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紂王欲斬孕婦、老幼百姓,妲己為何獻上這些殘酷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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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史演義!
先鋒辛甲製造了大船,接載武王一同駕船,一路駛過中流。正好有一條長達八尺的白魚跳進武王的船中。子牙說“這是吉祥的征兆。”太公認為這是一個好兆頭,所以讓人捉住那條白魚。接著,武王和他的軍隊登上了東岸,營地紮在那裏。當晚,一道火光從上麵向下流淌,最終落在了武王的帳篷上,瞬間變成了一隻鳥,鳥的聲音和魄力都非常強,鳥的顏色是紅色的。第二天,武王問太公,這是什麽吉兆?太公回答說“白色代表商朝的正統,大船代表國家的意義。”那條白魚跳入王舟之中,是周朝天命的象征。火光變成紅色,代表周朝的正統,火鳥落在王屋上,也是周朝興盛的象征。” 武王非常高興。
當時,各個諸侯國都聽到西伯伐商的消息,紛紛派出軍隊前來支援,不知不覺聚集在了孟津。武王停駐在那裏等待,數日之後陸續有八百多個國家前來,獻上了玉帛,並向武王表示“商朝道德敗壞,各個侯國都應該聯合起來征討,以挽救人民。”於是,武王將諸侯的軍隊分成了八隊,前後相顧,緩緩地行進。太公的車隊將要前往,突然刮起了狂風,飛沙走石,拔起了樹木和塵土,甚至將太公的遮陽傘柄也吹斷了。眾人都非常驚恐,武王看到了這種情形,急忙命令前鋒調轉方向,返回原地。諸侯之間相互議論“各個侯國出兵支援,一路上都無敵,怎能因為一陣風就放棄攻打商朝?” 武王回答道“你們還不了解天命。”於是,武王立即下令班師,回去恢複德政。各個侯國也紛紛回國,不在話下。
話說商紂王在內寵幸妲己,在外寵幸費仲、蜚廉等人,日夜巡遊宴飲,群臣不敢進諫。武王出兵討伐紂王,一路上都在呈上告急的表章,但費仲截下了這些表章,不讓它們呈上去。直到武王的軍隊到達孟津,費仲才驚慌失措地向紂王奏報軍情。紂王大罵“你這個小子,竟敢興兵攻打我!”於是他命令蜚廉、費孟和雷開率領五十萬大軍,生擒姬發。邊疆大臣上奏說,周武王的軍隊已經撤退五天了。紂王下令三位將領直接追擊到岐山,剿滅西周的軍隊,然後再班師回朝。大臣們都說“大王不致力於施行仁德,卻偏信讒言佞語,濫用嚴刑峻法,殘酷地虐待百姓。姬發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廣泛實施仁政,天下百姓有三分之二都歸附於他。他這次來正是要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所以大兵所到之處,四方響應。大王應該反省自己的過錯,改正刑法,清除讒言佞語,怎麽可以興兵去攻打岐山呢?”紂王沉默思考了片刻,命令費孟率領五千兵馬,出征守衛潼關。又命令雷開沿著道路增修營堡,以守衛澠池。兩位將領領兵離開朝廷,紂王便與妲己在摘星樓歡宴,音樂聲不斷。妲己見紂王麵露不悅之色,便讓宮女脫去衣衫在酒池邊嬉戲,想盡辦法取悅紂王,但紂王始終不高興。妲己問道“大王想看孕婦嗎?”紂王隻是點點頭,妲己便讓費仲找來幾十個孕婦,在下麵剖腹生產。紂王仍不高興,妲己又問“大王難道想看斬脛嗎?”