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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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榮治的灌籃刷分之旅(sd)!
兩架阿帕奇直升機的螺旋槳扇出的風在一片狼籍的天台上打著旋,我抵著琴酒的腦門,挾持他走上其中一架,再叫基安蒂把小孩子拎上來—三井壽先生一聲不吭無比配合地跟上,然後是被槍指著的流川楓和櫻木兩人。
其餘的十幾名嘍囉上了另一架武裝直升機,沒來的肯定被赤井秀一槍遠距離幹掉,我咬牙說,“快起飛!警察不敢擊落我們!這裏是東京鬧市區!”
直升機垂直升起,金屬機油氣味濃重的艙內情況是這樣三名成人人質,一個小學生人質都坐在左側,柯南這家夥躲在流川楓身後,右側則是虎視眈眈帶著幾名手下的基安蒂和死死鉗控製住琴酒的我。
我惡聲惡氣地逼問琴酒,“你這該死的警察臥底!是不是已經計劃引誘警察去逮捕朗姆和那位先生?快說先生他們在哪裏?不然我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說完又朝他膝蓋上開了一槍。
子彈貫穿關節。琴酒疼得大叫,凶狠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來,他死死瞪著基安蒂,“蠢……蠢貨!”
心狠手辣的我又用槍托狠砸他腦袋,這下連他黃色長發發絲都被流下的血糊得殷紅一團。
“還不說是嗎?我要把你頭朝下吊著扔下飛機!”
“報告!雷達顯示前方八點鍾東京灣方向出現兩架警方攔截直升機。”駕駛員出聲打斷了我對琴酒的逼供折磨。
“基安蒂!打開艙門!把我的狙擊槍架起來!”
她聽從我的指示命令組織下屬拉開艙門,自己也就位——直升機靈活地側身,讓這一側朝向東京灣方向——然而,三井壽先生他們在對麵一側,我動手,如果不能一擊即中,人質存在被犯罪分子打成篩子的危險。
琴酒意識到什麽,掙紮著吐出幾個字“蠢貨!別動!”
我用力收緊胳膊,勒得他氣息奄奄什麽都說不出!“你給我好好觀賞一下吧!琴酒!”
他臉漲得絳紅,也被我摁著麵朝大海——
夜晚的東京灣海麵上方,黝黑的天空果然隱隱有兩點紅色的光在移動!是直升機!
“瞄準,手保持穩定,目鏡物鏡三點一線!你也是個優秀的狙擊手,基安蒂,證明吧!”
我慫恿著,基安蒂受到鼓勵呼吸均勻,穩穩對準目標!俄製23毫米口徑的子彈準確無誤地飛出!兩架直升機先後被擊中,在空中爆開兩朵大煙花,點亮了那一片海域!隨後一頭墜入海麵!燃燒著的殘骸像是發亮的兩團水母漸漸潛入海底。
我彎起嘴角,用堪比惡魔的笑容看著琴酒——好玩不?看到真正屬於組織的救援直升機被擊毀?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幹得太棒了!”我不吝稱讚。
基安蒂露出得意笑容,不過,她轉過頭望著依舊佇立在銀座那邊燈火輝煌的三井大廈,皺起眉,“怎麽還沒有爆炸?”
“一定又是琴酒搞的鬼!”我假惺惺大罵,第三次狠狠砸他腦袋!這下血濺更高,他兩眼一翻,被我打得暈了過去!
“ice,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基安蒂有些緊張地問,“還去救貝爾摩德嗎?”
“不能按照琴酒的安排去做,那一定是個圈套。”我振振有詞,“我們先把這幾個人質帶回安全屋,朗姆或者那位大人,會下達指令。”
直升機在海上兜了一圈後,突突飛向綿長的海岸線。而下方響起了警笛聲。沒錯,一連串裝甲特警和駕駛巡邏車的警察在下麵跟著追。
“白癡!”基安蒂暴跳如雷罵駕駛員,“升高,甩掉他們都不知道嗎?”
