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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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溫華年!
顧妧看著被拉出去的桑巧,看著燭光裏的母親,依舊是記憶中慈善的摸樣,可…。不,母親依舊是母親。
“母親。”顧妧一把撲進了顧夫人懷裏。
“好阿妧,嚇著你了?”顧夫人輕撫著顧妧的小腦袋。
“母親,柳姨娘做了那麽多壞事,可女兒想著她終究是姐姐的娘。母親,這樣…”
“好阿妧,母親知道你善良,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你的人,終究不能過於仁慈,這樣傷人傷己”
“母親,可…”顧妧想說卻又無從下嘴。
“好阿妧,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和你愛的人。站在絕對的是非對錯麵前,一定不能心軟,知道了嗎?”
“…嗯…我聽母親的。”顧妧緊緊摟著顧夫人,留戀著顧母身上的溫暖。
顧夫人輕輕撫著懷中女兒,輕聲道“好阿妧,你以後都會懂的。”
翌日清晨。
墨幽閣內,柳撫心急如焚。
這都一晚了,桑巧怎麽還沒回來?
柳撫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著。
顧雪柔伸了個懶腰道“小娘,你轉的我頭都暈了,桑巧一個大活人能出什麽事。”
“正應為是桑巧,我能不急麽!”
顧雪柔“…”
墨幽閣外,菊若帶著幾個壯漢氣勢洶洶的走來。
“咚”的一聲墨幽閣的大門被撞開了。
“你們幹什麽?”柳姨娘站在門口趾高氣昂的喊著。
“你們幾個,把那個l柳氏給我拖走。”菊若氣勢洶洶的說著。
顧雪柔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護著柳姨娘“菊若媽媽,你們幹什麽?”
“大小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大小姐莫要為難我們。”
還沒等著顧雪柔張口說話,菊若厲聲道“把人帶走。”
幾個壯漢聞聲就把柳姨娘拖出了墨幽閣。
柳撫掙紮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墨幽閣內顧雪柔一臉慌亂,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娘…小娘…”
顧雪念聞聲敢來,睡眼惺忪“姐姐,好吵啊,雪念都睡不著了。”
“雪念啊,小娘被人帶走了。你跟姐姐一塊去。”
“啊?小娘?”顧雪念一下醒了神。
“快走。”顧雪柔拉起了顧雪念快步朝前廳走去。
前廳內。
“柳氏,你可知罪,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麽齷齪事。”顧老太太怒道。
“母親啊,我什麽也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別叫我娘。”顧老太太氣的喘不上氣。
顧夫人走過來給老太太順著氣“母親,你別氣,氣大傷身。”
顧夫人給孫媽媽了一個眼神,孫媽媽就將桑巧帶了上來。
“桑巧,你把柳姨娘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麽事,如實說來。”顧夫人道。
“回大夫人,柳姨娘多次毒害二小姐,二小姐多次險些喪命。王家表小姐王若芙也是柳姨娘栽贓陷害的,還有很多。夫人、老太太細細想想都會分辨的出。”
柳撫聽著這些,嚇得臉都白了。
“你這賤婢,枉我待你那麽好,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柳撫張牙舞爪的朝桑巧撲去。
“姨娘,這些年奴婢服侍你無不盡心盡力,可姨娘你是怎麽對我的。”
“你這賤人,你還說。”一記巴掌重重拍在桑巧臉上。
“還不拉開。”顧夫人怒道。
幾個硬漢重重的將柳撫摔倒了地上,柳撫一陣悶哼。
“母親,這件事該怎麽處置?”顧夫人問著。
“按顧家家法處置,毒害主子,杖斃。”
急忙趕來的顧雪柔和顧雪念,聽到老太太這麽說不由得都撲了上來。
顧雪柔擋在柳姨娘麵前,“祖母開恩啊,小娘一時糊塗,祖母開恩啊。”
顧雪念跪在柳姨娘旁邊,哭著將柳姨娘從地上扶起來。
柳姨娘看著兩個女兒,不由得哭了出來“母親,我知錯了,求母親看在我兩個女兒和王家的份上放過我吧,我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若不是我念著你們王家的恩情,怎能讓你這個禍害進我顧家的門?”顧老太太怒道。
“母親開恩啊,就算你不念著王家舊恩,也念著我這兩個可憐的女兒,母親…母親…”柳撫額頭都磕出了血。
“母親…”顧夫人想說點什麽,卻被老夫人製止了。
“念在你兩個女兒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柳氏拖下去打三十板子,若還有氣就扔還給王家去,今生在不許再進顧家的門。”
“母親,不要,你還不如將我打死算了,母親…”柳撫掙紮著,可還是被拖了出去。
“祖母,祖母…不要啊…”顧雪柔哭喊著。
“菊若,把兩個小姐都帶下去。”
顧雪柔和顧雪念都被拉了下去。
院子裏隻剩板子聲和柳撫的喊叫聲,一片狼藉。
聽雨閣內。
“小姐,這會…唉。”丹雲不說顧妧也清楚。
顧老夫人雷厲風行,眼裏最是容不得沙子,事情怎能這樣嚴重!
“丹雲,陪我出去走走。”房裏太悶。
“是,小姐。”
一出門,尋梅跪在門口。
“尋梅,你幹什麽。你差點害了小姐性命,還好意思跪著?”
“小姐,我從未想過害你。柳姨娘拿我一家人的性命威脅,我不得不聽從於她,但我從未毒害過小姐…”
“你還說,我都看見你下毒了。”丹雲憤憤著。
“小姐,請隨我去屋裏一趟。”尋梅起了身。
顧妧點了點頭,跟著尋梅去了,丹雲氣的在原地跺腳。
尋梅拿出了一個黑漆木盒。打開了,拿給顧妧看。
“小姐,這些都是桑巧媽媽每次給我的藥,我都放著。”尋梅一臉真誠。
顧妧看著盒子裏的藥包的確很多,都沒有拆開的痕跡。
“那上次是什麽?”顧妧眉頭微皺。
“那次我的確是在湯裏下了毒,我想小姐對我那麽好,我怎能…”尋梅眼神暗淡了幾分。
“你想給自己喝!這樣柳姨娘就無法用親人性命威脅你了?”顧妧一字一句的說著。
尋梅臉上一臉驚訝“小姐,你怎麽知道的?”
“小姐,可別被她騙了,她說的好聽,可誰又能知道。”丹雲憤憤著。
“丹雲…”顧妧看了一臉丹雲,丹雲別過了臉不再說話。
“丹雲姐姐可以不信我,但我句句屬實,不敢欺騙小姐。”
“尋梅,我信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告訴我。”顧妧拍了拍尋梅的肩。
“…是,小姐…”
“丹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