間,停下來給它倆喂了點食。
開始皮蛋不吃,毛線就把腸子剝好放在手心裏,她說“皮蛋,我知道你不壞,你是個好狗崽,你隻是有點鬧情緒,如果你還是不滿,你就再咬我一口,把你心裏的憤怒統統發泄出來,但是,以後不能再咬人……”
皮蛋看了她一眼,狗頭伸出來,往她手上蹭了蹭。
毛線將它抱起,輕輕地撫著它的脊背,指了指在不遠處垃圾桶旁邊翻食的流浪狗,道“人有人生,狗有狗命,跟一部分狗比起來,你是不幸的,跟另一部分狗比起來,你又是幸運的……我們都要活得簡單一點,不要有那麽多雜七雜八的心思,傷身!費腦!”
皮蛋嗷嗚兩聲,非常賣力地吃完了最後一口腸子。
毛線朝它點頭“很好!我們人類有句話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也應該學著點,活著,一切才有意義。”
說罷,她拿起嘴套,道“皮蛋,我們都要學會克製自己的情緒,迫不得已的時候,得學著借住外力,管住自己個體內蹭蹭蹭往上漲的洪荒之力。”
皮蛋忽地撇轉腦袋,汪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皮蛋!”毛線將它的狗頭扭過來,扥了扥它脖子上的狗繩,道“我今兒可以不給你戴嘴套,也可以把你脖子上的狗繩拿掉……你會自由,也會流浪,要麽?”
皮蛋嗷嗚一聲,一頭紮進毛線懷裏,蹭了又蹭,口水抹了毛線一胸口。
緊跟著,它突然抬起兩爪,跪坐在毛線腿上,主動去拱毛線手裏的嘴套。
毛線怔了一下,將它抱在懷裏揉了揉“狗東西,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
接下來的事,變得很順利。
毛線回家開車,將皮蛋和毛線放在後座上,開了車窗,帶著它們一路兜風去了寵物寄養店。
“別害怕!好好表現!”毛線低頭撫了倆狗崽子,道“你們現在跟書涵一樣,都被托管了。”
說罷,她又道“在家的話,不也是隻有你倆麽,多無趣呀,你們看這地方有很多狗男狗女……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要把持住啊!”
如此,毛球和皮蛋就被正式托管了。毛線跟寵物店約好,每周末接倆狗崽子回家一次。
家裏一下子變得很冷清,書涵每天都要去狗窩邊上汪汪好幾次,毛線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他就背著小手滿屋子轉悠,嘴裏嘟囔著毛秋!毛秋!
“毛球!球!”毛線糾正道。
“球!”書涵記住了,又把毛字給落了。毛線再糾正,他再練習,最後竟喊成了毛秋——球!還頗為自豪的樣子。
毛線每日
都會去敲賈如的門,在的話,就給她煮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她其實還會做點別的,不過都沒有這個拿手。
賈如有時端回屋裏吃,有時就在樓道裏,當著毛線的麵呼哧呼哧吃得那叫一個不亦說乎,她笑說自己是因禍得福。
毛線也笑,說她不過是狗債人還。
這麽一來,好像所有的來往又有了正當理由。
這日還碗時,賈如問她“學校的事可有定下來?”
毛線點頭“有的,下學期還在青島。”
賈如又問“天津那頭怎麽說?”
毛線哼了一聲,道“這找工作跟找對象一個意思,一女不伺二夫,我應了這頭,自然就推了那頭了。”
賈如聽出話裏的內容,問“既然天津那頭召回,怎麽不就坡下驢,應了呢?好歹離家近,方便一些。
毛線搖頭歎氣“你不懂我們這種大齡剩女的苦呀,回家方便是方便了,可麻煩也多了。”
“麻煩?”賈如不是很懂。
“我要沒猜錯的話,我家老母親已經蠢蠢欲動,開始準備新一輪的催婚了!”毛線掐指一算,到日子了。
正說著,王鑫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瞧瞧!我說什麽來著!”毛線雙手一攤,拿了碗回屋。
“鑫遠,媽怎麽樣?”毛線問。
鑒於她老母親生日那天,毛線沒有第一時間致電問候,已經被毛瑾同誌冷暴力倆月有餘了。中間打了兩個電話,一次是通知辛慧結婚的事,一次是讓毛線把她大孫子送回去,兩次都是說完話就直接掛斷了,完全不給毛線修補母女關係的機會。這不,她又打了一下午的電話,老太太愣是一個沒接。
毛線隻好把電話打給王鑫遠,讓他到家當著老娘的麵回個電話,到時候她一問老太太怎麽樣,王鑫遠就直接把電話轉給毛瑾女士——毛線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拍手叫好。
“姐……”王鑫遠看了她媽一眼,對著電話低聲道“媽說她生病了。”
“嗯?病了?”毛線一愣“怎麽了?”
王鑫遠用餘光小心地瞥了他媽一眼,又重複了一遍“媽說她病了!”
中間他有意停頓了下。
“哦!”毛線點頭,這回她聽明白了,這老太太故意不接她電話,裝病!
“那你把電話給媽,我問問咋回事?”毛線故意大聲道!
她這話沒說完呢,就聽著電話那頭的王鑫遠嗚哇亂叫,緊接著,電話被掛斷了。
“媽,你咋又打我!”王鑫遠雙手護著腦袋,往沙發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