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連搭理都不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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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妻國民老公輕輕寵!
低頭,才發現自己還打的光腳,“你等我一下,兩分鍾。”
然後急匆匆轉身,回去穿了鞋,想了想,又換了身衣服,然後一邊打理頭發一邊出門。
傅清盯著我看了會,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醫院裏,消毒水味濃的刺鼻,入目一片慘白的顏色叫人連心口都是緊的。
我從下車開始,心就像是被一隻手揪著,懸在半空。
傅清走在我身側,他帶來的保鏢兩個走在前麵,兩個走在後麵。從酒店出來後他就一直沒說話。他不說,我也就不說了。
我並不知道他這次過來是帶著保鏢的,就好像其實他私底下還為我做了不少事,我都不知道一樣。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心生愧疚。
從電梯裏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守在手術室外麵。
挺拔的身形靠牆站著,穿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與他平日裏穿的那些考究麵料不同,這的的確確隻是一套再簡單不過的衣服。可即便是這樣,也依然難以掩蓋他周身優雅卓然的氣度。如果忽略他此刻臉上和白襯衫上染著的血跡帶來的幾分狼狽,他便一如既往是臨城最尊貴的貴公子。
走得近了,不麵被他周身蕭瑟冷冽的森然氣息嚇到,我打眼看去,他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都有可能把闖入他領地的人撕成碎片。
應該是聽到了動靜,他抬眼朝我們看過來。
哪怕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此時看到他的臉,我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激動得忍不住無助自己的唇,壓住那即將衝破喉嚨的驚喜尖叫,隻喃喃地低聲喊他,“顧子言……”
男人看見我們,瞳眸立刻緊縮起來,露出危險的光芒。線條冷峻的臉上蹦出一股森然殺意,幾乎是馬上站直身體,邁開長腿朝我們走過來。
那眼神……說我們是他的殺父仇人,也不為過了。
前麵的兩個保鏢伸手就想攔他,卻被傅清低聲製止了,“讓他過來。”
顧子言徑直朝我們走過來,步子淩厲殺伐,我就那麽呆滯的看著他走近,腦子裏翻來覆去的斟酌著我該跟他說什麽,應該怎樣介紹我自己。
沒等我想好,男人已經一拳揮了過來。
重若千斤的一記拳頭,即便隻是從我麵前揮過去,並不是衝著我,依然擦的我臉頰生疼。
他要打傅清,我想都沒想就要過去擋。
傅清原本還穩穩的站著,此時臉色一變,抱著我的肩膀一個轉身擋在了我麵前,顧子言的拳頭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悶哼一聲,臉色白了白。
“傅清,你沒事吧?”我急急地問,看到他垮著的肩膀就知道多半是傷到了骨頭。
顧子言居然是下了死手的。
保鏢眼疾手快的擋下了他的第二拳,可男人紅著眼,不要命的跟保鏢動起手來。
他完全是失去了理智的打法,每一拳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雖然跟
保鏢動手,可眼睛卻滿含殺意的盯著我們,我絲毫也不懷疑,一旦他掙脫保鏢的牽製,肯定會跟傅清拚命。
我搞不懂,怎麽一個小時不到,他們就結下了血海深仇一樣。
而且,不是說他受傷中槍了嗎?
我仰頭去看傅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齜牙咧嘴的活動著肩膀,“還能怎麽回事,關鍵時刻米朵衝出來救了他唄。”
所以說,現在躺在手術室裏的人是米朵?!
因為顧忌他的身份,兩個保鏢不敢用全力,已經有些攔不住他了,眼看著他就要衝到傅清麵前,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顧子言,你冷靜一點。”
男人愣了一下,就在我以為他被我勸住了想再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大力把我推到一邊,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推的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咚”一聲,天旋地轉。
下一秒,一股力道將我拉入懷中,溫柔關切的詢問落下,“雨霏,你怎麽樣?”
我艱難抬頭,滿臉是血,目光觸及此刻抱著我的人時,原本的期望破滅,光芒黯淡下來,從他懷中退出,想搖頭說沒事,結果腦袋剛移動,就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穩一頭栽倒。
傅清再度將我扶住,狹長的眼睛裏盡是冷漠和諷刺,“你現在信了嗎?他不記得你,也不在意你了?為了那個女人,你看看他把你傷成什麽樣了。”
“不關他的事,他隻是……不記得我了而已。”我苦澀垂頭,即便這樣為他開脫,可我的心依然針紮一般的疼。
距離上一次他把我推開撞傷,不過月餘。那時候,他為自己的失手而自責,驚慌失措又心疼懊惱,我便也不覺得有多疼。
可這一次……
我看著不遠處冷眼看著我們的男人,心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他開脫。”傅清氣極,朝保鏢怒吼,“我花錢養你們吃飯的是不是,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他這麽一說,保鏢立刻不再留手,沒兩下便將顧子言製住,押了過來。
男人一雙眼睛能噴出火來,冷聲道,“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得罪過你,即便我得罪了,你衝著我來,要殺要剮都沒關係,動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別說她不是我動的,就算是我動的又怎樣,就衝你剛才傷了她,我要了你們的命都不為過!”傅清咬著牙,聲音比他更冷。
顧子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這個……是你的女人?”
我看著那張俊美五鑄的臉,那雙曾經讓我驚豔的眼睛裏全然都是陌生,尤其是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根本就是對一個陌生的他全然不放在心上的人的模樣。
心頭巨痛,我掙開傅清的攙扶,強自站直了身子,一雙眸子鎖定他,“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顧子言擰著眉,沒有說話,甚至目光隻在我臉上淡淡掃了一下,就移到了一邊。
與他而言,我當真是徹徹底底的淪為了陌生人。
連搭理都不屑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