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揭秘後羿篡位真相:是英雄還是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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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史演義!
    明年是夏後相在位的第四年,也就是丙戌年。當時諸侯前來朝見,但並沒有先去朝見夏後相,而是先來朝見後羿。後羿並沒有引導諸侯去朝見夏王,而是自己設宴款待諸侯,與大家一起商議天下大事。後羿開口說道“我奉夏王命邀請各位諸侯前來,實際上並非隻是為了夏王一人,而是為了天下的大事。如今夏後氏衰微,君王無道,子孫無法傳承,怎能得到賢明的君主?不如效仿堯舜的方法,在諸侯中挑選賢能之人,大家同心協力推舉為王者,作為天下的君主,怎麽樣?”諸侯們聽完後羿的話後,有二十多個人站起來逃離了現場。後羿命令他們停下來,諸侯們明白了後羿的意圖,於是紛紛表示“太宰所說的話是理所當然的,隻是不知道誰最賢能?還是請太宰來挑選吧。”新收無賴子做的司徒,寒浞便開口說道“如今天下有德才之士,誰能與太宰相比呢?群臣們應該推舉太宰擔任天子,將夏後氏驅逐到其他地方去。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群臣中,像吉光這樣的舊臣以及一些一直支持後羿的諸侯,如嫠氏等人,紛紛附和他的話說“是啊,是啊。”這其中也有一些剛正的諸侯,比如息侯、寒侯、郟侯三人,他們大聲喝道“我們這些諸侯在一起議事,那些不在職位上的人,就沒有資格插嘴天下大事。你們這些狡猾的小賊,敢胡說八道天下大事!”後羿非常憤怒地說“你們這三個人就想要在天下橫行霸道嗎?”他喊來了逄蒙,將這三個諸侯抓出來,並將他們處斬。三個諸侯大聲喊道“窮羿,你這個萬世的奸賊!我們雖然死了,又有什麽可愧疚的?”其他諸侯非常害怕,不敢說一句話,隻好順從地推舉羿為天子。
    後羿親自率領逢蒙等人進入夏王宮,搜查財物。夏王聽說有變故,感到非常驚慌,不知道該怎麽辦。羿見到夏王後說“天下不是某一個人的天下,應該把無德的人替換成有德的人。”夏王問道“那麽誰是有德的人呢?”羿回答道“今天眾多諸侯所推崇的人,就是有德行的人。”夏王則問“如果臣子要弑殺君主,這樣做可以嗎?”羿回答道“我覺得可以。” 然後留下了夏王的妃子和嬪妃,隻帶著夏王、夏後以及十多個奴婢離開了宮殿。於是,羿便篡奪了夏王的位子,登上了朝堂,接受了諸侯、百官、士民的朝賀。當朝賀還沒有結束時,突然一陣大黑風從空中襲來,卷起無盡的沙塵,刺人的眼睛和鼻子,每個人都不得不閉上眼睛和臉。過了一會兒,羿所在的朝堂突然坍塌下去,羿大驚失色,匆忙結束了朝會。
