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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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拾記!
我們都是漂流的孤島,我想找個人說說話,不要別人隻要你。
我們四個人走在路上,也許是顧北辰身上的敵意太過於明顯,氣氛有些許微妙。走到小巷的入口,我停頓了一下,回頭說“我從這裏走,你們呢?”張晟擔憂的看了看小巷子說“要不我們送你到那邊吧,這個巷子太黑了。”
我驚喜的看著他,一道身影突然擋在我前麵,“不用了,我跟小夏順路,你們先回去吧!”我……(此處省略我八百句對顧北辰的怨恨)。“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了。”高嶽林一臉八卦,拉著張晟就要走。我……顧北辰回過頭,黑著臉看著我,我無語,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你瞪我幹嘛?快走啦”我翻了個白眼,準備自己走,不管身後的人,我們就這樣默默無語的走著,兩個人個懷心事,快走到巷口,我準備讓他趕快回去,轉過身的一瞬間,我被他一把拉進懷裏,推到牆上,我悶哼一聲,反應過來後發現,我被壁咚——了!
他猛地靠近,我本能地伸手捂住了嘴,咽了下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眸,心髒啊~
他發狠地盯著我,一字一頓的念我的名字“梁小夏,我顧北辰認準你了,不管你現在喜歡誰,但請你明白,他已經拒絕你了,他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你還要在他麵前做出一副花癡的樣子,你的尊嚴呢?”
一瞬間,像是一盆水從天而降,心髒像突然驟停一般,我好像突然重新認識了這個白白淨淨的大男孩。
我一把推開他,他並沒有料到我的力氣這麽大,踉蹌了一下,我氣得渾身顫抖,拳頭緊握,他憑什麽這麽說我。
我全明白了,突然的不理睬,是因為他看到了我表白的時候,我顫抖著聲線質問他“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沒有尊嚴,我就是願意在他麵前沒有尊嚴,那又怎樣!還有,你認準誰跟我有什麽關係,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謝謝你每天送我,不過,從今天起,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
突然的哽咽,眼淚不爭氣的滑落。我抬手一把擦掉,轉身走出巷口,那時候,我好想挺起腰杆,卻怎麽也做不到,我總是輸得一敗塗地,連尊嚴也保護不了。他沒有追我,我聽到身後一聲悶響,他一拳錘在了牆上,明明心疼的要死,話說出口,卻變了味。
一夜難眠。人總是這樣,一旦認準了一個人或一件事,難免的為了執著做點傻事,說幾句不該說的話,做幾件自己控製不了的事,丟幾分薄麵。
毫不意外的,我們開始了冷戰,不過是我單方麵的。
他來找我比以前更加勤快,我其實亂糟糟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氣他,因為他霸道的宣言,因為他拆穿了我的秘密,因為他說我沒有尊嚴?不明不白。
放學,我和詩蓉去飯堂吃飯,一下樓,便看到顧北辰,他站在樓下最顯眼的地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等文科樓的某個女生,一臉拽樣,惹人心煩!
我假裝沒看到他,拉著詩蓉往飯堂跑去,他看見我小跑起來,幾步朝我們走來,“嗨,詩蓉”,一臉熱情的和詩蓉打招呼,“嘿,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們啊!”詩蓉一臉驚喜,我暈,心中默念“小叛徒”。因為上半年我在班裏與顧北辰算比較熟的,詩蓉經常來找我,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就這樣認識了。
“我來找你們吃飯啊,我們班那群男生今天要組隊籃球賽,我剛好手受傷了,就不去了,正好想你們嘍,就來啦!今天小爺請客,”我瞄了一眼,看到他手上包著紗布,有一瞬愣神。
“哈哈哈哈,好啊,今天就吃到讓你破產,”詩蓉一把攬過我,“走,今天就讓顧北辰見識一下咱倆的宰相肚。”
吃飯的時候,我有意避開顧北辰,他說,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咳咳,醫生醒醒病人,該吃藥了。
病人吃什麽藥呀
醫生安眠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詩蓉一陣爆笑,我也——很想笑,這該死的笑點低。我和顧北辰對視了一下,我們誰也沒再忍。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在我們這群少年的身上,閃閃發亮。
我們大概也許和好了,因為我不記仇。我很懷念那時候的我們,半吊子的生活,好像長大又好像沒有,幼稚卻純真的喜歡著一個人。
他開心我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