“無所謂,再瞄準一次就行。”我安撫道。
基安蒂和她的下屬再次準備狙擊,這次因為風向改變,她選擇了從直升機另一側瞄準,終於!
一離開對人質們可挾製出手位置,我盯了一眼柯南,跟著沒有絲毫猶豫,眼鏡蛇槍膛對準黑衣人甲和基安蒂後背,飛快精準兩槍,他們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即ga。同時我一腳飛踹,將站在艙門邊觀看的黑衣嘍囉乙丙丁一齊借力打力踹了下去!
他們慘叫著墜入淺海,死沒死不知道。
三秒不到,這架直升機機艙裏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幹淨解決。我伸手探了探基安蒂脈搏——子彈貫穿心髒,她沒氣了,睜著眼死不瞑目那種。
機艙裏,剩下的櫻木瞠目結舌。流川表情冷酷,柯南很爭氣地在我出手時就抬著手表瞄準地上的琴酒,消除隱患,他真是聰敏。
而三井先生他自己已經悄悄掙開了束縛雙手的領帶,捏著拳頭一言不發凝望我。
“諸位安心,我是臥底刑警。”我不自在地咳嗽一下,對他們幾人表明身份道,“這架直升機,也屬於警方。”
“確認安全!”我又衝駕駛艙嚷道。“目標一昏迷,解除武裝!其餘目標死亡!”
“真是心狠手辣啊,代號九。”駕駛員的聲音悠悠響起,語調卻像在讚揚我,“我在前麵一邊開飛機一邊聽著動靜,不過你還是多留幾個能審訊的活口吧?尤其是組織高層,不然你自己的報告審查也會不好交代。”
“謝啦,零。活口不起碼還有我手上這個嗎?他是組織三號人物琴酒。你們審訊他吧,不過他說不說無所謂,我們都知道老大是誰這次隻是抓他的證據,至於二號朗姆的身份,哈哈,我留在宴會廳裏的攝像頭應該能給出答案!”
“什麽意思?現場的人質裏還有壞蛋?我的晴子——她有危險?!”櫻木花道霍然激動起來。
“你夠了,現場一直有人盯著,剩下的人質不會有危險。”流川楓冷淡的聲音響起。
我轉頭一看,汗。流川楓一動不動靠坐在位置上,垂下臉,長長的劉海遮住表情,這顯然是柯南在假借他嗓子說話嘛!
“三井大廈裏所謂的炸彈早被真正的臥底先生破壞了。他絕不會容忍無辜的人傷亡。但是,潛伏在賓客中,假冒是人質的二號朗姆並不知道這點。所以,誰會站出來登陸故意遺留下的電腦操縱解除炸彈,誰就是朗姆。對嗎?”
“正確。”
“而臥底先生中的兩槍,全都是在演戲。並不是您騙他們說您穿了防彈背心。狙擊您的那個人,其實是您的戰友吧?”
“fbi,姑且算吧。你怎麽看出來的?”
