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藤真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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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北榮治的灌籃刷分之旅(sd)!
    湘北與強隊陵南的練習賽居然打成平手,並且聽說這兩個學校籃球隊還有全國冠軍山王工業的人經常出沒——就是那個出現在高中籃球周刊封麵的澤北榮治!以上消息很快在神奈川高校籃球社中傳開。我周末再到湘北時,就在籃球館外遇上了明顯來自其他高校,前來打探消息的人士。
    對此,湘北態度明確他們都被阻擋在籃球社場館緊緊閉合的門外——天冷了館內開暖氣,也沒有一支隊伍喜歡把自己的訓練內容隊伍優缺點戰術能力等這麽早公示給他人研究。湘北唯獨對我例外,毫無保留展示一切。我回以陪練與建議,自我感覺湘北也成了我精心準備的一場考試,第一階段的成績將在明年5月的預選賽揭曉。
    停好自行車,拿了個罐頭喂給總是等著我的大黃貓再擼它幾把之後,我往場館方向走——與兩個從未見過的高個男生擦肩而過,這麽高不打籃球絕對是暴殄天物。我想。
    其中一個個頭約一米九二,戴著黑框眼鏡,穿格子外套配濃綠圍巾的頓住,回頭。
    “請等一下,請問你是,澤北榮治?”
    “是。請問閣下是——”
    他笑了,伸手,“花形透。我來自翔陽高校,高二。”
    是任務對象藤真健司所在的學校。我點點頭,微笑伸手和他友好相握。“你好。學長。”
    “這是我的隊友長穀川,澤北君,有空歡迎來我們翔陽切磋交流。我們每個周末都要如常訓練。目前代理教練一職的是9號隊員藤真健司,相信你會有興趣。”他簡單說。
    我心中暗喜,“謝謝,改天一定拜訪。”
    花形透朝我點頭,我們禮貌告別。
    那頭,湘北籃球館大門被從裏麵拉開,三井抱著球出現在門口。“小澤!你終於到了。天氣冷快進來吧。”
    我外套口袋裏躺著迷你移動電話,半小時前他打過來問我到哪兒了。
    這時候,我敏銳發現還沒走遠的翔陽隊員長穀川望著三井,皺了皺眉,明顯表現出不喜,隨即和花形說著什麽繼續往校外走。
    三井不顧穿著短袖訓練背心,冒著寒冷疾步從館內走出來,接過我的旅行包。進了籃球館又幫我取下外套,圍巾—把一個位置最好的置物櫃打開,放進我的物品。還把一瓶熱乎乎的紅茶遞給我。
    三井如果接觸久了,會發現他真的是個極其友善的人呢。剛剛長穀川的不喜—其實是誤會啊誤會我記得劇情裏長穀川曾經因為麵熟多看了“抽煙”的三井壽兩眼,就被硬充不良少年的前v三井壽粗暴嗬罵。唉,不是我偏袒,我還曾經被他追著想打呢,不要往心裏去嘛,瞧現在我們關係多好。
    而至於長穀川以為三井曾經抽煙,那就更是個誤會香煙是玻璃心碎裂期的他,硬要當不良的裝飾物,半口都沒有真正入肺循環過。他從始至終,都下意識保存了要繼續籃球事業的清明底線。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和三井閑聊“我剛剛遇到翔陽的人了。”
    “嗯。”
    “他們邀請我過去看看。我想明天去拜訪。”
    他幫我整理球鞋鞋帶的手頓了頓動作,若無其事地說,“畢竟是神奈川連續三年的亞軍,小澤你的好奇心這麽強,早早去了才能滿足吧。”
    “是的呀。”
    “翔陽是私立高校,在橫濱市泉區。明早我送你去坐單軌交通,路途比陵南遠,建議你別想著又騎車了。小澤,你的車就放在我那吧,如果不認識路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覺得他建議很好,“好的,你很熟那個學校啊?”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低聲說,“當初我國中畢業,父親是要讓我進翔陽。還帶我參觀過。可最後我拒絕了,堅持來湘北。”
    “那三井先生對你的選擇很不支持吧?”我謹慎問。
    他淺淺笑了笑,“沒,父親隻是告誡,如果我來湘北高中就讀,今後讀哪個大學就必須我自己負責。”
    讀哪個大學難道不是自己負責嗎?憑成績或者運動員特招啊?難道這個二維世界還有什麽在我的認知範疇之外?我有點困惑,三井卻岔開話題—他不太想談家裏。
    “小澤將來想去哪所大學呢?東大?深津?早稻田?”他笑著問。
    其實我恐怕不會有在這個世界上大學的經曆了,高中三年,一旦是湘北連續進全國大賽的三年,結束後我就要離開。
    看著三井興致勃勃滿是希望的樣子,我撒謊說“不知道,不過我可能去美國。上次和美國高中生打完比賽後,有好幾所美國大學聯係我,給予獎學金想要我去就讀。我爸爸很高興,現在已經去美國了解情況了。”
    聽我說可能要遠渡重洋,三井低頭想了想,隨後並沒有流露出不舍得我這個朋友的樣子——他揚起劍眉,眼裏的光彩不改,“如果選定了哪所大學要告訴我一聲,小澤,需要了解美國名校也盡管問我。”
    看來他可以接受分別,我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次日,我按照三井給出的詳細指示圖,站在了翔陽私立高中的門口——比起湘北陵南,這學校的畫風簡直是突變嘛!
