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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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東京,氣溫已經來到十度左右。
一下車,冬川澈就感到涼爽的風撲麵而來,他覺得這個溫度剛剛好,不過就穿著黑色吊帶中短裙,還剛剛脫掉濕胖次的小夜子就有些冷了,不自覺攥緊了小拳頭。
沒多糾結,無視周邊許多學生注視的目光,冬川澈直接將性感的小夜子摟進懷中。
“澈君...”
老實說,周邊的確是很多學生,但這邊差不多是清吧一條街,摟摟抱抱的男女太多了,很多學生看過來也就是隨便一掃,但穿著性感,又是掛空擋的小夜子依舊是有些羞澀。
不過她也沒抗拒,隻是又往冬川澈懷裏鑽了鑽。
和泉向日葵上課的地方就是武之內琴行上麵,準確一點來說,這家培訓機構本就是武之內琴行開的,屬於是下麵賣樂器,上麵搞培訓。
乘坐觀光電梯,兩人很快來到五樓。
一上來就直接是前台,小夜子也算是熟人,隨便登記一下就在員工前往和泉向日葵所在的a-14教室,而憋了半天的冬川澈則是在狹長的通道裏七彎八繞來到廁所。
“這設計是怕屎被人偷了嗎?廁所埋這麽深?”
廁所位置太刁鑽,膀胱壓力有點大的冬川澈無語吐槽,但就在他急衝衝走到廁所門口的刹那。
“嘎吱——”
鞋子在有些許水漬的瓷磚上急停,拉出刺耳的聲音,廁所裏突然走出一個人影,冬川澈嚇一跳,不僅是他,麵前的人明顯也是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而就是這一步。
“咚——噠噠——”
“嗡嗡嗡——”
在冬川澈懵逼的眼神中,一顆不斷震動的粉色小球掉在地麵上。
“?”
懵逼,大腦宕機一秒,冬川澈緩緩抬頭,隻見一位穿著白襯衣的美麗女人正微微皺眉,滿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她留著一頭利落的銀色齊耳短發,如月光般清冷的臉蛋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搭配略顯寬鬆的白襯衣,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搭著一件工作西服,整個人顯得非常高冷。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那接近一米七五身高下修長筆挺的大長腿,以及臉上不太正常的緋紅,但就算這樣,她臉色依舊淡定。
“你的彈彈樂掉了。”
“???”
反咬一口?!
冬川澈微微一愣,但眼神中更多是無語。
在銀色短發女人強裝正定又眉角止不住跳動的注視下,他白了一眼,也懶得和陌生女人糾纏,邁開腳步直接踩在了有些滑的粉色小球上。
你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咯。
隨著“哢嚓哢嚓”一連串脆響,粉色小球外殼被踩碎,露出一個不斷震動的馬達,但冬川澈也不停下腳步,直接走進了男廁所。
“這個男人...竟然踩碎了我最喜歡的小粉一號!!!”
想到髒兮兮的鞋底踩在粉球上,銀色短發女人忍不住攥緊了雙拳,但臉上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模樣。
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男廁所,她伸手推了推無框眼鏡,轉身扭著腰肢走向教室。
外麵發生的一切,冬川澈不知道,隨著飛流直下三千尺,壓力達到釋放的他舒服了許多,隨便衝個手,他順著通道來到了a-14號教室。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裏麵傳來非常激烈又瘋狂的電吉他聲。
【生為女人,會為我感到高興的人隻有甜點鋪,
服裝店老板,皮條客,還有玩弄女人的爛男人。
春初的暴雨裏,我人在牆壁龜裂的產房,嬰兒呱呱落地...】
“野貓?那丫頭竟然唱這種歌?”
站在門口,冬川澈微微皺眉。
老實說,他對日語歌也不是特別熟悉,畢竟聽不懂歌詞,但野貓這首歌的原作者——中島美雪...
也許很多人也不認識這位被稱為【大禦所の中の大禦所】的日本國寶級天後,但當年半個華語樂壇的歌手,都在翻唱她的歌...
《最初的夢想》《天涯》《漫步人生路》《傷心太平洋》《容易受傷的女人》《情長路更長》等等一共71首在國內大火的歌曲,原唱全都是中島美雪...
