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的感受便是感受?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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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空濛,夜雨聲煩。
雨在木櫃中。
而木櫃之外,看似曖昧的氣氛在許源感受來的,卻是暗流湧動般的凶險。
就像球一樣,但凡是用手術充氣的,一模就能摸得出來。
“不多嗎?”
天琉璃低聲笑了一下,眸中卻無多少的笑意。
“可你,為什麽會那麽的熟練呢?”
話說到後來,她臉上的笑意已盡數冰冷了下來。
她的話中帶著寒氣與逼問,許源被嚇得手差點一抖,但還是強行穩住了心態,不動聲色地說道。
“因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精散盡還複來。”
“……什麽意思?”
他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天琉璃有些懵。
這些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其實……琉璃姑娘,在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了一些畫麵,例如,我們兩人前世的確曾是道侶,以及剛剛那種口藝,我已經私下磨煉了許久了。
隻是,當時我隻當那是自己太過期待這場婚約的緣故,所以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直到你剛剛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那些是真的。”
許源一邊說著,一邊則是感受著腦海裏憑空多出的有概率觸發極樂之境的按摩手藝,開始揉捏起那還搭在他肩上的粉嫩白皙的玉足來。
“哦?”
天琉璃的神色有些冷漠。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現在也有點冷的原因。
畢竟流在雪白小腿上的水,剛出來時還是熱的,出來後變冷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緩緩地眯起了眼睛:“那你剛剛剛為何還矢口否認?還有,曾這個字,我不是很喜歡。”
許源表情一僵,但並沒有頓住,而是自然而然地繼續道:“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畢竟我師妹她的性子,你也清楚,我若是公開同意我們二人明日完婚,她到時候肯定會要死要活的,會憑生出許多變故來,不過你放心,我對她,一直都是當作妹妹來看待的。”
“如果這便是理由的話,我不接受。”
天琉璃冷冷道:“她的感受便是感受?我的感受難道便不是感受了,嗯?”
“你這是在吃醋嗎?”
許源並沒有如她所想般的感到害怕,反倒是笑了起來:“其實……還有我自己的原因。”
“說。”
天琉璃貝齒不動聲色地輕咬了下紅唇,神情愈發冷漠,但這一回,並非是由於那腿上的玉液的原因,而是因為那被他握在手中的足心中所傳來的擠壓感,讓她的耳根忍不住地泛紅了起來。
那殘留其上的唾涎,仿佛正通過他的手法,一點一點地滲入其中一樣,一股奇怪的躁熱湧上心頭。
嬌軀酥酥麻麻的,有點又酸又癢的感覺。
所以,她必須緊繃著臉,才能不讓他看出異樣來。
“我不知道,現在的你變了多少,還有就是,我的腦海裏,覺醒的隻有有關於你的記憶,卻沒有半點是關於我自己的,我若說出來。”
他歎了一口氣,隨即用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著她。
被他這麽一看,天琉璃一愣,像是觸動了什麽回憶一樣,心頭忽地變得柔軟了起來。
‘也是,從之前到現在,他的心裏便一直隻有我,我剛剛竟然還懷疑他?’
她的眼眸泛起一層水霧,氣息更是隱隱加粗了許多。
“最後一個問題……”
許源輕輕用力,加重一下按在足心的力度,讓正在說話中的天琉璃的貝齒就是一錯,猛地一顫,竟險些嬌吟出聲來。
幸好她及時反應過來,扭過頭去地捂住了嘴。
不然,她精心營造出的女帝威嚴,怕不是就要毀於一旦了。
隻是,他剛剛是用了什麽法術嗎?
剛剛那股蔓延全身的神秘電流,究竟是什麽法術?
竟然能讓她這萬法不侵的先天混沌道體,都有些難以忍受?隱隱抽搐起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天琉璃才轉過頭,用一種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語氣,說道:“用一句話……證明你剛剛所說的是真的。”
她停頓了一下,等到那股神秘的電流再次流過之後,才艱難開口道。
“也行,既然如此,那……我的女帝陛下,好久不見。”
這句話,原本應該是她主線的結局裏,身為主角的他,向她所表白的話。
聽見這句話,天琉璃的嬌軀再次一顫。
但這一次,無關情愫,隻是他的話單純的觸動了她的心弦。
仙資佚貌的紅衣少女望著窗外,回憶千萬年前仙宮上的月光,同樣清冷。
“嗯……好久不見。”
她垂下隱現淚光的眼簾。
……
目送著天琉璃的離開,許源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了,漸漸變得麵無表情起來。
許久,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津水,若有所思。
‘看來,除開血與精華以外,這東西,似乎也有效果?’
“等等,差點忘了,林清雀怎麽還沒出來?她在做什麽?
難道她剛剛沒有用心聲一直監視著我們嗎?那我為此所下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許源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心裏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這也意味著,事情可能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拉開櫃門,裏麵一片狼藉,就像是泡過了水一般。
少女雙眼翻白地躺在裏麵,裙擺掀起,嘴角還殘流著些許香津。
“……”
許源沉默了,不沉默不行。
嗯,還是讓她繼續睡。
哦不,昏去吧。
林清雀清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的燭光搖曳依舊。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燭淚流下的聲音。
“師兄呢?”
她先是一驚,猛地推開櫃門,撲了出去。
然後,她才看見了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地望著月光的少年。
許源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
聽見動靜後,他才歎了口氣,重新轉過頭來。
當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他也愣住了,旋即有些尷尬地挪開了目光。
“咳,師妹,你衣服開線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林清雀才呀了一聲,反應過來了。
她隨意地理了理雲鬢與彩裙,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她走了?”
林清雀的聲音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在她看來,既然天琉璃沒有留下來,而是走了,那就代表著,她肯定是含恨而去的。
畢竟倘若是她的話,手握婚約,又是深夜來此,自然便是為了將生米煮成熟飯。
而如今,她沒有留下來,那就證明了。
師兄與她攤牌說清楚了?
“走了。”
許源的表情卻很是一副很沉重的樣子。
“怎麽了嗎?師兄?”
林清雀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