紂王點頭同意,妲己便讓費仲找來個老幼百姓,在下麵斬斷他們的脛骨。紂王仍不滿意,妲己就命令準備車馬去打獵。紂王告訴妲己“我今天實在不想去打獵。”妲己問“大王有什麽煩惱,讓我知道一下好嗎?”紂王說“西伯侯姬發率領五十萬大軍打出潼關,殷郊和薑文煥都投降了,國內百姓三分之二都歸附了他,所以我很不高興。”妲己說“為什麽不派兵去迎敵呢?”紂王回答“姬發的軍隊已經撤退,但百姓逃亡的情況至今還沒有停止。”妲己建議“百姓之所以背叛大王而投向西伯侯,是因為大王的刑罰太輕了。大王應該派人去調查各方百姓,對於投向西伯侯的人,要懲處他們的宗族,這樣就能讓百姓因為害怕而留下來了。”
紂王聽信妲己的建議,於是派遣蜚廉、惡來、彭矯、方相四人分別前往各地調查逃亡的百姓。比幹、膠鬲兩位大臣都勸諫紂王不要這麽做,但紂王卻將他們叱責退下。之後,紂王就和妲己一起駕車出去打獵。箕子歎道“國家的命運就像早晨的露水一樣,極為短暫,但紂王卻還在盡情享樂。”於是,他立即起草了一份奏章,送到離宮給紂王。
當時蜚廉調查到了逃亡的百姓有二十五戶,總共二百七十多人。紂王問妲己應該如何處置他們,妲己回答道“男人就投入蠆盆,女人就丟入酒池。”紂王聽從了妲己的建議,並施行了這個慘無人道的懲罰。男女們哭號著,聲音震撼整個王國。箕子製止了逮捕,隨後上書奏告紂王說“我聽聞禹王有一則訓誡‘內部顏色荒亂,外麵禽獸橫行。沉溺於美酒和音樂之中,崇尚高聳的宮殿和雕刻的牆壁。如果有一樣東西占據了這些,就不可避免地會滅亡。’現在大王沉迷於內寵妲己,沉溺於外獵不休,長夜飲宴,沉溺於美酒和淫聲邪樂之中,高建樓台,竭民財力,峻宇雕牆。禹王曾經用這六條訓言教導後世子孫,說如果有一樣東西占據了這些,就不可避免地會滅亡。而現在大王不僅六樣都占據,而且還剖腹取胎、斬斷腿,以及用炮烙等殘忍的方法來對待百姓,這又怎麽能得到百姓的歡心呢?百姓就像赤子一樣,如果得到寬容和保護,他們會感激不盡,但如果受到殘酷和煉獄般的折磨,他們又怎麽能夠忍受呢?現在西伯姬發行仁政,而大王則行暴政,百姓被迫拋棄暴政而投向姬發,這是必然的。大王現在應該率先改掉自己的行為,去除邪惡,然後才能振興國家,重新安置逃亡的百姓。難道還要將數百戶百姓送上極刑嗎?我為國家的安危感到擔憂,所以才冒死進言,希望大王能采納我的建議,切實為國家萬民著想。”
紂王看完了箕子的諫章,原本想加重刑罰。但由於箕子是伯父,紂王便下令將箕子囚禁在南牢,並警告說,如果有誰再敢進諫,就將其處死。群臣紛紛進諫,說“箕子是皇室至親,若犯有罪行,也不應該受到囚禁和羞辱。”於是紂王赦免了箕子。箕子走出宮廷,便躺在地上,披頭散發,獨自痛哭悲泣。妲己說“箕子胡言亂語毀謗大王,為什麽不殺了他以示眾人?”紂王命令費仲去捉拿箕子。箕子這時已披頭散發,赤腳露腿,且嘔血不止。費仲將箕子押到紂王麵前,紂王見箕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說話語無倫次,於是說“這個人已經廢了,殺了他又有何益處!”於是釋放了箕子。箕子於是裝瘋賣傻,自稱奴隸,躲藏起來不再露麵。
王子比幹歎息道“君主殘暴卻不去勸諫,這不是忠誠;害怕死亡而不敢進言,這不是勇敢;看到錯誤就要進諫,如果不被采納就寧願死去,這是臣子的職責。如果君主有錯誤卻不肯以死相爭,那麽百姓又有什麽罪過呢?”於是,他坦誠地向紂王陳述國家將亡的危急情況,竭力進諫,請求紂王改正過錯。因得不到紂王的認同,他便來到象魏宮闕前,跪地求見,堅決不肯離去。
