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男人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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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線杜雲!
    “我們去看誰啊?用不用去超市買點補品什麽的!”尼雅問道。她好像沒聽說家裏誰住院了呀!
    “姐說不用,我訂了束花,離醫院不遠,一會兒過去拿著就是!”王鑫遠道。
    “鑫遠,要不你去歇會兒,我來開吧!”尼雅道。
    “你這是在討好我麽?”王鑫遠瞥了她一眼。
    “是的!”尼雅不小心被人看穿了心思,老臉一紅,索性直接承認了。
    王鑫遠哼了一聲,討好什麽的就算了,別送給他一頂猝不及防的綠帽子就好!
    “歇會兒吧,到了喊你!”王鑫遠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將眼罩遞過去。
    尼雅心頭一熱,非常乖巧地窩在座位了,眯了一路。
    他們趕去醫院的時候,毛線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她也帶了一束花……
    “得!重了,給你吧!”王鑫遠直接將手裏的花往尼雅懷裏一塞。
    尼雅今兒穿了一件蕾絲白裙,懷裏又抱著一大捧白色的馬蹄蓮,在人群裏一晃一晃得很是紮眼,她並未覺得丈夫將要送人的花轉送給自己有什麽不妥。
    “求原諒?”毛線看了眼子在前麵帶路的尼雅,低聲問王鑫遠。
    “切!誰原諒誰啊!能過就過就,過不了就散!”王鑫遠道。
    嘖嘖!這口氣,真是傲嬌得不得了!
    “那還買花做什麽?我不是告訴你已經買了麽?”毛線繼續拆台,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有錢!”王鑫遠故意不看他姐,兩隻手插在褲兜裏,繼續傲嬌。
    毛線嗬嗬了兩聲,丟下二字“裝蛋!”
    “姐!”王鑫遠喊了她一聲,欲言又止。
    “說!”
    “請注意一個高校女教師的自我修養!”
    毛線哼了一聲,心說,別急,展現你修養的時候馬上就到了。
    “姐,是幾樓來著?”尼雅問。
    “3樓!”毛線快走兩步過去,很自然挽上尼雅的手臂。
    “姐!”尼雅肩膀往她身上靠了靠,道“謝謝你啊!”
    “謝什麽!”毛線哼了一聲,道“我隻是不想讓我的侄子侄女以後過那種缺爹少媽的日子!你要謝的話,就謝你那一雙寶貝兒女吧!”
    她話音未落,就被尼雅摟過去親了一口“姐,愛你!”
    她知道姐姐的脾氣,若不是姐姐信任她,就王鑫遠那一根筋的脾氣,犯起二胡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而婆婆一向又偏愛王鑫遠,若是沒有姐姐……她和王鑫遠這會兒說不定正在民政局辦手續呢!
    “咦!刷牙了麽你!”毛線很是嫌棄地抹了把額頭,徑直上了三樓,拐去右邊的病房。
    “姐,我們要看的病人叫什麽名字?我去護士站查一下,了解下情況!”尼雅道。
    身為醫護人員,她早就習慣了充當一個安慰者的角色,無論什麽樣的病情,輕重緩急,要命與否,在病人麵前,總是少不了要說一番安慰的話的——這是所有醫護人員的宿命。
    “不用了。”
    說話的功夫,毛線已經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徑直走向靠著窗戶最裏麵的床位。
    王鑫遠和尼雅緊隨其後。
    “蕭月誠!”
    王鑫遠瞧著病床的人,一聲驚呼,話落才反應過來病房裏還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湊過去,低聲問“你怎麽在這裏?”
    話畢,他又覺得這話問得多餘,在醫院能有什麽事,可不就是病了,再說,他身上掛得這些液體也說明了情況啊。
    “嚴重麽?”王鑫遠又問了一句,不過這次,他將目光轉向了尼雅,好像這話得問醫護人員才合適。
    “嚴……不,啊!”尼雅調整了半天的情緒,還是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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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倒是毛線搶先開了口。
    “已經脫離了危險了,慢慢康複就是!”她輕輕托了下尼雅的後腰,問“是吧,尼雅?”
