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竟敢和女神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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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夕她們幾個一直站到下午軍訓結束。
紫勿本來想安慰一下林若夕,但是一想還是算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對方沒準以為紫勿是故意笑話她呢!這件事還是悄無聲息地讓它過去吧。
接下來的幾天,無非是練習齊步走、跑步走、隊列隊形等基本科目。一晃一周過去了,軍訓進行了一半,紫勿心想終於過半了,不過紫勿愈發覺得身體有點扛不住了,腿疼腰酸倒是其次,腳後跟的疼痛麻木實在不能忍受,有時候感覺站都站不住。
這天,練習完跑步走,教官讓大家撤到樹林下休息十分鍾。
紫勿腳疼得厲害,趕緊坐下脫下鞋揉腳,好讓自己的腳舒服一些。邊揉邊觀望四周,咦?為啥望飛他們都沒事呢,感覺不出多麽難受,難道他們的腳不疼?紫勿甚是詫異。
“嗨,哥們兒,你的腳是鐵打的嗎?!軍訓一周了,你就不腳疼?我都能感覺到我腳底磨出老繭和血泡來了,你好像安然無恙啊?!”紫勿不禁好奇地問。
望飛衝著紫勿眨了眨眼,神秘地一笑,湊過身來低聲說道:“不隻我,我們好多同學的腳都沒磨的那麽難受,想知道為什麽嗎?”
“為啥呀?!”紫勿憋不住了,迫不及待。
“因為我們腳底下墊了‘神器’,軟軟的,當然不容易磨到腳了……”望飛壓低了聲道說。
“‘神器’什麽‘神器’?”紫勿快急死了。
“那個……那個……是……衛……衛生……巾……”望飛支支吾吾地說道。
噗!紫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大老爺們竟然用那玩意兒……紫勿想笑,但又笑不出來,憋得臉紅,差點憋出內傷。
“想笑話就笑話我們吧,不過說實話,這東西確實很管用呢,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個妙招……”望飛又看了看紫勿的腳,安慰地說道:“話說回來,兄弟啊,腳疼的厲害的話就妥協了吧,弄點這東西墊上吧,麵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你說是不?”
紫勿還想逞能,可是腳實在是不爭氣,疼得厲害,看來現實麵前隻好妥協了。“那你小子借我點用用,我墊上。”紫勿小聲請求道。
“我沒有了,我這點還是從別人那裏弄的,據說他們問女生要的……男生誰好意思去超市買衛生巾啊,都是厚著臉皮偷偷找熟人要的。要不你去問問?”
“我暈,你讓我問誰要去啊?這不難為我嗎?”紫勿難為情。
“嘿,林若夕啊,我看她對你不錯,挺仗義的,你去要,她應該不會拒絕的。”望飛推了推眼鏡說。
不知為什麽,紫勿聽見林若夕三個字,心裏就會有異樣的感覺。現在看來,紫勿也隻能找她了,因為與別的女生也不熟。
想到就做,紫勿拿起手機,給林若夕編輯了一條短信:“姑娘,你報答我的機會來了!”
林若夕回複的很快,“難道是讓我明天給你帶早餐?”
