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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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吾名!
十式劍法打完,吳明比上次看那女子演示時更多了一些感悟,這劍法張弛有度,變化多端,但唯一不足,這劍法隻能在與人單打的時候才能將威力完全發揮出來,要是與多人同時對戰,威力隻怕五成都發揮不了。
“記住沒,還需要我再來一遍嗎?”吳明故意訕笑道。
李詩然跺了跺腳,飛身向前,一把搶過了樹枝,說“看好了,一會兒別嚇著你。”說完便照著吳明剛才的動作比劃了起來。
莫說這劍法當真是為女人所創,吳明畢竟是個男人,身形不及女人柔軟,使用這劍法時多了一絲剛氣,而李詩然不同,婀娜的身姿將這劍法如蛇般的鬼魅完美的發揮了出來,甚至比夢中女子使劍時更多了一份柔情。
吳明在一旁隻看得出神,平日裏隻記得李詩然對自己潑辣,現在看來,倒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心想自己妹妹這般姿色動人,將來一定會找到一個心儀的如意郎君。
打到第八式時,李詩然卻忘了劍法,又不肯向吳明求教,隻能依照記憶的片段一步步的試錯,吳明得意地坐在一旁,嘴裏叼著一截狗尾巴草,滿臉笑容,就等著李詩然來向自己求教。
突然一句內力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麓“笨丫頭,以肘為圓,以腕為點,用臂帶劍。”寥寥幾句,就把這一式的精義概括了出來。
“何人?”吳明飛身跳上槐樹頂部,尋聲音望去,隻見一位青衣老者同樣矗立在不遠處的另一棵樹頂上,雪白的胡子垂到了胸部,與古銅色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身形嵬然不動,青衣隨著晚風輕輕搖擺。
“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將來一定桃花遍地,妻妾成群啊,哈哈哈哈哈。”老者仰頭大笑。
吳明雙手作揖,恭敬地問道“老人家可識得剛才的劍法?”
“不識得,隻不過見的多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套路。”不等吳明問話,老者又說“你這小娃兒,年紀不大,怎麽和那些鼠輩一樣,竟會這無用的禮數,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我如此恭敬啊。”
吳明訕笑一聲,這老人家也是個怪人,自己對他恭敬,他反而不高興了,不過這江湖中隱居世外,性格孤僻的高人也不在少數,索性逗逗他,探探他的身份,能身形挺拔立體樹梢之上,單看輕功就不簡單。
“你這老頭兒,年紀不小,怎麽也和那些鼠輩一樣,連最基本的禮數也不懂,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我如此無禮啊。”吳明笑道。
聽了這話,那老者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還從沒被一個小孩這樣調侃過,牙關發出顫顫的響動,憤恨道“哼,你趁著夜色帶著黃花大姑娘來此清淨地方,會隻是教她練劍?”
“姑娘,你可要注意啊,相信我老頭的直覺,這小雜種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一定滿肚子的壞水兒。”老者朝李詩然叫道,後者不住大笑。
“不巧了老頭,這是我妹妹。”
“呸!可恥!是你妹妹你還,我老頭不願意和你這下流之輩說話,先走一步。”老者自知理虧,沒等二人反應過來,身形已經遠去消散在了夜色中。
吳明下了樹,和李詩然四目相對,一起笑了起來。
“你說這老人家什麽來頭,性格如此,一定修為非凡。”李詩然道。
“哦?我倒是沒看出來他修為非凡。”
“你想啊,他這樣的歲數,說話這樣輕浮,如果修為低的話,不早被打死了。”李詩然一臉正經,吳明沒繃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李詩然也被這笑聲感染,兩人踏著沾著溪水的石子,往城內走去。
“對了,這劍法總有個名字吧。”李詩然一邊問,一邊腳步輕盈地在石子之間跳動。
“名字,倒真沒想過,就叫無名劍法吧。”
“吳明劍法?你可真夠自戀的。”
“此無名非彼吳明。”
忽然李詩然腳下一滑,仰麵就要跌入溪中,吳明眼疾手快,一手摟住了她的細腰,才讓她勉強站直了身子,等她站好後,吳明才鬆開了手。
“你怎麽走路不看路啊,冒冒失失的。”吳明責備道。
李詩然並不搭話,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臉上一陣的通紅,隻不過暮色已晚,吳明又自顧自地往前去了,沒人看到她的表情。
遠處山腰間,青衣老者透過層層的雲霧看著兩人,看到吳明摟住李詩然的動作後,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下流之徒!果然不出我所料。”
次日,客棧內,吳明和馮義相對而坐,麵前一大桌的酒菜,但馮義卻沒有胃口,那天的景象現在在他腦海裏都揮之不去,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竟然如此厲害,以後的成就,不是自己能夠估量的。
“你說的那什麽封脈咒,是從哪兒聽來的,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不靠譜呢?”吳明嘴裏嚼著花生米,問道。
馮義頓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隻是聽說,從我師父,從我曾經的師父那裏聽說的。”
吳明拿起酒杯,和馮義碰一碰杯,道“不管怎樣,以後都是自己人了,你的過去和我沒關,但以後,我給你錢,你就必須聽我的號令,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需要我教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對吧?”
“我說我不會讓你失望,你會信嗎?”
“不信,但說了總比沒說好,說了你以後背叛我,就是你背信棄義,怪不到我的頭上。”吳明嘴裏仍然嚼著花生米。
“對了,你有門路,哪裏能找到一些專職的打手,那日李府上下都被你們殺完了。”吳明問道。
“其實,我就殺了一兩個,那都是他們”吳明擺手打斷了馮義的話,示意他不用在意。
“天虞山上有一個匪幫,從前和陳府走的挺近,聽說是靠陳府養著,那天的其他幾位派來殺你們的蒙麵人,就是從那裏來的,現在你滅了陳府,他們應該正愁生計。”馮義說道。
吳明連連搖頭“那些鼠輩,收了錢辦事也不利落,倒不如你。”馮義解釋道“其實不然,因為那天徐晨宇覺得”頓了一下,馮義接著說“他覺得以李府的實力,不需要精英,就隨便拉了幾個平時看門的角色。”
吳明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其實徐晨宇也算得上謹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日其實他再少帶一半的人馬,也都已經足夠滅了李府,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曾經最不起眼的自己,倒讓他整個計劃崩了盤。
“你的意思是說,在那匪幫之中,有我們需要的人?”吳明問道,馮義答道“對,而且裏麵高手眾多,聽說他們的幫主,和我一樣,都是煉神境修為的武者,在這一帶,還算有名望。”
吳明放下了筷子,思量了一下,說道“那今天,我們就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