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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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漫)宇智波的搬家計劃!
    止水討饒的道“我這次隻是來接你的。”
    鼬快走幾步,來到止水身旁。
    止水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往回走,漫不經心的道“最近任務很難嗎?你身上添了這麽多傷?”
    鼬平靜的道“不是說隻是來接我的嗎?”
    止水道“我擔心你也不行嗎?”
    鼬道“不行,不準。”
    止水啞然。
    鼬低聲道“你好像總是在擔心我,我總是讓你擔心我會變強的,止水。”強到讓你可以放心的程度“所以你不準再擔心了。”
    這個孩子止水看著鼬,心下歎息。
    鼬很好,鼬太好了。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他改變分毫。
    他的體貼細致,他的溫柔乖巧,他的固執傲慢,他的謙遜有禮。
    組成宇智波鼬這個存在的一切,都讓止水覺得極其珍貴美好,
    “最近的訓練是稍稍有些過火了。”鼬道“因為我需要找準自己的極限,但確定了自身的承受限度後,就不會這樣了,請放心,我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
    “鼬”止水很想說點什麽,他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麽。
    鼬仰頭看著他。
    止水沉默良久,他找不出合適的語言。
    而鼬其實也不需要他用語言來告訴自己。
    鼬明白的。
    他一直,都是最懂止水的人。
    止水的善良與殘酷,溫柔與涼薄,無奈與悲痛鼬一直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鼬笑著,拉著止水的手道“歐尼醬,背我回家好嗎?”
    “嗯。”止水蹲下身。
    鼬趴到他背上,合上雙眸,拽著止水背後的衣服。
    止水背著他,走在長長的小路上。
    鼬在他背上睡了過去。
    止水的背上,是感知力極強,警惕心高得離譜的鼬,唯一會全然放鬆,真正做個撒嬌依賴家長的小孩子的地方。
    數月後的深夜。
    星光冷冷的照著大地。
    鼬從醫院裏醒來。
    “鼬!”美琴擔憂的看著他。
    鼬安撫道“母親,我沒事。”
    美琴還是立刻叫了醫忍。
    醫忍檢查後,確認他真的沒有大礙。
    美琴鬆了口氣後,欲言又止的看著鼬。
    鼬靠在床上,他看著窗外,繁星冷冰冰的掛在空中,明天會是晴天吧!鼬這樣想著,輕聲問道“心子和天麻還有水無月老師的葬禮,什麽時候舉行?”
    美琴低聲道“兩天後。”
    “這麽急?”鼬自言自語“也是,不能把屍體放太久,對了,屍體有帶回來吧!還是要立衣冠塚?”
    “屍體當然有被帶回來,鼬”美琴擔憂的看著鼬。
    鼬對她微笑,安撫的道“請放心,我沒事的。”
    美琴一點也不放心。
    “我得快點好起來才行。”鼬道“媽媽,有筆嗎?這次的任務報告,我口訴,麻煩您幫忙寫一下。”
    美琴想安慰他,但看著眼神沉靜的鼬,實在無從安慰,最後隻能歎息著找出了紙筆,替鼬寫任務報告。
    任務報告完成後,鼬溫溫和和的與美琴又聊了幾句,然後他神色倦怠的半合上眼,示意自己想睡了。
    美琴歎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
    小小的鼬,靜靜的躺在床上,失神的雙眸裏是猩紅的三勾玉。
    鼬的身形單薄偏瘦,白色的病床對他來說太過寬大了,空蕩蕩的病房內,他看上去像個被人隨手丟棄的布偶般孤獨死寂。
    躺了沒多久,鼬就起了身,穿好衣服,走出了病房。
    “鼬!”美琴責怪道“你在做什麽?快回病房躺著!”
    鼬道“天麻他們的葬禮,我得去幫忙準備。”
    美琴張了張口,但看著鼬沉靜的雙眸,她到底沒能說出阻止的話語。
    即將走出大門前,鼬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輕聲問道“止水桑還沒回來嗎?”
    其實止水的任務時間,鼬比美琴關注得多,根本不用問別人,他自己是記得最清楚的,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美琴簡直恨不得止水能下一秒就出現在鼬麵前,但現實是“他還在出任務,大概要下周才能回來。”
    “是嗎?”鼬平靜的說著,走出了門。
    鼬最先去了天麻家。
    天麻的父親坐在坐墊上,看著天麻的照片,整個人越發蒼老了。
    天麻的母親不停的在流淚。
    鼬輕輕拍著天麻母親的背,不停的安撫他。
    “葬禮我還要準備葬禮”天麻的母親哽咽道。
    “葬禮的準備就請交給我吧!”鼬溫聲道。
    鼬在天麻家坐了半個小時,安撫天麻父母的情緒,然後他去了水無月家。
    水無月的父母前年就在任務中去世了,鼬站在死寂的房內,找出了水無月的照片以及一些水無月喜歡的小掛件等東西。
    最後,鼬去了心子家。
    心子的母親死在了九尾之夜,家裏隻剩一個父親。
    剛到門口,鼬就嗅到了血腥味。
    鼬眼瞳緊縮,立刻衝了進去。
    心子的父親倒在地上,他用手裏劍隔斷了自己的脖子。
    鼬立刻試圖急救。
    但心子的父親到底是名忍者,當一名忍者毫不猶豫想要自我了斷時,自殺失敗的可能性太小了。
    忍者與死亡相伴,接下任務的同時,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忍者終究也隻是人類。
    當失去太多之後,承受不了而自我了結,也是常事。
    這就是這樣一個時代,這樣一個世界,這樣一個職業,這樣一個生活。
    鼬將屍體整理好,然後去增訂了一個棺材。
    之後的兩日,鼬一直在準備葬禮,晚上也會回家睡覺,但卻根本無法入睡。
    父親得知他開了寫輪眼的消息,十分高興“年僅八歲就開了寫輪眼,不愧是我的兒子!”
    他的隊友和老師都死去了,而他的父親在自豪他開了寫輪眼。
    鼬垂下眼簾,神色是一如既往的謙遜溫和“是。”
    鼬是第一次準備葬禮,準備的還是自己老師和同伴還有同伴的父親的葬禮。
    他身上還帶著傷,但他神色平靜,行動如常,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來他傷勢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