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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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萌妻國民老公輕輕寵!
    悠悠愣了一下,“因為慕庭傑?”
    我點頭,沒說話。
    她一根手指頭就戳了過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舍己為人?”
    “我沒有……”
    “沒有?沒有那你腦子是被屎糊了,不然憑什麽以為隻要你離開顧子言,他就會放過你?!”悠悠氣得叉腰怒吼。
    我扶額,“我也不知道,可是……唐棠還在醫院躺著,許諾這輩子多拿不起手術刀,還有你胳膊上的傷……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麽辦?你能做到假裝與你無關,無動於衷嗎?”
    悠悠,“……”
    我們都很清楚,不能!
    哪怕在社會大染缸裏浸泡再久,哪怕無數次把做人就要狠一點掛在嘴邊,可我們終究還是做不到真的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
    許久後,悠悠才說,“……我不知道,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
    我勉強地配合著笑了一下,“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就應該我自己去麵對,談不上委屈。”
    “所以你決定找傅清來配合你演一場戲,炒作緋聞,逼顧子言放手嗎?”
    眼眸瞠大,“你怎麽知道?”
    “那天你被綁走,顧子言瘋了一樣,就差把臨城翻個底朝天了。後來他終於在你,同事傅清的人也找到了你。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傅清抱著你從樹林裏出來。幾乎整個臨城的媒體都看到了,傅清抱著你,旁若無人的從顧子言身邊走過去。他想上去搶,結果被男人的保鏢攔了下來。”悠悠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淡到我無從分辨她此時是怎樣的態度,“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他喜歡你,既然顧子言沒辦法保護你的安全,那麽從今往後,你……歸他管!”
    我一下子怔住,僵硬的扯了扯唇,“他會那麽說,都是為了炒作……”
    “真的隻是炒作嗎?”悠悠的目光筆直的射過來。
    我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清對我的心思,雖然他從來不曾說過,但身為女人,終歸是敏感的,哪怕隻是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也能順藤摸瓜猜到大半。否則,我在找人的時候,也不會找上他。
    如果不是真的感情,騙不過媒體,更騙不過顧子言。
    網上關於我被綁架,又被中環國際ceo救出來,當眾抱著我向顧子言宣戰的事情,被吵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對這匪夷所思的三角戀津津樂道,無數媒體蹲守在醫院門口,試圖挖到第一手資料,了解我究竟是怎麽跟傅清糾纏得到一起的。
    住院的這幾天,傅清每天都會來看我,手上會抱著一束新鮮滴水的鮮花,每天的品種都不一樣。
    有大膽的記者趁他進醫院之前,擋在他麵前采訪他關於他跟我之間的事,他也毫不避諱的承認,他很喜歡我,這種喜歡甚至在我和顧子言結婚之前。並且他表示,他跟我之間到目前為止還處於發乎情止乎禮的階段,但他會從顧子言手上把我搶走,讓我成為他的傅太太。
    而今天,我終於出院,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被記者攔住了。
    ????同樣是詢問感情問題,我坦言自己對感情很苛刻,容不下半點瑕疵。並沒有明確解釋我跟顧子言和傅清之間的三角關係,給了記者很大的想象空間。
    於是,有記者毫不費力的就想到了之前顧子言和米朵沸沸揚揚的感情糾葛,並扒出他跟米朵是初戀情人,而米朵還是搶走我初戀男友這一層複雜的關係。於是在一夜之間,米朵莫名就成了橫亙在我和顧子言之間的小三。
    當我看到報道的時候,也挺為米朵感到不平的。
    這一次,她可以說是無辜躺槍。
    出院手續是傅清替我辦的,雖然他沒有直接跟我一起出現在媒體麵前,但我到停車場的時候,他的車還停在那裏。
    我走過去,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盯著我的臉,“聽說今天是林霄的葬禮,你要過去看看嗎?”
    我刷地抬頭,臉色不由自主的白了白,垂落身側的手指死死攥拳,半晌後,呆滯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林霄的墓地恰好在我媽媽的旁邊。簡單的一個石碑,上麵除了刻著他的生卒日期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參加葬禮的人不多,隻有沈晴母女,和零星幾個沈家的人。
    看到我來,沈家人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反倒是沈晴和林若涵格外平靜,或者說是冷漠。
    除了在我最初出現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外,什麽都沒說,也沒再看我。
    天下著小雨,傅清撐著傘陪在我身邊,寒意料峭中,牧師說了一些頌別的話。我看著石碑上林霄年輕時候的照片,本也是清潤溫和的眉眼,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了後來狠厲憤怒的模樣。
    林若涵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大衣,腳上踩著的也是黑色的長靴,漫過膝蓋。
    牧師說完頌別詞之後,親朋好友們上前獻花,悼念,之後陸續有沈家的人離開。到最後,整個墓地隻剩下傅清、我,還有沈晴母女。
    男人手上撐著黑色大傘,低低淡淡的聲音從我頭頂落下,“你剛出院,還是別在寒風裏站太久,我們先回去吧,嗯?”
    我垂眸,點了點頭。
    耳邊似乎有淡淡的歎息,又似乎沒有,隻是風聲讓我產生的錯覺,緊接著一條胳膊搭上我的肩膀,半抱著我轉身,帶著我往外走。
    陌生的力道和男性氣息,讓我有些不習慣,本能的排斥。
    就在準備掙紮鬆開的時候,腦子裏忽然想起一句話,不由得仰眸去看他,“我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
    他垂眸看我,臉上神情很淡,一點波動都沒有,“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那天,你跟記者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暗啞的聲音打斷,“慕雨菲!”
    我站住,回頭,對上那雙情緒複雜的眼。
    我跟她,從來都是爭鋒相對,二十多年了,隻有這一次,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麵對。
    最終,也隻是極為平靜的一句,“有事嗎?”
    “我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