    “是……”尼雅用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眼神裏的慌張還是出賣了她“是的,遵醫囑就好!”
    這話很官方,但是,沒有營養。
    王鑫遠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蕭月誠一眼,有些納悶她剛剛的失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呀!
    “毛……”蕭月誠慌忙扯過被單蓋在身上,他的視線越過王鑫遠,直直地落在毛線身上,道“你們來了。”
    “是!”毛線點頭“我們人多,動靜有些大,驚著你了吧!”
    蕭月誠搖頭,嘴角用力扯開一絲笑意,隻是他這身體虛的厲害,即使用力,也隻是勉強扯動了下嘴角,這給人的感覺,倒好像是忍著極大的疼痛。
    “忘了介紹,這是我家弟妹!”毛線一隻手搭在尼雅後背上,輕輕往前推了一把,道“她對醫院這邊比較熟悉,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直接跟她講。”
    這時,王鑫遠也接過了話,道“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
    這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誰會把醫院當成自己家……
    王鑫遠懊惱地捶了下頭,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他今兒怎麽老說錯話呢。
    一低頭的瞬間,他餘光瞥著尼雅怔愣的眼神,心裏一震,下意識地看向蕭月誠,又看向尼雅。
    饒是尼雅強裝著鎮定,可身為丈夫的王鑫遠還是看出了妻子眼裏的異常,還有她微微泛紅的雙頰……更要命的是,眼神被逮住的瞬間,尼雅還心虛地縮回去了,視線嗖一下轉到床頭的病曆日誌上,很是慌張。
    王鑫遠心裏倏地一冷,頓時生了幾分猜測,再看向蕭月誠的眼神,就不那麽友善了。
    王鑫遠朝他姐看了好幾眼,想得到某種求證,毛線權當看不見,徑直走向床頭,俯身幫蕭月誠整理了下被褥,問“有人過來陪床麽?”
    “不用人陪,有事一按鈴,護士馬上就到。”蕭月誠稍稍偏了下頭,指了下床頭的按鈴。他的脖子上有傷,轉動不是很方便。
    “那也不行,還是得有個人在比較好一些!”毛線說著轉向王鑫遠“鑫遠,你這兩天沒事的話,就多過來看看,再去請一個護工!”
    “好!”王鑫遠沉著臉點了下頭,直接拔腿出去了。
    尼雅明顯鬆了一口氣,例行詢問了蕭月誠的術後感受,特別囑咐他“用藥後要特別注意,有任何不適就叫護士過來。”
    毛線看了她一眼,心說,難不成護士會下錯藥麽?
    尼雅會意,解釋道“他不耐麻藥,怕對其他藥物也有過敏反應。”
    “哦!”毛線點頭,又看了蕭月誠一眼,道“那你可得注意,有什麽不舒服得趕緊言聲,別強忍著。”
    “好!”蕭月誠點頭,五官突然變得柔軟起來,乖巧的像個大男孩,尼雅愣了一下,眼眸裏滑過一絲疑惑。
    當然,她這點小心思沒能逃過毛線的眼睛,她笑了下,從書包裏摸出一張疊著的紙片,遞給蕭月誠“來!物歸原主!”
    “嗨!”蕭月誠有些不好意思,想伸手撓頭,手臂抬起一半,瞧著上麵的針頭又放下去了。
    “我就說,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毛線笑道。
    這時,王鑫遠回來了,將一張名片遞過來“已經聯係過了,一個小時以後就能趕過來。”
    “男的,還是女的?”毛線問。
    “男的!”王鑫遠的視線落在蕭月誠的小腹處,他身上有多處燒傷,且主要集中在下半身,還是男的比較方便些。
    “好!”毛線點頭,又看向蕭月誠“你有任何需要,隨時聯係鑫遠,以後在天津,我們就是你的家人,別客氣,知道吧?”
    “嗯!”蕭月誠點頭,看了眼王鑫遠又看向毛線,道“謝謝……姐!”
    他這一聲“姐”喊得很是費力,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