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我要說我是猜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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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萌妻國民老公輕輕寵!
    安如意最終還是走了,顧子言咬死了不肯讓她回顧氏,她又被宋總徹底拋棄了,眼下淪落得淒慘無比,單從今天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就知道了,所以最後隻能開口要了一大筆錢。
    不過我之前鬱卒的心情卻因此好了不少,連帶著嘴角都不受控製的牽了起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樂極生悲,大抵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好好的走個路,也能遇到服務生不小心打翻了托盤,把一整瓶洋酒全潑在了我身上。
    大冷的天,酒液很快就滲進衣服裏,變成了刺骨的寒意。
    顧子言伸手就來扒我的外套,我愣了一下,七手八腳的製止他,“你幹什麽啊?”
    要發情也好歹看看地方好吧,這裏是公共場所,旁邊那麽多人看著呢,要臉不要。
    顧子言蹙了眉,注意到我的視線,看了眼周圍,唇角牽出一抹嘲弄的弧度,“顧太太,大冬天穿被打濕的外套,你是想感冒,還是巴不得感冒了好讓我日夜陪伴的照顧你?”
    我,“……”
    誰想讓他日夜陪伴照顧了,我巴不得他離我越遠越好好吧。
    我不高興的鼓了腮幫子,“顧先生自我感覺良好的本事是愈發強了!”
    “過獎!”男人一派謙遜。
    我聽得無語至極。
    拜托,我那句話可不是誇獎好嘛!
    打濕的外套終究還是被他扒了下來,男人抬手,將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脫了下來,再親手替我穿上。
    我想拒絕,可抬眸無意中從他弧度堅毅的下巴看上去,看進他的眼睛裏,發現他的眼神雖然冷淡,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專注。
    靠的過於近,又是這樣曖昧親密的姿勢,我的呼吸不由得亂了些許節拍,有些胡亂的垂了眼睛。
    “你把衣服給我穿,不會冷嗎?”
    男人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如大提琴,“我不比顧太太矜貴,動不動就發高燒嚇唬人!”
    “……”
    我什麽時候嚇唬人了,跟他真是沒辦法正常溝通。
    男人笑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一隻胳膊的臂彎裏搭著我濕掉的外套,一隻手握住我的手腕,“走吧!”
    看守男人的包廂就在一樓走廊盡頭,男人伸手推開包廂的門,我微微往旁邊挪了一步,避免被他擋住視線,然後就一眼看見了躺在包間地板上,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的男人,以及坐在沙發上,悠閑品著酒的金子軒。
    金子軒端著紅酒杯搖晃了兩下,目光透過猩紅的杯壁落在我身上,“喲,大小姐終於舍得來了,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果子坐在他旁邊,本來起身要朝我過來的,聞言一腳踹了過去,“金子軒,你會不會說人話!”
    被踹了一腳,又罵了一句,男人臉色雖然不好看,卻也隻是摸了摸鼻子,一句話都沒說。
    我不由得暗暗為果子感到高興,看得出來,金子軒很寵著她。
    “審的怎麽樣了?”顧
    子言抬腳走進去,淡漠的掃了地上的不知有意人影一眼。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走過去的時候,堅硬的皮鞋底剛好踩在那人的手背上。
    “嗷……”地上的人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聽得我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似乎能切身感受到那種疼痛似的。
    果子走過來,抱住我的胳膊,冷眼睨著金子軒,“姐,你別理他,這人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又瞪了地上被猜的疼醒過來的男人,皺眉,“話說,這人到底是誰啊?你幹嘛要抓他?”
    那頭,金子軒正在回答顧子言剛才的問題,“看著不怎麽樣,倒是個硬骨頭,能用的手段都用了,硬是咬牙不開口。”
    看得出來,地上的人被折磨得不輕。
    忍到這個地步,看來真的是跟米朵關係匪淺,哪怕豁出命去,也要護著她了。
    我跟著果子一起往沙發旁邊走,順手端了杯酒準備喝,剛舉到嘴邊就被男人劈手奪了過去,我也沒在意,兀自道,“誘使他人參與綁架,蓄意傷人,騙取他人大量財務,你覺得這些罪名加起來,夠她在裏麵待多久了?”頓了頓,慢條斯理的叉了一塊水果送進口中,“啊,你在裏麵待了多久啊?”
    趴在地上痛得變了形的男人瞬間停止了慘叫,瞠大眸子死死盯著我,“你……你……”
    “想問我怎麽知道的?”扯著紅唇笑了笑,“我要說我是猜的,你信嗎?”
    笑意裏滲出冷意和嘲弄,“你們藏得很好,連顧公子和金牌大狀都沒有發現。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你們真能做到絕對的掩人耳目!”
    男人的身軀顯見的顫抖起來。
    金子軒看我的眼神,第一次不再是懶洋洋的,變得認真起來。
    他那手肘戳了戳果子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誒,你老板可以啊!”
    果子滿臉的自豪,“廢話,我姐厲害著呢,你就是目光短淺,我姐可厲害著呢!”
    “她厲害,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還是個小蠢蛋!”
    “我與有榮焉,不行啊!”
    金子軒瞅著她那張洋洋得意又簡單單純的臉,勾了勾唇。
    我瞪了一眼這兩個發狗糧於無形的人,無語至極,伸手端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把空了的玻璃杯擱回茶幾上,末了,輕描淡寫的開口,“我來之前去了一趟警局,有人已經在替她辦理保釋了。不過你覺得,如果是臨城的金牌大狀出麵的話,保釋成功的幾率有多高呢?”
    顧子言無聲無息的看過去,金子軒麵色一變,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我過去看看!”
    趴在地上的男人咬了咬牙,還是什麽都沒說。低垂著頭盯著麵前的地板,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他攥緊拳頭的手,卻還是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掙紮。
    於是我加上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猜她應該是第一次用刀,所以不太熟練,割傷我的時候,很不小心的也把自己的手指給割傷了。在看守所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待著,吃不好睡不好,你猜猜看她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