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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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北榮治的灌籃刷分之旅(sd)!
    聖誕前平安夜東京警視廳的出警速度還是蠻快地。五分鍾之內,我就聽到了一連串由遠及近,警笛在車頂上急促的報警聲,嗬,目測還有兩輛武裝車拉著起碼二十名防爆反恐特警sat。
    三井大廈外方圓一百米街道被迅速封鎖,清理路人。團團包圍這個區域的警方拉起了黃黑色的警戒線,在閃爍的霓虹燈下我覺得一點兒也不配聖誕節的紅白基調。那些警車之後——聞訊而來的還有嗅到了不尋常味道的媒體,看,帶轉播衛星的采訪車都一輛接一輛開過來了!
    警方阻止他們進入警戒範圍。雖然隻能停在遠處,但居然,有媒體不怕後果地放出來一架帶攝像頭的無人機——嗡嗡起飛!
    我二話不說,立即俯身瞄準,那玩意兒還沒飛出十米高,就被我“呯”地一下擊中,粉碎解體。
    媒體記者們尖叫著,全體倉惶繞著車找隱蔽趴下,警察也如臨大敵,他們滑稽得讓我哈哈直笑。
    “不過真是,我的俄式裝備用來打這玩意。”我笑完又表達著不爽,十足一個喜愛暴力破壞的反社會壞蛋。
    玻璃的反光告訴我,三井先生還在孜孜不倦觀察我。然後,一個黑色風衣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反窺探——
    “別急,有你一展身手的時候。”琴酒冷笑了一下,“現在震懾一下這幫東京人吧!”
    我回頭,比了個ok手勢,露出標準笑容——用總是麵癱的流川楓的臉做出這種表情引得淪為人質的兩位nba球星都臉色古怪,他們的老朋友三井先生坐在地上,死死盯我的眼神內容……難道想要扒了假臉看我真容啊?有點不自量力。
    東京的街道上,全副武裝集結的sat隊員們魚貫下車,用標準流程的突破動作一邊探路一邊前進,往三井大廈逼近—可現在整幢大廈都被組織控製,警方指揮官瘋了才會下令攻占一樓再打上來。
    我主動問副手基安蒂,“下麵沒問題吧?”
    她眼睛一亮,“所有的保安,還有廚房都被科恩帶人控製住。如果這些警察想攻破一樓,哈哈,迎接他們的就會是這幾十個人肉靶子。”
    “很好。”
    sat防暴特警的突破方向果然是三井大廈對麵那棟施工中的大樓。我嗬嗬一笑,毫不客氣,首先瞄準那兩輛已經空了的武裝車——鋼焊接構造是嗎?
    “轟!”地一聲,武裝車被我手中的寶貝一擊打開花,翻滾著傾倒路邊。第二擊,剩下的那輛也在一地狼藉碎片和火光中徹底報廢。
    我繼續射擊。一下一個準。
    原本停放在繁華路邊的車輛在巨大衝擊爆破力下狀似廢鐵架子,飛起來,砸落下,橫七豎八形成路障。當然我肯定不會瞄準活人,打完汽車後,瞄準鏡改變了方位——直擊他們目標,未施工完的大樓中,露出的框架水泥結構牆!
    需要幾發?
    大樓被炸得滿目瘡痍鋼筋混凝土大塊墜落,樓梯被堵住,他們要想再上來,可得費一番功夫了。在這一番連擊操作之下,黑暗組織首席狙擊手我確實造成了巨大破壞,看著挺像那回事。
    “估計sat有死傷。”我滿不在乎對琴酒說道,“他們暫時後撤,要出手留下幾具屍體嗎?如果他們再派隊伍來支援,我可以圍點打援。”
    “幹得漂亮。”琴酒淡淡說道,“暫時不用。接下去,就該提我們的條件了。伏特加,送個人質下去,叫他轉告說明我們的要求!還有,警方來得這麽快,一定有人報警!找出來,幹掉。”
    我看向被集中控製住的賓客們。琴酒的話無疑引起了相當大的反應有人緊張瑟瑟發抖,有的緊抱雙臂,有的隻看著伴侶,還有的滿頭大汗卻想得到這個出去的機會,顫顫巍巍乞求說,“我和警視監是老朋友,不管你們提出什麽要求,我都能盡力勸說——”
    琴酒和伏特加充耳不聞,隻帶人持槍一個個審視著人質們。
    “送最小的那個孩子出去。”三井先生突然對著麵前的黑衣人頭領開口,語調平靜卻有不容置疑感,像在吩咐下屬該幹什麽。現場中最小的孩子——不就是戴著眼鏡,腕表藏麻醉針的死神小學生嘛?
    琴酒冷笑,居高臨下打量著三井。
    “不行。”我飛快出聲回絕,叼著煙走近坐在籃球鞋展示台邊的柯南,一把拎起這個小家夥,“這小孩用做人質比成年男人容易挾持。也不占地方。嘿嘿!要是亂來,我一腳把他踹下去,多好玩!哈哈哈哈!”