    且說這是千古賊臣篡位的開始,天地怎麽會沒有變化呢?就在這一天,荊山崩塌,天空鳴響如鼓。在夏都中心,雌雞開始啼叫,人變成了狗的樣子,豬爬上了樓,烏龜爬上了城牆,馬變成了蛇人出現在了井裏。羿在吃飯時,餐桌上突然出現了新鮮的糞便,他憤怒地殺了膳食官,但情況並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糟。後來,飯鍋裏突然蒸出了一個小孩。在後宮裏,每夜都有鬼魂前來騷擾。羿在朝堂上時,突然刮起黑色的風,地麵開始旋轉並塌陷。第二天,他避開原來的地方,另選了一處地方開朝,但新地方又再次塌陷。這種情況蔓延到了整個朝堂。於是,羿命令夏民們在另一個地方建造城牆,挖掘池塘,並建造朝堂、殿閣和樓台。他還從官員們的家中選出女子來做假的後妃,從士人和平民家中選出男女來做假的妃嬪。由於國家財力不足,後羿加重了對民間的稅收和征斂,要求百姓酒菜、糧食、菜肴等物資,以供日夜歡宴。有才華的人被排斥在外,而凶惡之徒卻得到了重用。
    當初,諸侯和臣民們都很高興羿成為了夏朝的天子,但現在他們都開始抱怨和仇恨,而且開始懷念起有夏氏的統治了。新的都城和宮殿已經建好了,後羿和他的人民都住在裏麵,過著快樂的生活。但是不到一個月,各種妖怪開始出現,情況和以前一樣糟糕。羿人很討厭這些妖怪,於是放棄了陽翟,回到了有窮國。子漼和羅伯得到機會再次相見,但他們仍然不願意效忠於羿王。寒浞是個偽宰相,逄蒙是個偽將軍,這兩個人一起掌控了朝政大權。盡管他們兩人一起處理政務,但仍然把持著權力。無論是朝廷內還是外麵,都是寒浞的人。寒浞在宮內也安插了自己的人,同時在國內也處心積慮地收買人心。他一方麵引誘羿沉溺於淫樂、荒唐遊玩和遠征,另一方麵與逄蒙勾結,使之成為自己的心腹,共同謀圖篡位大事。
    在夏後的末年,具體是五年丁亥,陽城桑林(今天的澤州地區)出現了一種名為翌虎的野獸,狂野地行走,並且捕食人類。寒浞邀請後羿在桑林進行大規模的狩獵,目的是尋找那隻名叫翌虎的猛獸。這隻翌虎長得像山裏的豬,但擁有巨大的牙齒和嘴巴,渾身長滿鐵槍般的刺,使人不敢靠近。後羿對逄蒙說“這是我們師徒展示技能的時候了。我要取走它的左眼,而不傷及眼珠,你取走它的右眼,怎麽樣?”那隻翌虎正張開爪子,露出牙齒,準備攻擊人類。後羿拉彎弓射出一箭,正中它的左眼。逄蒙拉彎弓也射出一箭,同樣命中了它的右眼。兩支箭都貫穿了翌虎的身體,它發出咆哮和跳躍不止,不停地大聲吼叫。眾軍又揮舞著斧頭一起殺死了它。後羿讓人拿來觀看,發現左眼的目珠還在,箭穿過了縫隙進入眼中;而右眼的目珠已經破了,逄蒙對此感到非常驚恐和敬服。
    今年出現了一種獰飆之神,它能製造惡劣的風,破壞百姓的麥子和田舍,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人們無法奈何它。寒浞又準備好車馬、軍隊,請後羿前去征征伐獰飆,以此向東方諸侯們展示威儀。後羿非常高興,跟隨寒浞前往征討獰飆。這位神靈有十丈長,三畝寬,圓圓扁扁,刺刺紮紮,行動迅速,能夠吹起數十裏的狂風,掀起沙土和石塊,使軍隊無法站立。逄蒙獨自站立,拉彎弓射出一箭,貫穿了獰飆的咽喉。後羿從後麵也射出一箭,跟隨著逄蒙的箭頭一起進入獰飆的身體,打破了逄蒙的箭頭,但後羿的箭頭卻還在裏麵。逄蒙對此再次感到非常驚恐和敬服。。第二年戊子,有河伯的使者從洞庭湖出現,一天吃掉了幾十人,寒浞又請後羿南征河伯,向南方的諸侯展示威儀。後羿非常高興,率領三軍在雲夢、洞庭湖和湘沅地區大規模打獵,最後他們找到了一隻巨龜。這隻巨龜的爪子十分鋒利,眼睛像兩盞燈一樣明亮,嘴巴像煙洞一樣大,可以在五十步之外吸人並將其吞下。逄蒙問道“我們應該從哪裏射它?”後羿說“我們必須從它的鼻孔射入,貫穿它的眼睛,破壞它的眼珠,不要讓箭從鼻孔穿出眼睛外。”於是羿射左邊,逄蒙射右邊,兩人都射中了,巨龜便掉落下來。眾軍拿起巨龜,發現左邊的箭頭從鼻孔穿過,眼睛周圍沒有受到損傷。箭頭穿過眼珠,但沒有看見箭。右邊的鼻孔有一點出血,眼珠還沒有破裂,隻是稍微低了一些。逄蒙對此又再次感到非常驚恐和敬服。