紂王怒吼道“比幹自稱是聖人,我聽說聖人的心有七竅,來人,剖開他的肚子看看他的心。”他一聲令下,武士們就將比幹推了出去。比幹解下腰帶,現出了自己的身體,武士用劍往他的腹部刺入,剖開肚子,但是他的血卻不流出來。武士把手伸入比幹的腹中,摘出了他的心。比幹則捂著袍子不說話,臉色如同淡金的色彩。百官都大驚失色,比幹低頭迅速離開,直接出了午門。比幹的隨從看見他出朝,就牽馬等候。比幹上馬,往北門而去。馬跑得飛快,隻聽得見風聲。
在走了約裏之後,比幹聽到路邊有一位婦女,手提著籃子喊著賣無心菜。比幹突然喊停馬車,問道“這怎麽是無心菜?”婦女回答說“我賣的是無心菜。”比幹接著問“如果人沒有心,會怎樣?”婦女回答說“如果人沒有心,就會死亡。”
比幹突然大聲驚叫,從馬上摔了下來。那賣菜婦人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急忙躲開了。隻見比幹倒在馬下,鮮血滿地,衣袍被染紅。他仰麵朝天,雙眼緊閉,已經無法言語。世子微子為他準備了棺木,將其安葬,並悲痛地哭泣不已。百姓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非常悲傷。微子歎道“父親和兒子是骨肉至親,君臣之間也應該有合適的義務和責任。因此,如果父親犯了錯誤,兒子可以三次規勸,如果還不聽,那麽就隻能含淚隨行;如果君主犯了錯誤,臣子也可以三次規勸,如果還不聽,那麽就可以離去。現在商王殺害親人,無視規勸,我如果不早早離開,湯的祭祀就要徹底斷絕了。”於是他偷偷溜進了宗廟,抱著祭器出逃到外國。後來,鍾伯敬讀到這段曆史時,為箕子悲傷,寫下一首佯狂的詩歌“為何披腹懇忠誠,忍覆商網及陷民。披發佯狂歸遁後,生生充滿一腔仁。”同樣地,鍾伯敬也為比幹悲傷,寫下一首詩歌“逆耳忠言匪不知,人臣冒陷職當為。剖心去後魂何在,隻有清名耿落暉。”同樣地,鍾伯敬也為微子離開了國家而悲傷,寫下一首詩歌“人臣以義事君王,義不合今隻自傷。抱器他時存祀典,以仁濟義兩生光。”
當時紂王非常殘暴,經常依賴三位賢臣的規勸,他們的行為讓紂王有所顧忌。但後來這三位賢臣或者裝瘋賣傻,或者死去,或者逃走,紂王變得更加暴虐,無所不為。賢臣們都離開了,隻有費仲、蜚廉兩個人掌握了大權,每天隻知道拍馬屁、阿諛奉承。而紂王整天沉迷於美酒和女色,不理國事,百姓都怨聲載道。有一天,紂王上殿,問群臣“最近西方邊境不斷有軍隊侵犯我國,邊關傳來緊急戰報,該怎麽辦?”費仲上奏說“以前姬發逆天行事,率軍出征,最終無功而返。我料子牙這個人很善於調度謀劃,必定會有東征的打算,希望大王盡快派遣優秀將領去把守潼關。如果他們的軍隊再次來犯,將會成為國家的大患。”紂王輕蔑地笑道“這些卜卦的村夫,即使有百萬大軍,也難以成什麽大氣候!”話音未落,哨兵來報西伯侯的大軍從歧州出發,氣勢如洪水猛獸,就像大風伴隨著暴雨。他們一路攻破各個關隘,所向披靡,俘虜將領無數。現在,大軍已經快要渡過孟津河了。紂王聽到西軍即將渡過孟津,才開始感到害怕。於是,他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如何迎敵。費仲說“陛下不必擔憂,我為您推薦五位將領,讓他們率領大軍前去,必定能夠擊退敵人。”紂王問這五位將領是誰,費仲奏報“他們是殿前左衛龍驤將軍鍾士才,右衛龍驤將軍史元格,中軍指揮使劉公遠,中軍都護姚文亮,殿前中衛都指揮使趙公明。請陛下派遣十萬兵馬交給這五位將領,讓他們前去對付西伯侯的軍隊,全部消滅他們。”於是,紂王宣召這五位臣子,賜給他們金花禦酒,命令趙公明擔任都督,親自率領二十萬大軍,直奔孟津河邊下寨。