“不是啦,就是想問你要點東西用……”紫勿回複。
“什麽東西?”若夕的短信顯示在屏幕上。
紫勿望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好一陣子,才打上“衛生巾”三個字,發送後緊張得不行。
林若夕回複的倒很爽快,“這個呀,哈哈,腳疼得撐不住了吧?哈哈,晚上吃完飯去我們宿舍下麵,我給你送下去。”
紫勿仿佛如釋重負,還好,還算順利。
到了晚上,吃完晚飯,紫勿默默地向林若夕的宿舍走去,路上時不時地看看路邊的行人,好像做賊一樣。
不會一會兒就到了,若夕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紫勿過來了,若夕走近一些,悄悄地把東西塞給紫勿,貼心地一笑,“嘿嘿,拿到東西快回去吧,要不被人看見了很尷尬哦……”
紫勿頓時覺得好暖心啊,真照顧自己的尷尬情緒啊,說了聲謝謝,拿著東西轉頭就要走。
忽然想起來什麽,紫勿扭過頭,關心地問了一下:“對了,那天罰站的事情……你還好吧……”
若夕可能早想到紫勿會問,輕鬆地笑道:“沒事啦,罰站更好,還不用訓練了呢!最後教官也沒把我們怎麽樣,隻是讓我們回去把軍裝改回來,加點布料顯得寬鬆些,教官還送了我們一些布料呢!你看,現在的軍裝合身多了吧?”若夕邊說完轉了個身,得益於自己的手工。
紫勿心裏酸酸的,故意調侃道:“教官對你們女生真是好啊,小心愛上教官哦……都說女生喜歡兵哥哥呢……”
“哪有啊……也隻是一部分女生喜歡吧,而且也隻能說是欣賞吧,欣賞軍人的英姿、霸氣、氣質啥的。”林若夕頗有點教導的味道。
“嘖嘖,好吧好吧,隻要你不喜歡就好了……”紫勿剛說出這句話,仿佛也發現了這句話另有意義,趕緊找機會開溜,“那個,不和你說了哈,我得趕緊走了,我手裏有‘定時炸彈’,讓別人看到了還不笑話死我……走了,拜。”說完一溜煙跑了。
不知道是怎麽跑回來的,不過好歹回到宿舍了,剛回來,就聽到宿舍裏討論的熱烈。
紫勿湊過去,原來是潘帥來到他們宿舍了。
“潘帥你怎麽過來了,稀客稀客啊!”紫勿上去打招呼。
“什麽稀客不稀客的,廢話不多說了,我來是跟你們打聽一個事的……”潘帥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事?潘帥開口,我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紫勿爽快地答道。
這時,望飛上來,拍了拍紫勿的肩膀,“兄弟,潘帥這哥們兒軍訓時看到了我們班一個姑娘,覺得挺不錯的,八成是喜歡上了吧,哈哈,想打聽人家的信息呢!你說我們怎麽知道啊,我們就開學典禮那天的班會自我介紹了一下,誰記得誰是誰啊!”
紫勿一聽,原來是這樣啊!“那姑娘什麽體貌特征?”紫勿問道。
“長頭發,眉頭印堂有一顆痣。”潘帥說著說著臉紅了。
望飛又插話道,“長頭發姑娘那麽多,誰知道是哪一個啊,再說誰沒事去看人家印堂處的那一顆黑痣啊!潘帥啊,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慢!”紫勿打斷望飛,“我知道一個人一定知道!”紫勿往裏麵看去,看到餘正在那裏看書,看什麽書你們懂的。
“餘正啊,幫幫我們兄弟吧!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我記得開班會的時候,你還專門把同學們的姓名、愛好、體貌特征啥的記在了一張紙上呢!”
餘正放下書,哎了一聲,“哎,紫勿啊,這麽糗的事你也給我抖露出來!其實剛才聽你們說了半天了,聽得我都想直接告訴你們我知道,可是我得故作矜持是不?不過既然紫勿請我‘出山’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吧。”說完,餘正就去翻自己的包,應該是找那張紙。
切!紫勿真想呸餘正一下,還故作矜持呢,這是赤裸裸地擺架子,不過礙於求人幫忙,也就不和他計較了,誰叫他是自己的舍友呢。
不一會兒,餘正就找出了那張紙,“我看看哈,長頭發……額頭一顆痣……哦,在這裏呢,韓香雪,來自湖南,喜歡讀書、寫作,愛聽孫燕姿的歌曲……”餘正的那張紙幫了大忙,雖然紫勿一度認為餘正的行為很不可理喻。
潘帥高興地就差跳了起來,“原來她叫韓香雪,好詩意的名字,謝謝你啊餘正,知道名字就足夠了,其他的我去慢慢了解吧!”