    己醜這一年,西方的戎狄民族發生了大動亂,一群雕題國人從昆侖山遺址而來。寒浞再次請後羿前往向西方的諸侯展示威儀,後羿非常高興。他前往西方,在二華之野與那些雕題國人進行了一場大戰。那些雕題國人身長兩丈,長著板齒長牙,能夠吃人,手持盾牌可擋住後羿的箭。後羿平時射箭從不失手,但看到他們能夠擋住箭,就放棄了射擊。雕題人沒有看到後羿射箭,心裏稍微放鬆了,便用盾牌遮住自己的臉,從盾牌的縫隙中偷看後羿。後羿突然射出一箭,正好從盾牌縫隙中射入雕題人的眼睛,使得雕題人無法掙脫。雕題人在地上跳躍掙紮了很久,最後死去,地麵形成了一個小坑。逄蒙再次感到非常驚恐和敬服。
    每次寒浞安排引誘後羿一番,都符合後羿的心意,後羿非常高興地離開了。隨後,寒浞在國內開始預謀篡位,暗中與宮中官員勾結,對外賄賂臣子奴仆,使得國內上下都願意推舉寒浞成為天子。逄蒙每次都被後羿的神射技藝嚇到,內心就產生一次暗恨“為什麽我的技藝還不如他?如果沒有他,我就是天下第一人了。”心中暗暗有反抗的意思,但一直沒有想到辦法來實現。在那之後的夏後相八年,庚寅年間,猰貐這種野獸在雲中地區作亂,寒浞再次請求前去獵殺。寒浞窺探逄蒙的內心,發現他有另外的想法。於是,他先讓逄蒙喝醉,然後問道“大司馬的射箭技藝可以說是神乎其神了。但是為什麽每次射箭都比不上羿王呢?”逄蒙在醉酒的情況下說道“我有很多怨恨。”浞問道“你是什麽意思?”逄蒙回答“我很嫉妒那個人。”於是,寒浞留下了逄蒙。寒浞等逄蒙喝醉後攙扶著他,說道“你因為嫉妒那個人而心生怨恨,為什麽不除掉他呢?”逄蒙驚訝地說“這真的可以嗎?我隻是在醉酒宴席上隨口說的話。”寒浞說“你發誓,如果果真如此,我會教你如何實現。如果不是,我就殺了你。”逄蒙於是發誓。寒浞教唆逄蒙說等你們狩獵完後,回來時你就先進城,在門口等待羿王進城,然後你把箭準備好並用箔遮住自己,吃喝等待時機。我出去迎接羿王並會想辦法灌醉他,你就可以趁機射死羿王。殺死他後,你可以控製他的外麵軍隊,我則掌控他的內部人員,我們就可以一起在宮殿裏享受生活。而且,這個羿王曾經弑殺過夏後氏的君王,我們現在殺了他,天下諸侯必定會稱讚我們,說天道好,這樣我們就成功了!”逄蒙聽了非常高興,然後離開了。
    寒浞先安排後羿從窮門出發,到雲中打獵,射殺了猰貐這種野獸。他們在那裏遊玩了一個月才回來。軍隊到達窮門時,逄蒙先進城,寒浞帶著後羿的家丁和衛士出來迎接。他先把後羿灌醉,然後擁護著後羿進了窮門。在天色暮色降臨時,有人突然在暗中射出一箭,貫穿了後羿的喉嚨。因為後羿喝醉了酒,失去了避讓的能力。雖然箭射中了他,但他還能大聲呼喊,說“一定是逄蒙幹的!”回頭一看,果然是逄蒙在背後射的箭。他說“這一定是寒浞你的陰謀。養奴仆就是這樣的下場,我後悔沒有聽從五位大臣和我兒子的建議,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完,他就自己把箭拔出來,氣絕而死了。後來,李嶽寫了一首詩來嘲笑這件事,詩中說道“窮國窮君擁大邦,生前通達豈如常?如何又向窮門死?更作窮神見夏王。窮邦窮乓死窮門,卻是生前一帝君。生前嚇奕奸天位,死後淒涼入典墳。”
