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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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穿越女!
用膳完畢,曉窈瀠幾人早早的睡了,第二日一早,便和林暮薇、渫如湄、夏木梔告別後,曉窈瀠和寧塵柚在車廂裏八卦“柚木花你不知道吧,其實,鈴蘭花對,就是秋林塵”
回到曉府的淩瑤居,釀月、釀華急急地走了出來“小姐、寧小姐老大老爺他們叫你們過去壽安堂一敘堯小姐和六小姐已經被被叫去了!”
曉窈瀠和寧塵柚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了然“釀月、釀華,你們帶著其他人守好淩瑤居!”便去了壽安堂。
壽安堂裏不僅有曉老爺,還有老夫人、林氏、寒氏、二老爺和寧家的二老爺,水夢朦和寒諾葦站在一邊,寒諾葦正哭得梨花帶雨,淒淒楚楚,水夢朦也輕輕抽泣,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曉遙潾一臉怒火,堯纓湉則不屑至極。
寒諾葦見她們來了,哭著拉起曉窈瀠和寧塵柚的手“塵柚妹妹、窈瀠妹妹,你們嫉妒姐姐、看上了姐姐做的桃花詩、《淺桃》,就跟姐姐說啊,姐姐姐姐會給你們,也會會保密的你們你們怎麽可以在閨秀花宴上作弊呢用姐姐的詩詞、用姐姐的琴譜、用姐姐教你們的裝扮、用姐姐自創的劍舞姐姐不介意但不能作弊啊你們太讓姐姐失望了”
寧老爺和曉老爺看著寧塵柚和曉窈瀠“你們從實招來,便不徹查,若是有半點撒謊”
曉窈瀠此刻是真真正正的生氣了,淡淡地看著曉老爺“女兒隻有一事不解。不知此時與六姐姐、堯姐姐何幹?”
水夢朦楚楚可憐地抽泣“六妹妹和堯妹妹她們她們回府的馬車與七妹妹你們不是一輛,我我和大表姐的馬車被她們的馬車撞翻了她們她們還侮辱我們嗚嗚嗚小賤人”
曉老爺輕哼一聲“聽到了吧,我們一件一件事情地解決!先說馬車!”
曉窈瀠不急不慌“不對,先解決諾葦姐姐的事情。至於馬車叫人把兩輛馬車的質地檢查一遍便可明了。”
老夫人安慰地看了曉窈瀠一眼“那你說吧。”
曉窈瀠和寧塵柚突然雙雙跪下“女兒們沒有錯便是沒有錯,懇請父親們把此事略過,不要徹查!”
寒氏突然也哭了起來“你們為什麽不徹查!我我要給我的葦兒一個交代!”
曉窈瀠現在已是極度的心涼“那,諾葦姐姐,你肯定是會背劍舞和詩詞、琴譜吧。”
寒諾葦哭著點點頭“會我可以把它們演示一遍以證明是我的心血!”
寧塵柚似笑非笑“可以呀。”
寒諾葦去換上了裝扮,一邊舞劍一邊吟唱,一曲終了,又彈了瑤琴。殺氣騰騰、英姿颯爽。
曉老爺看向曉窈瀠“現在你怎麽說?”
曉窈瀠淡淡笑笑“諾葦姐姐表演得不錯。隻不過,這首詩詞,是以憂傷、思念的意境以來的,再增添幾分柔婉就更好了。桃花劍法,也是要用我自己製作的桃花白劍,而不是墨色黑劍。一身素色,是因為悲傷,不能太過華麗。”
寒諾葦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妹妹,你你竟扭曲事實!姐姐姐姐”
寧二老爺抬手製止了寒諾葦“那七小姐你說一下,你們的創作意境是什麽?靈感來源?思念的是誰?”
曉窈瀠輕泣“諾葦姐姐你肯定沒有體會到瀅瀠這樣瀅瀠思念的是祖父曉老太爺,憂傷的是慘死的寵物淺團。以桃花為原型,表達思念。可以從素日裏玩得要好的小姐妹的稱呼’櫻桃花‘看出。”
寧塵柚也紅了眼眶“塵柚思念的,是已逝的八妹妹——不是現在的,寧塵瑫(tao),小桃子,憂傷的,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諾葦姐姐,那,你的原型、你的殺氣是針對的什麽呢?”
寒諾葦跪下“諾葦的殺氣,是針對勾心鬥角、假心假意的蔑視與厭憎。”
這時,渫如湄突然出現“如湄作為窈瀠、塵柚幾人平素的姐妹,把她們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裏。是諾葦姐姐請如湄來的,如湄自願做人證,證明此事的確如諾葦姐姐所說!”
曉遙潾隻覺得喉頭一甜“夠了!”身子便軟了下去,氣急攻心昏倒在地。
曉窈瀠這下是真的心冷,真的憤怒了,小臉慘白,卻還是淡淡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曉老爺“六姐姐都這樣了還請父親徹查此事!窈瀠告辭!”便和堯纓湉、寧塵柚扶了曉遙潾會淩瑤居了。
老夫人發火了“曉一山、曉一書、寒秋芳,寧老爺,這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給我出去!看看都成什麽樣了!你們在證據確鑿之前隻要還敢去打擾七丫頭她們,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們也不許去郝夫人那裏鬧事!還有,渫家小姐,郝夫人讓我通知你,你再也不是她的徒弟!老大媳婦留下,孟嬤嬤,送客!”便頭也不回地由林氏攙扶著去內室了。
淩瑤居裏,曉窈瀠真是又驚又怒“寒氏竟然給鈴蘭花下了毒是自然而醒,沒有解藥,很有可能長眠?”