    我望著白色大禮堂以及教學樓建築上的雕刻,雙壁柱,弧山花,色彩鮮亮的壁畫和弧形流動空間,大量運用的透視法,判斷這整個學校都屬於緣自文藝複興時期的巴洛克風格建築。
    有意思。
    這裏的學生們,個個穿著正綠色西服配白襯衫的統一校服在學校裏活動的模樣氣質,頗有幾分古羅馬元老院的人穿紅白托加的身份驕傲感。
    當然我的山王黑色運動裝佇立其中更是格格不入的簡約冷酷風,顯眼。假如此刻三井穿紅黑湘北隊服站在我身邊,我敢打賭,其他人的綠色全都瞬間變成那種熱烈炙熱紅色的陪襯。
    我詢問一位路過好奇看著我的翔陽校服女生,“你好,請問,籃球社怎麽走?我叫澤北榮治,花形學長約我來拜訪的。”
    她望著我,臉微紅,“籃球社啊,正巧,我是啦啦隊的,請等一下,那邊在訓練,我先去通知!”
    沒多久,昨天認識的花形透就出現在前方路上,他一襲翔陽球隊隊服,毫無疑問也是主體綠色——嫩綠色配黑白橫條的外套,濃綠編號球衣,高高大大看起來像棵樹。
    “澤北君,真高興看到你前來。請隨我來,籃球館在這邊。”他禮貌說道。
    翔陽籃球隊和這個學校外觀一樣驚人。在球館外就聽得到場內震耳欲聾的加油聲,一路走來,碰到太多和花形穿同款隊服的人朝他招呼學長好—他和三井他們一樣是高二。據我估計,翔陽籃球隊的人數,是湘北的三十倍以上。
    山王工業作為頂級籃球名校,正式加替補的球員也不少,可從來不會在練習時有這麽大的聲勢,充斥在籃球館的一定是堂本教練的斥責聲“再跑快一點!你們沒吃早飯嗎?澤北!你給我貼緊!貼緊!他身上有刺嗎?!河田!防住澤北灌籃!”等等等等。為什麽翔陽有這麽多人助威啊?
    當我走近館內,發現觀眾席上一半是激情澎湃的女學生,另一半是活力四射的男隊員以及圍觀的男學生,他們有組織地成了啦啦隊——相當有節奏地喊“翔陽!翔陽。”
    至於嗎?我瀑布汗。還是特意安排要在我這個山王的球員麵前顯示翔陽的資本?
    這時候,教練位置上有個人站起,揚手做了個暫停手勢,噪聒的看台一下風平浪靜。這掌控能力——
    “這是我們球隊的控衛兼代理教練,藤真健司。”花形透介紹道。
    藤真健司朝我走來。
    與這位王牌兼代理教練照麵,我瞬間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女孩子擠在這裏,明白了人氣爆棚的緣由,就連我自己,都不自覺放大了瞳孔,仔仔細細收錄這個走過來的人。
    太,賞心悅目。
    藤真健司的外表,讓人完全忽略他不夠高的身材。栗色的頭發讓我想起詩歌裏波斯人最眷愛的猛獸與孔雀,豐沛,華麗,驕傲。琥珀色的瞳孔又像一千零一夜裏閃爍著的被人人讚頌的珍寶——他整個人,從氣質上看,是一柄屬於王子的寶劍,內在鋒利外表華美,隻待加冕。
    我無比欣賞的同時警覺,湘北要在新的選拔賽中出線,翔陽也是必須繞過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