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老太爺之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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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鈴穿越女!
    淩瑤居裏,釀月正在剝桔子,高嬤嬤和於嬤嬤在繡著一些東西,青洛在擦架子。曉窈瀠看看高嬤嬤正在做的小衣裳“奶嬤,許姨娘和當年娘親的事情有關係嗎?”
    高嬤嬤臉色有些凝重“奴婢們知道的事情中,許姨娘是沒有參與的,但是別的就不一定了。奴婢們隻知道二太太是有份兒的,其他的一律不知道,當年知情的下人全部該送回家的送回家,知道的多了的,便殺人滅口。奴婢兩個是隻知道一個影子,所以才得以活命。現在那些送回家的,也沒活幾個了哎——”
    堯纓湉仰起頭“嬤嬤,那你們知道以前知情的人、活下來的,現在都在哪裏嗎?”
    於嬤嬤歎了口氣“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活下來的,就隻有當時的小丫鬟我、珧苧和年輕的嬤嬤高曉月高姐姐和年老的嬤嬤管帤家的了,管帤家的就住在莊子上,她丈夫是莊頭,活兒不錯,已經是在養著了。管帤家的也老了,估計問不出什麽了,珧苧當時才三歲,這現在過了十一年,她才十四歲,挺好的姑娘,又在淩瑤居漿洗房做事,應該能夠找過來。”
    曉遙潾懷疑道“才三歲的小孩子,怎麽可能記得事情呢?不過還是把她叫過來吧。青洛,你去把她叫過來吧!”
    青洛應聲把抹布放在一邊,走了出去,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個長相穩重的丫鬟,想必就是珧苧了。
    珧苧跪了下來“奴婢知道小姐們想知道什麽,但是現在不方便說,怕隔牆有耳,奴婢這條性命就不保了。”
    曉窈瀠溫聲道“高嬤嬤守著窗子,於嬤嬤守門,釀和青洛去把攬月、攬夢和釀華喊過來。珧苧你不用跪下,現在已經很安全了,你還記得當年大太太林逸的故事嗎?”
    珧苧點點頭“奴婢知道一點,但不多。當時逸大夫人長相很傾城,有很多男子趕著求娶,逸大夫人嫁給大老爺後,成功激起了二太太的危機感,因為逸大夫人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使隻有九十八抬嫁妝的二太太被壓了一頭,當時三太太還沒有進門,唯一的兒媳婦二太太再也不是人們注意的焦點,而逸大夫人是曉家費盡心思娶進家門的,所以就後來逸大夫人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活著,她失蹤的那晚,桌子上留了一封告別的信,就是說她忍不下去了,還交代他會回來的。吸取了逸大夫人的教訓,曉家就起了防範之心,便造假出了水家!然後奴婢就沒有知道的事兒了。”
    曉窈瀠打量了一下珧苧“你願不願意在我們身邊伺候,當一個你現在就升為二等丫鬟如何?”
    珧苧福福身“奴婢謝小姐,奴婢日後定然忠心不二,誓死追隨小姐三人!”
    堯纓湉看看珧苧“珧苧姐姐,假如我們三個鬧翻了,成為了對立的三方,你會選擇誰?”
    珧苧堅定地看著堯纓湉“奴婢堅信,小姐們是不會鬧翻的!”
    曉遙潾也看向珧苧“珧苧,你小姐在克扣你的月錢,來二太太這裏,待遇好得多,做一等大丫鬟!”
    珧苧有一些懵“啊?奴婢覺得小姐這裏挺好的呀!奴婢做不成一等大丫鬟是因為能力不夠又不是小姐偏心。再說了,奴婢的月錢是大太太發的,不會出錯的,有可能是他們違規了呀!”
    曉窈瀠滿意地拍拍珧苧“不錯不錯,好好幹!”
