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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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推理短篇集!
掛鍾指向九點鍾,喬鈺也來到客廳,兩人討論變成三人討論。
九點半,討論聲停止了。
“說句實話,我們是不是該吃早飯了?”美香突然提了一句。
“星辰館的夥食一直是紀真在做,所以目前還沒辦法。”獵戶苦笑。
“紀真還沒有起床嗎?”
“應該還在睡吧。”
十點鍾,2號室的門被打開,穿著粉紅色睡裙的紀真走了出來。看到大家都已聚集在客廳,紀真吃了一驚
“哎呀,各位起的真早。作為管家的我實在有所怠慢,不好意思。”
紀真逃回了房間。
“話說,紀真平時都是這樣嗎?”
空也悄悄地問一旁的獵戶。
“差不多吧,她好像有熬夜的習慣。”
不一會兒,紀真又從2號室出來,換了套居家用連衣裙,短短的時間內化了淡妝,還是如昨日一般美麗優雅。
“我現在就為大家做早餐,請稍等。”
紀真打了個招呼,便邁腿小跑到餐廳。十分鍾後紀真返回餐廳,告知早餐已準備完畢。
空也饑腸轆轆地走進餐廳,發現餐桌上隻有吐司、煎雞蛋和幾杯衝泡豆漿。可能是昨天的晚宴太過豐盛,吐司麵包相較而言太過簡陋。
全麥麵包,就著豆漿吃也難以下咽。
“請問,是我做的吐司太難吃了嗎?我看您吃一口麵包要嚼三十三下。”
紀真關切地詢問,讓美香的臉忽然一紅
“沒有那種事,細嚼慢咽對胃好嘛。”
空也不知從哪裏開始吐槽,隻得默默地將自己的份吃完。
紀真前手端上早餐,後手就準備午餐去了,兩餐間隔短的驚人。
差一刻到十二點,午餐就已經準備好。碰巧阿助從外麵回來。早上沒進食的他一聽到午餐已經準備完畢,器材都沒放下便直奔餐廳。
餐桌上擺著大大小小幾個盤子,最大的餐盤擺滿吐司,其他的小餐盤裝著炒青菜、五花肉、炒青椒等家常菜。比起昨天的正餐實在是遜色不少,但也算能吃。
由於沒有米飯,大家隻得就著菜肴吃吐司。最後一個趕到餐廳的星璃見到此景,脫口而出
“一定是昨天把食材都用光了吧!”
不愧是星璃,說出了大家都不好意思說的話。空也想著。
“廚房裏還有些食物庫存,不過一般隻夠我一個人吃的,八個人實在有點緊迫。”
紀真略顯尷尬地撩了撩頭發。
“是我不好,應該早點通知你的,這樣你就有時間采購食材了。”獵戶說。
午餐結束後,雜誌社的取材正式開始。空也比較清閑,便跟著其他人一起進行星辰館的參觀。紀真帶著眾人來到二樓的天文博物館,打開玻璃門鎖,隨著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博物館的全貌赫然展現在麵前。
雖說是天文博物館,但館內有一半的空間被書架占據,算是半個圖書室。
“這些書是珍稀的天文學資料,大多是國內外的著名期刊和科學專著,這裏一共有1000多冊。”紀真說道。
“一千多冊?館主有那麽多的資源嗎?”
“嗯,第一代館主是以前國內著名的天文學家,不僅喜歡收藏專著,他自己也發表了不少文章,就連書都出了好幾本。不過你們對科學專著應該不感興趣,來看看這個吧。”
紀真走向館的另一側,那兒有好幾個陳列櫃。她停在其中一個高高的陳列櫃旁邊,一個類似鍾表的東西被玻璃罩了起來。
“這個就是天文鍾。天文鍾是一個用於表達天體時空運行的儀器,古時人們用於計算天體的運動。請跟隨我繞到這邊。”
空也跟著紀真繞到陳列櫃的另一邊,從背麵看,可以看到天文鍾內部的構造,幾組齒輪相互咬合,通過軸承帶動轉盤進行圓周運動。不過目前天文鍾並沒有在運作。
“這個隻是歐洲天文鍾的模型,真正的天文鍾比這個要大的多。你們知道嗎,最早的天文鍾是北宋人蘇頌和韓公廉研製而成的,當時還叫做‘水運儀象台’,可以達到基本演示天象運動的功能。一代館主還活著的時候,十分想要一套水運儀象台的模型,他委托全國最好的能工巧匠來幫忙打造。製作進行到一半時,星辰館迎來了危機,因某種因素被民眾所抵製,收入相較以前一落千丈。館主此前將大量的錢用於星辰館的修繕,也包括修建這間博物館,導致後來他拿不出繼續製造水運儀象台的錢,這件事便暫時擱置了。到了八十年代中,國內經濟開始慢慢轉變,來訪星辰館的學者們也逐漸增多。收到款項的館主仍心心念念著水運儀象台,他想完成之前擱置的模型,卻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工匠了。”
“真是個遺憾的故事啊,後來二代館主沒有接手製作嗎?”美香聽的十分入神。
“老爺他對天文根本就不感興趣。”
紀真的話帶著些許憂傷。
“怎麽會這樣那你是出於對天文感興趣,才成為星辰館的管家嗎?”
“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啦我十六歲時,雙親因故逝世,作為遠方親戚的老爺收養了我,後來也沒讀大學,一直在星辰館生活到了現在。”
“啊,原來是這樣啊。”
美香得到了絕佳的素材,連忙在筆記本上記錄。
“老爺對待我就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樣,他去世以後,我便一直獨自守護著這座星辰館。畢竟如果沒有星辰館,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紀真的聲音婉轉動人。
“一個人在這種大房子裏生活,一定很孤獨吧。”原野開口道。
“我無聊的時候就呆在圖書室裏麵,若幹年下來,天文方麵的知識增長了不少,也學會了用望遠鏡觀測天體。我喜歡夜晚到天文台去,觀測星星永遠不會覺得無聊。說起來,人類本身就是孤獨的。每每仰望星空,我都在思考地球是不是宇宙中最孤獨的存在呢?我看到了其它恒星,它們看似親密無間,卻又相隔好幾光年,繁星們一定也很孤獨吧。”
紀真的話在空也的腦海裏不斷回響,麵對如此端莊典雅的女人,星辰館孤獨的守護者,他竟想不出一句話來附和。
繁星們一定也很孤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