    柯南恨恨地瞪著我。其餘人也震驚於黑暗組織的喪心病狂,三井先生更是眼色深幽緊咬牙關—
    “冰酒,那你說挑選誰送下去?”琴酒問道。
    這個啊,我仔細打量著被武裝分子包圍的這群名人首先兩名nba球星是絕不可能放掉任何一個的,琴酒指望把他倆當最終籌碼直到我們成功救走貝姐,估計三井先生也因為同樣原因不得先安全,其他的男人就算了吧,嚇唬嚇唬他們更好玩。我再看向女性人質,著名明星衝野洋子坐在她經紀人身邊,表情害怕避免和武裝份子眼神接觸,櫻木夫人則一直望向她丈夫那邊,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坐在一起,彼此鼓勵安慰,此外還有一個低聲安慰她兩的人?她們的老師?這樣的場合……
    我伸手,指向毛利蘭。和園子那塊。
    “女士優先,不如從這些小姐們之中放一個下去。放誰,讓她們自己決定。”
    這下可熱鬧了,化妝精致的夫人小姐們都沒了半點矜持文雅的樣子,吵鬧爭辯從口角到掀出來不少誰和誰老公偷情的醜事,局麵一塌糊塗。園子倒是拉著小蘭的手,氣鼓鼓一言不發。
    那位女老師也隻是瞪著我們,她的一隻眼睛是義眼,表情正義凜然,我朝她嗬嗬一笑。
    正在我想把弄不好不可抗力最後一定要柯南救的小蘭釋放出去的時候,男士那邊又出了事!伏特加在持械恐嚇人質說出誰通報的警察,有個嚇壞了的人居然大叫著說是三井先生!
    “因為他根本沒交出所有的通訊工具!他還有一個從不離身的手機在身上!我是這的職員,看到過!不要殺我!不是我!”
    我大驚。
    琴酒冷冰冰地看向當事人,“交出來吧,三井先生。”
    三井壽的臉上出現緊張表情,不是害怕琴酒,而是怕保不住自己心愛的東西——果然他搖搖頭,拒絕!
    兩人僵持,琴酒的眼裏閃過殺氣!不好,雖然現在肯定不會殺他,但三井先生如果吃上幾記重拳——這也不符合我的心願啊!
    我摁滅煙頭,趕在琴酒動手前走過去,從後麵輕鬆一下扳住驚愕的三井先生,當然,我也沒讓他感到有多痛,就把他放倒,躺在地上。
    我伸手就去搜他的身。這位三井先生想襲擊我的臉,被我捏住手。他居然還想抓住我手腕?我輕而易舉又製住,順手扯下他絲絨材質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試圖掙紮的雙手不鬆不緊地捆住了。
    “喂!你這個混蛋!!”櫻木花道大叫著站起來想解救他的好友,流川楓也站起,冷冷盯著我。伏特加立即大喝“喂!坐下!”
    那兩人被暴力壓製。
    我把手探進三井先生的貼身襯衣口袋裏,溫熱的體溫,心跳劇烈—他在緊張!不過我果然摸出了一個東西——式樣陳舊,按鍵老手機?不,這甚至不能叫手機,這隻是初代的移動電話,曆史都起碼超過十五年了!
    我驚奇地望了一眼三井先生,被他目光中的深沉痛苦刺了一下,心頭一顫,忙掩飾著低頭翻通話記錄,結果更加吃驚。
    裏麵隻有一種記錄,三井先生每晚十點都會撥打一個號碼!但從來都沒打通過。
    這個男人也太執著——
    我又有濃重古怪的酸澀感,卻故作淡定對琴酒搖搖頭,“不是三井先生。這款移動電話非常老舊,按鍵都無法靜音,三井先生隻是把它當作紀念品攜帶,根本不可能用它撥號報警。”
    琴酒不置可否。我幹脆又把它塞回了三井先生口袋裏。
    目睹一切的櫻木花道卻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這電話!我見過同款!三井,難道你一直——”
    “你才明白?白癡啊。”難兄難弟的流川楓打斷了他,冷著臉說。
    三井先生則還在一個勁咬牙盯著我。目光之複雜洶洶讓我不禁暗自哀歎,難得這就得罪你了?我不是都還給你了嗎?喂喂,剛剛很可能你被琴酒一拳打掉牙齒啊!
    被這個小風波一打岔,琴酒直接下令把那個揭發三井先生帶手機,這家公司的一個公關人員作為帶話的人質送下去。
    “對……對不起,三井社長……我太害怕。”此人走前還結結巴巴試圖解釋。
    被捆住手的三井壽先生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答話。盯我半晌後,他合上雙目,陷入回憶或者在沉思。我無意中看了一眼他被我扯領帶而鬆開的襯衫領口……結實又緊致的肌肉……我感到有點手癢。
    人質被押送坐電梯至一樓。
    十分鍾後,警方撥通了琴酒握在手裏的電話。兩邊開始談判,警視廳說釋放三百五十二名重刑犯人的要求需要緊急召開會議商討,但是——“交換人質?”
    無能的sat隊伍頭兒,一個叫鐵男的警部,居然要求用自己,把任意一位重量級人質,當然最好是三井先生,換下去?
    嗬嗬。別做夢了。我聽著這人在電話裏粗嘎嚷嚷的聲音,冷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