    這會兒,攬月幾人也到了,但不隻他們幾個,同來的還有一臉悲傷、強忍淚水的燕嬤嬤“小姐們,老太爺不好了!老太太讓人都過去,讓七小姐去看看能不能救。太醫皇上都派來了,但是說是”因為不吉利,所以沒有把話說完。
    曉窈瀠、堯纓湉、曉遙潾急匆匆地帶上攬月攬夢和釀華,隨著燕嬤嬤往壽安堂走,一邊問道“那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父親、叔父母親他們都在嗎?燕嬤嬤?”
    燕嬤嬤一邊疾步走,一邊回答“都在呢!除了生病的許姨娘、不舒服的二太太,其他人都到齊了,二太太慢點兒過來,老太爺發病了,誰也不好過啊!聽說這次又是中風,上次好不容易調養好過來——這可怎麽得了喔!”
    曉窈瀠幾人幾步走到了壽安堂,一堆人都站在門簷下等著,林氏更是不停地往裏麵張望。見他們來了,曉媱清先走了過來“七妹妹快進去看看!祖母和府醫、太醫都在裏麵呢?”
    曉窈瀠衝她點點頭“好的,但我沒有帶藥,隻能看了再說。”便帶著攬月攬夢和釀華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撲麵而來一股藥味兒,太醫坐在老藤椅上、府醫站在一旁,老夫人坐在床上,握著躺在旁邊的老太爺的手。曉窈瀠幾步走到床前,先朝三人福福身“祖母不要把自己熬壞了。敢問太醫如何稱呼?”
    太醫恭敬道“老朽不敢當。老朽姓程,程太醫。老朽看老太爺這已經控製不了了,若是七小姐也沒有辦法,可能在幾時後,老太爺就是彌留之際了!”
    曉窈瀠眉頭皺起來,上前為老太爺搭脈“脈象紊亂無章沒有力氣不夠快無力”眉頭越皺越緊“這次中風,簡直是把祖父本來就脆弱的體質弄垮了幾乎比上次糟糕數倍好像祖父已經沒有意識了!糟了!我來晚了!已經是接近彌留之際了!現在他醒不過來,但我可以給祖父喂藥,勉強維持他的生命和意識,隻要今天晚上熬過去了,就沒有大礙了,除非再中風一次但今天晚上會十分凶險!除了我之外,還得有人輪流守夜!昨晚也在照顧許姨娘沒有睡好攬月,你照舊去抓藥,拿到了不用給我看,直接去煎藥,越快越好!”遞給了攬月一張方子“釀華你去搞定一下門口的人!攬夢回去拿我的針套、藥簍子,順便把燕嬤嬤叫進來陪著祖母!祖母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丫鬟們應聲而去。
    老夫人擺擺手“不用管我,我沒事,今晚我就在這裏守著。你睡著了我接著守!七丫頭,你有幾分的把握?”
    曉窈瀠有些焦急“共有十分的話,連一份也沒有!這次中風應該能好,但依我看老太爺的脈象,很有可能會是再發一次!到時候剛剛好的、體弱的祖父就完全沒有抵抗力所以”、
    攬月端著兩碗藥回來了“小姐,兩碗藥都來了!”
    曉窈瀠挑了棕色藥汁的那一碗,把它分成兩份,在這期間,老夫人問“我能做些什麽嗎?”
    曉窈瀠也不客氣,遞了一碗藥汁給老夫人“您可以把它喂給祖父。又看向攬月“去廚房要白胡椒、生薑水,再來一些白芨!祖父一會兒會咯血,但不會太多,隻會把堵在身體裏的壞血全部卡出來,所以再去拿一個盆子,不出我所料的話,祖父一會兒血暢通無阻後就會醒了!”又把把脈“攬月先別走!再去要一點紅花活血,祖父幾乎全身血液都不暢通——紅花不要太多了,否則會害死祖父的!”
    攬月出去了,攬夢又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竹編的大簍子。曉窈瀠從簍子裏取出一個陣套,拔出幾根針來,為老太爺的手施針,帶出了幾滴汙血後,老太爺竟奇跡般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