    原來後羿對待家裏的眾人一貫嚴酷,不論是外姓還是本家,都有很多怨言。寒浞憎恨後羿,帶領手下來迎接後羿,而那些跟從後羿的人,都是想要殺死後羿的人。後羿死後,逢蒙帶兵出城,收編了後羿的軍隊。寒浞和他的家人進入城池,這些人接著將後羿的屍體清洗幹淨,切成塊放入鼎中,烹製成肉羹。
    當時子漼和武羅伯住在管涔山麓的村莊裏,他們不想參與國家大事。第二天,寒浞派人召集子漼和武羅伯前來,同時讓逄蒙在窮門等候他們,然後招待他們吃羹湯,說“這些肉是羿王的,君子在進門前要先吃一碗羹湯。”子漼悲痛地說“君主不聽取明智之人的建議,反而聽信小人,導致了今天的悲劇。我還有什麽用處呢?”他拔出佩劍想要殺死逄蒙,但沒有成功,反而被害而死去。羅伯大聲說道“國君不親近自己的骨肉至親,反而拋棄舊友任用奸邪小人,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國君和兒子都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麽用處呢?”於是拔出佩刀要去誅殺逄蒙,但未能成功,最後遇害而死。寒浞聽說了這個消息,便召逄蒙進宮,把寒浞的家人全部召集到宮中,準備用毒酒謀害逄蒙。首先,他讓宮中的嬪妃和美人準備好酒,等大家喝得興起後,再給逄蒙送上毒酒。逄蒙喝了毒酒後,很快就喝醉了倒下,被寒浞家裏的人抓住並殺死。他說“這個殺害老師和君主的不義之人,應該被碎屍萬段,來祭奠羿王、子漼和羅伯。”實際上,寒浞是要除掉這個禍害。他還說“所有的這些事都是逄蒙的陰謀。”後人鍾伯敬感歎道“窮羿的羹湯,逄蒙的祭祀。生與熟差別大,一隻麋鹿碎成片。當初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何特別之處?友誼深厚,恩情已至。一個成為國君,一個成為使者。下招攜,棄子弟。一看臉色,立刻得到信任。既是師長,又是國君。左邊經文,右邊緯武。豈能因為祿輕而發怒?骨肉分離,遺棄故舊。培養國家的人才,這樣做是對是錯?”
    唉呀!如果不是林邛縣令,我彈琴的心意又該如何表達呢?如果不是魏無知,我如何能見到如此奇妙的計策呢?如果主人對待客人不友好,那麽客人就會對主人產生敵意。仁慈的君主之家可以屠殺,恩惠的君王之身可以殺戮。施舍的人何其顯赫,報答的人何其無福。如果離開了仁義而懷有利欲之心,那麽三才五教的基本準則,又有什麽值得憐惜的呢?唉,真可悲啊!
    逄蒙死後,寒浞便獨自掌握了有窮國的都城,篡奪了後羿的王位,享用後羿的財物,奴役後羿的臣民,並霸占了後羿的妻妾。過了一年,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叫硜。再過了一年,他又生下了一個兒子,叫豷。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後來的結果如何,讓我們繼續看下文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