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現成的舔狗,哪有不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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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辦,隻不過,可能要勞煩仙子忍耐忍耐,順帶做出些許微不足道的犧牲了。”
“犧牲?!”
柳若雪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雪頰上浮現些一抹淡得幾乎不可見的霞色:“你又想做些什麽?”
想到這銀魔先前的舉動,柳若雪很難想象他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說不定,甚至於會當著他的麵,對眾讓她做什麽羞人的事情。
“放心,小事而已。”
看見她的表情,許源淡淡笑道,又問:“你與對方有見過麵嗎?感覺他對你怎麽樣?”
“見過兩次,”
柳若雪歎了口氣:“他是劍峰陽脈的年輕一代的大弟子,他師尊是劍峰陽脈的峰主,當時我們二人在劍宗大比上交過手,但他年長我幾歲,境界上高了我一籌,我惜敗了一招,之後,我聽說他央求了他師尊許久之後,才讓他師尊主動低頭,來向我師尊提親。”
許源麵色有些怪異,卻是忽然想起另一件與此無關的事情,心中有所明悟。
“這也是你用別人的劍丹偽裝成結丹期的原因?”
“不錯。”
柳若雪神色微訝地看了他一眼:“妖族異動,劍宗大比不日後便會再起,陰陽二脈曆來都是旗鼓相當,齊頭並進之勢,但我離突破之日,卻是遙遙無期,所以才不得不出了此策。”
“果然。”
“那他人怎麽樣?”
妖族異動?
許源心頭微轉,再聯想起劍宗門內如今的局勢,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們兩人的這一婚約,很有可能是陰陽二脈打算聯合的措施。
“還好。”
“哦?”
“第二次見麵之時,他便帶了一株對於突破境界有奇效的極其珍貴的天材地寶給我,不過,我沒收。”
“那就行了。”
“行了?”
看著柳若雪困惑的模樣,許源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仙子不必過於擔心,不知道你可聽聞過舔狗一詞。”
“舔狗?”
柳若雪顯然有些茫然。
“不知,這是何物?”
她微微搖了搖頭。
“所謂舔狗,其實就是好人。”
許源微微沉吟,卻是又說起了一個話題:“你知道劍宗裏有什麽對修行時有益的法寶嗎?”
“劍宗弟子雖然向來講究以天地之力磨礪己身,但也沒有太食古不化,據我所知……”
柳若雪眉頭微蹙,便欲開口。
許源卻道:“你不需要去想,交給他去想就可以了。”
“???”
柳若雪微愣了一下,但她何等冰雪聰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
“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罷了。”
“這兩件事情,有何關聯?”
柳若雪依舊有些不太明白。
“你沒必要管,隻需要按照我所說的來就是了。”
“可,平白無故向別人索取寶物這種事情......”
柳若雪蹙著細眉:“我做不出來。”
“不,誰讓你主動向他討要了?”
許源似笑非笑地道:“你隻需要略微提及,有一個和你關係很好的師妹最近在境界上困擾許久,伱偏偏最近手頭上又沒有相關的靈藥,他自然會主動為你排憂解難,畢竟,他本來就在愁沒什麽好機會接近你。”
“真的?”
柳若雪略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合理懷疑,他口中的這個師妹,指的就是他自己。
“當然是真的,若我沒有算錯,他到時候肯定會提出來的,你可以婉拒,但他一定會說,那是給我……咳,你師妹的,這樣一來,就算你日後與他分手也不會有太多問題。”
許源麵不改色地道,從柳若雪剛剛所說的他利用她師尊來壓她的描述,對方顯然是很會利用身邊人的那種,當柳若雪透露出她有一個關係親密的師妹之後,他自然會想方設法接近“她”,從而借此得到柳若雪的歡心。
而這,就給了他可乘之機。
剛好他目前手上連修行的靈石都快沒了,這現成的舔狗,哪有不用的道理呢?
“可……”
柳若雪輕歎了口氣:“這不也是在騙他嗎?”
“你覺得是,他不會覺得是,因為……舔狗就是這樣的。”
“我......”
柳若雪依舊還在遲疑著。
“想想你的師尊。”
“好。”
柳若雪點了點頭:“隻是這麽做,真的有效果嗎?”
“你信我便是,”
許源笑了笑,忽然又道:“到時候你們在哪見麵?我跟過去看吧,若是你真說不出來,我幫你也不是不行的。”
“現在還沒確定,他似乎正在閉關,等到時候和他劍書傳音溝通過後,我再告知你吧。”
柳若雪歎了口氣,雖然答應下來了,但神色之間依舊還是有些許矛盾。
這種事情,終究是與她劍心有所不符。
......
許源推開窗,看著窗外的天色,莫名有些觸景生情。
天已然黑了,窗外星鬥燦爛璀璨,匯成河流,卻與他記憶之中的星空沒有半點相似。
縱使此時海上升明月,天涯卻也無法再共此時了。
而此刻,在某處已然血流成河的山穀之內,林清雀仿佛若有所感般地抬起了頭來,直勾勾地看向天上的月亮。
“師兄,你想我了嗎?......嘿嘿嘿,你不要著急,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她那張清冷絕美的嬌顏已染成緋色,杏目迷離:“再等等,等我突破到結丹期,我就立即去那劍宗救你,屆時,那個膽敢蠱惑了你的女劍仙,不對,都能做出那等無恥事情了,應該叫女魔頭才是……我定不輕饒。”
顯然,她已經自動地為許源腦補好了理由。
……
次日,天光微熹。
晨練之時,正當定好了時間,打算前來告知他的柳若雪來到劍堂之外的空地上時,她一眼便看見了看到了那獨自一人,一板一眼地練著那些基礎劍招的許源。
與其他弟子不同的是,他練得格外的認真,每一招每一式都極為用力,像是在麵對著一位真正的生死仇敵一樣。
“這銀魔,這又是想做什麽?”
柳若雪暗暗稱奇,她可不相信他這是真的在練什麽劍架。
“莫不是說……他想借此引起什麽人的注意嗎?可他是真不怕身份敗露嗎?”
還未等她走上前去詢問,便見一位身材窈窕的白衣劍裳少女忽然自劍堂之上走了下來,來到他麵前,問道:“你就是方媛?”
許源,又或者說方媛,卻連眼都不抬一下,依舊自顧自地練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