首先派士兵給太公送信,約定第二天交戰。太公得到信後,命令前部先鋒根據敵人的情況安排交戰。第二天,兩軍開始交戰,沒有分出勝負。趙公明便改變戰術,把軍隊轉移到戰船上,打算用水戰來阻止西伯侯的軍隊。哨兵把這種情況報告給太公,太公便命令左翼將軍祁宏、右翼將軍高毀二人,各帶領本部軍隊,把營寨移到河北一側。同時,讓保駕將軍南宮適和散宜生一起把武王的中寨移到河口。並且召喚中軍官兵暢快地飲酒作樂,好像沒有鬥誌一樣。
趙公明注意到西方軍隊數日來沒有動用戰鼓,因為他們不擅長水戰,所以不敢出戰。他派哨馬去偵察,哨馬回報說“西方軍隊中寨現在屯在河口,整天作樂飲酒,不知道是為什麽。”趙公明說“這肯定是他們的計謀,想要讓我們鬆懈,等到他們出戰的時候就會占據優勢。然而薑尚才智怎能瞞得過我!”於是趙公明下令,讓諸將今夜披掛上陣,準備在三更時分上岸,殺入西軍的中寨,擒拿姬發。他相信,隻要擒住姬發,西軍就會不攻自破。於是,史元格擔任先鋒,鍾士才、姚文亮擔任左右翼,前去劫寨。而劉公遠和趙公明則負責守衛水船。
到了夜裏三更,三位將領率領軍隊靜悄悄地上岸,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三位將領肩並肩馬到中軍營門,殺入西方軍隊中寨。隻見四周寂靜無聲,隻有酒杯和餐盤,還有酒和肉擺在桌上。三位將領說“我們到了這裏,肚子餓了,力氣也快用盡了,應該先吃一頓飯,再擊鼓搜營。”三位將領高興地以為這是上天賜予的飲食,可以幫助他們恢複體力。但是,他們還沒有吃完,聽到了一聲鑼響,西方軍隊從四麵殺了出來。三位將領被嚇得心驚肉跳,像醉漢一樣不知所措,最終被西方軍隊捆綁起來。太公傳令,要求不放過任何一個商兵。諸將都解甲投降,來到太公麵前。太公命令他們“你們如果能聽從我的命令行事,將會得到重賞。如果不遵從,將會被斬首示眾。”眾士卒都表示願意聽從命令,接受調遣。太公命令那些投降的士兵詐稱趙公明、劉公遠已經劫持了西兵中寨,並捆綁了西伯,請求他們盡快派兵來接應。那些投降的士兵接到命令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寨子。
當時正是五更天,天色昏暗朦朧。三位將領一起到船上打探消息,聽到士兵報告說三位將領已經捆綁了西伯,便點兵上岸前來接應。行至離河北寨不到五公裏的地方,祁宏、高毀從寨內衝出,殷效的兩支部隊則從蘆花畔出現,截住了他們的歸路。趙公明、劉公遠意識到中了計謀,正想撤退。南宮適、散宜生從後方殺來,四麵八方都是西伯的軍隊,他們捉住了兩位將領,將其帶到太公麵前。太公下令將三位將領一起斬首。前三位將領已經被毒死,太公下令將趙公明、劉公遠兩位將領綁在河中淹死。西伯的軍隊渡過了孟津河,這時正是春三月戊午日。原來太公設下這個宴會,目的是為了擒拿商朝的三位將領,這個計謀被稱為“將是蝦餌鯉”之計。當時有一首詩作為證據,內容是這樣的“薑尚神機絕世奇,商臣淺見豈能知。分明設下釣魚餌,不動槍刀破五屍。”