攬夢把曉遙潾搬到床榻上。堯纓湉拍拍曉窈瀠“會好起來的。”
曉窈瀠淡淡笑笑“我沒有垮。”
渫如湄突然進來,怯生生的“姐姐們我我不是故意要作證的我也有把柄,有難處啊你們盡管打我、罵我都好,發泄一下吧我我對不起你們”痛哭起來。
寧塵柚疲憊地笑笑“沒事,朋友,就是互相包容的啊。”
堯纓湉也拍拍身邊“坐下說。”
渫如湄直接跪下了,泣不成聲“姐姐姐姐們”
曉窈瀠扶起她,笑笑“沒事兒了。”
渫如湄扶了扶桌子,站起來,突然一跑沒影了,留下一句話“妹妹沒有臉麵對姐姐們了”
堯纓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樹莓花會不會想不開啊”話沒說完,突然就倒了下去。
曉窈瀠的臉頓時沉了下去“渫如湄!寒氏!水夢朦!寒諾葦!又是她們,又是同一種藥!每一次我們就隻防守不主動攻,她們這次,她們我報定這個仇了”
寧塵柚吸了一口氣“別衝動,櫻桃花,小心釀成大錯!你們又不太會宅鬥,見過的,都還是初級的下藥和舌戰而已呢!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很多呢!”
曉窈瀠垂下眼簾“柚木花,現在,該怎麽辦!鈴蘭花和甜葉花生死不明我”
寧塵柚沉默了。
外麵攬月一身狼狽地拍了進來“小姐們小姐們不好了!二太太和四小姐打進來了!前麵的花園已經差不多被她們毀了!她們她們馬上就要打進來了!”
曉窈瀠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和痛心,拉著寧塵柚一起出去了。
寒氏見她們來了,撲了上來,手執一把小刀,就從曉窈瀠的臉上劃來“你個賤人!賤人!你知不知道,諾葦快被你們毀了!小賤人,賤人!等我劃花你的臉,你的這一輩子,就也被毀了!”
曉窈瀠一閃,刀劃到了手臂上,剛剛痊愈的舊傷,馬上又鮮血如注。寒氏和水夢朦看到血愣了,尖叫著跑了。
曉窈瀠臉色一下子蒼白,支撐著去塗上了膏藥,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寧塵柚有些擔憂“櫻桃花,你不要緊吧”
曉窈瀠擠出一個笑“沒事,早點睡吧。”便自己躺下睡覺了。寧塵柚歎了口氣,也隻好躺倒下去。
黑暗裏,曉窈瀠睜開雙眼,穿上鞋子,套上外套,手裏拿了一劑剛研製好不久的藥——它可以讓人失眠、頭痛無比,甚至留下一些後遺症——結合二十一世紀新型植物毒品卡痛葉的毒藥,抹黑去了膳房。
膳房裏守夜的婆子偷懶睡著了,曉窈瀠咬著唇找出寒氏貼身的大丫鬟份例的飯桶,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止不住了——她終究和夏木梔說的一樣,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和事,為了報仇、為了生存,雙手、是要沾滿鮮血的!曉窈瀠拽緊了手鏈上的銀鈴,嘴唇都被咬破了,流出了鮮紅的血。曉窈瀠的嘴裏彌漫著血的鹹味,手顫抖著把無色無味的藥抹在了寒氏的大丫鬟餐具上。然後走到了寒氏住的碧絲樓,把藥埋在了靠近寒氏睡覺的內室院子牆角的泥土裏,故意隆起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土包。做完一切,曉窈瀠已經是極度顫抖了,抹幹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回去淩瑤居睡覺了。
次日,寧塵柚聽曉窈瀠淡然地說完了全部後,攬夢又進來了“二太太的丫鬟死了!也活該,對我們這麽不好。”
曉窈瀠靜靜地喝了一口茶“父親應該在那裏罷。”便和寧塵柚去了碧絲樓。
好像曉老爺和曉二老爺、老夫人已經處理好了,寒氏一臉不甘地在抄寫《女戒》、《內規》和《家規》。老夫人歎了口氣“六丫頭和堯丫頭呢?”
曉窈瀠沒有說話。
寧塵柚看看寒氏“生死不明。你們問二太太吧。”
老夫人簡直氣得發抖“寒秋芳!你又想作甚!”
寒氏鎮定“媳婦本來是想給七丫頭下毒的,可能不小心被六丫頭、堯丫頭給誤食了吧。”
老夫人指著寒氏得到鼻子“你為什麽要給七丫頭下毒!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寒氏低頭“媳婦知錯,隻是,水瀅瀠不配留在水家!她和別家公子有染!就在昨晚,我親眼看見的!”
曉窈瀠輕輕笑笑“那你為什麽不去通知祖母他們?你還沒有資格殺我!”
老夫人擺擺手“夠了夠了!七丫頭,我已經跟你們的師父、寧二老爺溝通過了,這幾天,你們帶著六丫頭、堯丫頭去你們師父家住——放心,就隻有郝夫人和郝先生,還有墨塵他們。”
曉窈瀠輕輕點點頭“秋三公子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老夫人笑笑“我們和敵國的一仗這次奇短,就隻打了兩個月。墨塵和林塵、吾塵和白三公子白昫就回來了。墨塵還立下了戰功——抓住了對方的大帥呢!現在已經是將軍了!”
曉窈瀠和寧塵柚就帶著曉遙潾和堯纓湉,甩掉了丫鬟們去了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