“是啊是啊,”望飛附庸說道,“告訴他名字就夠了,你不知道,沒有潘帥搞不定的姑娘,高中的時候一追一個準呢!是吧,紫勿!”說完,瞟了一眼紫勿。
紫勿心知帥氣的潘帥魅力無窮,追姑娘是拿手活,被他看上的姑娘真是“榮幸”啊,當然“榮幸”要加引號。
“那是當然,潘大帥出馬,那自然是一馬平川,馬到成功。”雖是假意奉承之語,可還是逗的滿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笑聲過後,紫勿發覺潘帥自己過來的,沒見張郎的影子,他倆一般是如影隨行的,甚是好奇,“咦,對了,你怎麽自己過來的,張郎呢,好久沒見他了,怎麽沒和你一塊過來‘看望’我們?”紫勿問道。
“嗨,別提他了,還記得我們開學典禮的時候發言的那個姑娘嗎,叫上官嫣然的那個,張郎那家夥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一直準備去對人家表白呢!這次軍訓四處打聽人家的信息,現在知道好像在女生連11連6班,旅遊專業的,更可怕的是,打聽到一消息,讓張郎心灰意冷啊!”潘帥邊說邊歎氣搖頭。
“上官嫣然……不就是號稱是院花的那個姑娘嘛!對了,張郎打聽到什麽消息了,就把他弄成那樣”紫勿關切地問。
“噓,我跟你們說,你們不要出去亂說哈,聽說有一個教官和上官嫣然走的很近呢,經常給上官嫣然送吃的、用的東西,倆人還時不時地在操場後麵的坡地上幽會呢!你說這能不讓張郎傷心嘛!我們得幫張郎出出氣啊!”潘帥越說越來氣。
望飛急不可耐地說道,“呀呀呀!部隊好像不允許教官和新生談戀愛吧,這教官真是膽大啊,竟敢和我們的女神幽會!跟我們的好兄弟搶姑娘,是得好好教訓一下啊!紫勿這事你得幫張郎啊,想當年還是他撮合你和林長秀約會的呢,這次你幫幫他,教訓一下那個教官。”
紫勿心想,張郎都沒來找我幫忙,你著急啥呀望飛。正想數量一頓望飛,這時巧的很,張郎進來了。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看來你們都知道了……那個,紫勿啊,我知道你最哥們了,和我一起去一探究竟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喜歡的姑娘被人搶走啊!”張郎走到紫勿身旁,神情有些激動。
“好好好,你先別激動,看在你當年幫我的份上,我就豁出去了,要怎麽行動,我跟著你去就是了!”紫勿說完這話,似乎想起了當年張郎幫助自己追長秀的場景,腦海裏閃現出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回得幫兄弟了。
“我知道你最仗義了!走,現在就跟我走,我得到確切消息,他倆晚飯後一般都在操場那邊那個坡地上幽會,我們去給他點顏色看看。”張郎壞壞地說道。
說走就走,紫勿跟著張郎走到了左側坡地上,坡地上有一條小路,他倆站在小路上,往下看去,在坡地右側,小路的下方,有兩個人影,端坐在那裏,竊竊私語的樣子。紫勿和張郎心想著這應該就是上官嫣然和那個教官。
張郎從包裏拿出兩大瓶礦泉水,塞給紫勿一瓶,使了個眼神,“哥們兒,懂什麽意思嗎?”
紫勿會意了一下,心想雖然狠了點,但也沒有後路了,跟隨張郎走到了他倆的上方。
嘩嘩!隻見兩道水柱從背後直噴教官而去,潑了教官一身!
紫勿見得逞,轉身就上小路,奪路而跑!
張郎也轉身而跑!隻聽那個男人大罵“哪個混蛋小子,敢背後陰我,想死了是吧!”
這場‘破壞’到這裏本來很‘完美’。
誰知二貨張郎,邊跑邊喊:“紫勿你慢點,等等我!”
我暈,完了!張郎啊張郎,你跑你的就是了,喊什麽喊啊!這不讓教官知道是誰潑的他了嗎!
最後不知是怎麽跑回來的,剛停下,紫勿就想上去踹張郎一腳,“你這小子!今天晚上害死我了!你跑就是了,喊什麽喊!”
直到這時,張郎仿佛才意識到!頓時滿懷愧疚,“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也害怕你落下我一個人,就讓你等等我,誰知道不小心把名字喊出來了……教官應該不會聽到吧……”張郎邊說邊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不怕獅子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紫勿此刻真是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啊!紫勿歎了一口氣,狠狠地說道:“最好沒聽見啊,聽見了我就死定了,我死之前一定拉你墊背……”
“好好好,我陪你死。”張郎說的很認真,毫無假情假意痕跡。
倆人戰戰兢兢地回到宿舍,心中忐忑不安,仿佛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