大軍渡過河流,駐紮下來。薑太公傳達命令“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接近朝歌,不能輕舉妄動。各位將領務必要依山傍水安排營寨,如果有違反命令的,將被斬首示眾。”於是,薑太公安排了五個營寨,名叫五武寨。第一營正先鋒辛甲,駐紮的地方名叫廣武寨;第二營左翼將軍祁宏,駐紮的地方名叫陽武寨;第三營右翼將軍高毀,駐紮的地方名叫武德寨;第四營左翼保駕將軍南宮適,駐紮的地方名叫武涉及寨;第五營右翼保駕將軍散宜生,駐紮的地方名叫修武寨。此時辛甲按兵不動,養精蓄銳。薑太公派遣使者前往朝歌,列舉商辛的十條罪狀。
紂王正在殿上,趙公明的殘兵回來報告,說五位將領都被西方的軍隊捉住了,大軍已經渡過孟津河並在那裏紮營。紂王非常驚恐,正和群臣商量著如何應對戰事。突然傳來報告,說西伯侯元帥薑尚有一封書信送到,紂王傳令宣召入殿,讓近臣讀出書信的內容“薑尚聽說三皇五帝,都是以仁義為基礎來治理天下。所以唐堯不用台階就能治理國家,虞舜隻需要垂衣拱手就能處理好政務。夏禹聽到善言就會拜謝,成湯會無條件地尊重賢人。這些都是以心傳心,堅持中正之道,所以能合乎天理、順從民心,使萬民安定,諸國來朝。至於商紂王,他違背了先王的仁政,隻施行暴虐的統治。在你的德行中,卻沒有絲毫值得稱讚的地方,你的罪過超過了十件‘其一,你殺死了皇後,驅逐了太子,破壞了君臣、父子、夫婦這三大綱常;其二,你建造了高台和沙丘,讓萬民痛苦勞累;其三,你以酒為池,懸掛肉林,傷害生命,敗壞道德;其四,你設立了蠆盆和炮烙等慘酷的刑罰,殘酷地對待百姓;其五,你剖開了賢人的心,囚禁在羑裏監獄,犯下滔天罪行;其六,你破壞孕婦的胎,斬斷朝臣的脛骨,令人痛惜;其七,你試圖勾引黃飛虎的妻子,使君臣之間的關係顛倒;其八,你將伯邑考製成肉醬,使父子關係陷入悲痛;其九,你不敬天時,導致水災、旱災等災害;其十,你不重視民事,導致農業荒廢,百業凋敝。這些罪行都是因為你內心被妲己的淫亂所迷惑,外部受到費仲等佞臣的蒙蔽,日益加劇,罪惡不改。’如今西伯侯(周武王)奉天命,發動正義之師。他從岐州出發,渡過孟津河,各地諸侯不約而同地前來會合,共有八百人。隨後,他經過潼關,駐紮在牧野,眾多豪傑無需召喚便紛紛前來跟隨,人數無數。這難道不是天命和人心所向,惡行歸於仁德的表現嗎?使者星夜兼程送來書信,理應束手出城,帶著靈柩等待罪責,另立新君,以順應天意和人心。希望大眾能像成湯一樣,使宗廟不被毀壞。如果有片言違逆,我便會率領軍隊進入朝歌,誅殺那些不仁之人,以向天人和大眾謝罪。這隻是一個簡單的信函,匆匆寫就。某年某月某日,征商大元帥薑尚書。”
近臣讀完信後,紂王非常驚訝,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願意與我一起領兵去抵禦西方的敵軍?”兩班文武官員驚慌失措,沒有一個人敢回答。紂王連續問了好幾次,費仲上前奏道“我推薦一個人,可以領兵前去迎敵。”紂王問“你推薦的是誰?”費仲回答“這個人是中軍都虞侯崇應彪,他是崇侯虎的兒子。大王可以拜崇應彪為征西大總兵,親自調發精銳士兵八十萬給他,他一定能夠擊敗西方的敵軍。”
紂王聽從了費仲的建議,封崇應彪為征西大將軍,任命彭舉為先鋒,彭矯、彭執為副將,薛延陀、申屠豹為左右翼,調發精銳士兵八十萬,從朝歌出發前往抵禦西方的敵軍。至於戰鬥的勝負如何,就要等到下一回再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