這位殿堂級天後的歌,冬川澈還是經常聽,隻不過她的歌,在他聽來,基調都有些偏...不能用悲傷來形容,準確一點說是暗沉,不是那種聽上去容易讓人開心的歌。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推門而入。
巨量的歌聲湧入耳蝸,在他的注視下,一向臉上沒什麽表情的和泉向日葵正像個瘋婆子一樣站在台上抱著麥克風瘋狂呐喊,看的出來她喝了不少,而小夜子則是無奈坐在台下。
正準備走過去,但右腳剛剛抬起,冬川澈就眉頭一挑。
房間內不僅有和泉向日葵和她的夥伴,還有小夜子以及...
“這個銀發襯衣女怎麽也在這裏?她是這裏的老師?”
看著房間角落默默喝水,聽歌的銀發襯衣女,冬川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古怪,而這時,對方也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銀發襯衣女很明顯還想裝強硬,不過在冬川澈越來越放肆的眼神中還是敗下陣來,轉移目光,假裝喝水。
開玩笑,我冬川澈向來吃軟不吃硬!
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不過冬川澈也沒去找麻煩,徑直走到小夜子身邊,朝台上的和泉向日葵昂了昂下巴:“這家夥瘋了?”
“噗呲——澈君,別亂說啦。”
小夜子一下笑出聲,冬川澈聳聳肩,“沒瘋怎麽這幅德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跳大神。”
“哎,她壓力太大了。”
小夜子搖搖頭,有些惆悵的說道:“你知道的,這孩子耳朵受過傷。下周她又要進行一次手術,這個手術...成功的話還好,如果不成功,可能聽覺會永久性受損,她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這倒是能理解。”
冬川澈皺眉點點頭。
小夜子又繼續說道:“正常來說,經過前麵幾次手術成功,就算這次失敗,也不至於影響到未來的正常生活。但...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當時她母親的願望就是希望她成為一個音樂家,所以就...”
“很小的時候母親去世?”冬川澈不解的皺眉:“你不是說她的父母是因為...”
“那次是她的父親與後媽。”看著台上瘋狂呐喊的和泉向日葵,小夜子歎了口氣:“她這麽粘我,大概也是因為從小就缺少母愛吧,她的親生父親和後媽對她很差。”
“這樣啊。”
聊到有些沉重的話題,冬川澈下意識摸向口袋準備掏煙,而這時他想到了這裏是教室,還是按下了心中的癮,就這樣靜靜坐著,陪著小夜子聽台上的女孩唱歌,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明明課程已經結束,但後麵的銀發襯衣女也沒有多話,也是和他們一樣靜靜聽著。
不得不說,喝了酒的人就是特別能唱。
又連唱了四五首歌後,和泉向日葵這才紅著眼眶走下台,乖巧背上吉他與斜挎包走到冬川澈與小夜子身旁。
沒有多嗶嗶,小夜子那邊再三感謝銀發襯衣女後,一行三人下樓上了車。
今晚還要繼續fate的製作,在問了一下和泉向日葵的意向後,小夜子決定今晚和她一起住在冬川澈家。
這個決定,冬川澈倒是無所謂,反正家裏空房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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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事情有些多,回到家已經快八點。
小夜子像個賢惠妻子一樣在廚房裏忙碌,和泉向日葵則是葛優躺在沙發上聽歌看電視。
看得出來,又要接受手術帶來的壓力非常大,她整個人都有些蔫,吃飯時都是低著頭扒飯,沒怎麽說話。
這一切,冬川澈看在眼裏,沒有多說什麽,吃完飯後便帶著小夜子上樓繼續製作fate。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半,今天的工作完成,小夜子下樓去整理房間,冬川澈打開手機app,看著beyond賬戶後台一個叫做【sun醬】用戶發來的大段大段崇拜以及傾訴音樂感想的私信。
看了半晌,他這才伸了個懶腰,從書櫃裏翻出一份空白的樂譜。
“小鬼就是小鬼,還需要人安慰。”
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月色,又仔細聽了聽樓下傳來的沉悶琴弦聲,冬川澈拿起筆在樂譜上寫了起來。
歌名:《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