“臥底先生最開始站在幕牆邊抽煙,我偶然發現煙頭的明滅長短交織—大力吸一口是長,敲掉煙灰的亮代表短,放下是間隔——你用摩斯密碼送出的訊息是,shootg,既叫對麵瞄準射擊。而臥底先生很信任對方,確信對麵狙擊手的判斷力精準,能在緊要關頭擊毀樓頂的電力,還能槍擊被懷疑的你解圍——那位fbi的狙擊手先生,對宴會廳的即時狀況很了解!所以臥底先生您必定有傳輸圖像出去。”
“推理漂亮。確實是這樣沒錯,各國協作的銀色子彈計劃已經等待了十年。就是要摧毀這個組織龐大的黑暗犯罪集團。現在,他們終於窮途末路了。”我輕鬆地說著話,借此緩解不自在——精神真的有異常的三井先生,端坐在那盯著我,眼神……充分展示深井冰是惹不得的。
我實在想抽煙,卻又不得不強忍。
三井壽沙啞開口,“可你……你在過程中,利用了愛你的那個女狙擊手。”
我聳聳肩,故作輕鬆但也實話實說道,“沒錯,但我一開始就很清楚,絕不能因此不忍心手下留情。因為後果會不堪設想。我是臥底,生存及保護其他人才是第一要務,其餘的東西,比如惻隱之心和感情,我必須放棄。”
他壓抑握拳,像要爆炸——眼睛卻濕亮,憤怒和不甘委屈洶湧混雜?對我?他委屈什麽?我就說他精神異常急需去療養啊。
總算,這架直升機平穩地飛回東京警視廳樓頂,另一架則直奔監獄停機坪。望著被抬走的屍體和重傷昏迷的琴酒,我這頭任務基本圓滿完成。
三井壽櫻木花道柯南加上一臉惺忪如夢遊初醒的流川楓從直升機上平安脫險,警官們將要為他們做個筆錄,然後就各自有護送回家或者去酒店。
警視廳大樓裏,我作為終於脫身的臥底,則由興奮的零的執行人拉著和警校舊同學們相會—首先衝過來的是我三年前悄悄保護過的,鬆田陣平。哈哈,他是在柯南世界,被我改變了不幸命運的人!
鬆田滿頭大汗,烏黑卷發也粘在額頭。他是剛剛脫下幾十斤的封閉防爆服,從三井大廈的拆彈現場回來。好!朗姆酒果然被抓!
“代號九!我想說謝謝!三年前摩天輪那個爆炸物,如果不是你冒著暴露的風險出手,我當時就會沒命!不勝感謝!”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同窗,我力所能及當然要救人,而且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什麽事都沒——就是要洗澡。”
脫掉一身血腥黑禮服大塊血跡斑駁襯衣的我,肆無忌憚露出了防彈背心,從上麵摸出來兩個彈頭。“靠!居然用真子彈打我!這個混賬!”
“這些血?”
“是我事先抽取的自己身上的血液,不逼真是騙不過琴酒的。不過我真的要去洗個澡。”
“你肯定要先去警方的療養中心休養隔離兼寫報告,看,車停在門口接你了。代號九,很高興我們將成為正式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你來安全課吧?”零笑嘻嘻說道,“爆破處理組還是刑事重案組?對了,你的那個真名可以公開了吧?我真的很佩服你。鬆田,你等著震撼吃驚吧!”
“哈哈,臥底保密結束,在警隊工作我真正的臉也可以露了。對了,我真名叫澤北榮治。”
鬆田陣平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他看向零,零點頭,“沒錯,就是他。”
他們在說什麽?不過這時候,我瞥見櫻木流川三井先生他們走出警視廳大樓,我脫口而出,“抱歉,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先!”
為什麽鬆田還在後麵和零嘀咕“那麽他們確實是老友”之類的話?
走在最前麵急衝衝要去找妻子的櫻木站住。三井先生落在最後麵。我幹脆先雙手合十,對櫻木先生說,“抱歉,故意將您作為人質牽扯進險境——十分抱歉。”
櫻木花道卻露出古怪的表情。
“喂!你這個人,不要用我的臉和這個笨蛋道歉啊”一旁的流川楓不滿抗議道。
也是,要有誠意。於是我轉過臉,伸手從脖子耳後撤下仿生偽裝——
警視廳大樓白色的日光燈照亮下,澤北榮治的真實容貌大白於眾人麵前,這是一張眉目也俊朗的臉——容顏成熟但眼角下垂尤帶無辜少年感,風發意氣又無害的臉。
櫻木花道的表情卻崩了!他瞪著眼,不敢置信地望著我,突然沒有惡意地撲過來,一把死死抱住我?他,他哭了!淚眼滂沱?
什麽情況?啊?流川楓也不再冰山麵癱?
後麵一言不發的三井壽先生目光深沉又閃爍地看著我,他在真切地咬牙切齒,又忍不住驟然暈眩的衝擊,腿一軟,一下跌坐在台階上!雙掌捂著臉—牙關緊咬,嘴唇發抖,渾身都在顫栗!
他也落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