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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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宇智波的搬家計劃!
鼬彎下身,蹲在他麵前,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頭發,溫聲道“你做得很好,你很勇敢。”
手裏劍的冷光閃過。
陷在幻術中的男孩,尚未感覺到痛,已經失去了生命。
“讓人死在幸福的幻術裏什麽的,真不知道你是溫柔還是恐怖啊!”同隊的男性暗部道。
“不過為什麽要殺死加瀨呢!以你的幻術能力,要把他活著帶回去不難吧!”同隊的女隊友惡意的道“對了,聽說你有個弟弟,跟這孩子差不多大哈哈哈不忍心了嗎?”
鼬一直垂著的眼簾慢慢抬起,雖然他未開寫輪眼,但另兩人也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不與他對視。
要說暗部裏有寫輪眼的人不止鼬一個,無論卡卡西還是止水,目前來說,對寫輪眼的使用都遠勝於年僅11歲的鼬。
但比起另外兩人,暗部的人卻莫名的更不敢與鼬對視。
這個人的雙瞳,宛若能將人徹底看透一般,即使他沒有寫輪眼,也讓人不想看見他的眼睛,更何況他還是開眼就是三勾玉的寫輪眼持有者。
鼬平日裏也總是垂著眼簾,讓長長的睫毛擋住雙瞳,很少直視誰,這是獨屬於他的溫柔。
鼬的聲音平靜無波,禮儀周全的用著敬語“我可以把這理解為挑釁嗎?”
另外兩人抿了抿唇,沒敢再說什麽了。
鼬看了他們一會兒,直到他們的身體微微僵硬了後,這才再次垂下眼簾,他將加瀨的屍體扔給了女隊友,淡淡的道“雖然是分家,但他身上沒有日向那類籠中鳥忍術,他的生死不影響研究價值,倒是活著比較麻煩,一直使用幻術,對我來說也並不輕鬆。這個解釋滿意嗎?兩位前輩。”
“可怕可怕!”男暗部聳聳肩。
鼬縱身躍起,三人往回趕去。
鼬剛剛畢業時,止水希望他能擁有真正的同伴。
但在鼬進入暗部後,止水告誡他的第一件事卻是不要相信任何人,暗部裏不存在同伴。
加瀨的屍體被女隊友抗在肩上,鼬的視線從加瀨身上掃過。
他親手殺死了這個孩子。
這個如此年幼的孩子。
這個與佐助和剛差不多大的孩子。
一年前他還在為日向家的事抱不平,一年後他卻在做類似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資格難過。
身為加害者的他,有什麽資格難過?
也不能表現出半點不忍,在這些所謂的暗部同伴麵前,暴露弱點是找死。
讓男孩沒有痛苦的死去,是鼬能為他做的全部了。
有的時候鼬看著這些隊友,這些習慣了殺與被殺,看著屍體的眼神如同看著路邊草木般的隊友,鼬會覺得恐懼。
恐懼於是否自己也會變成這樣。
當時間再長一些,當他也習慣了殺戮後,他是不是也會這般麻木不仁?是不是也會覺得殺人與吃飯喝水一樣,是這世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鼬又想起近日裏佐助對自己的閃避。
那隻是因為孩子氣的嫉妒心嗎?
鼬希望如此。
他很希望佐助隻是因為周圍人都隻關注他而忽視了佐助,所以才有些討厭他了。
佐助那麽單純天真的性子,應該察覺不到什麽的。
鼬在理智上這麽判斷著,但時不時的還是會想,其實佐助是意識到了吧!
意識到他手上越來越多的鮮血。
意識到他眼底越來越深的陰霾。
意識到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溫柔的哥哥了。
所以佐助才會避開他。
才會厭惡他。
佐助是不是是不是
鼬不願那麽去想,卻又忍不住會想。
佐助是不是害怕他?
剛呢?
剛又是怎麽想的?
那個被止水帶大的孩子,裝傻能力與止水一脈相承,性情又遠比佐助更為精明。
如果佐助都有所察覺,剛隻會比他察覺到更多。
剛現在是怎麽看他的呢?
鼬是清楚自己的變化的。
第一次看見生命消逝時的那種痛苦感,宛如自己身上也有什麽隨之逝去的痛苦感,在變得越來越薄弱。
奪取他者的生命這件事,對他來說,在變得越來越輕鬆。
他在習慣,習慣於殺戮。
有時候他看著鏡子,會恍然間認不出裏麵的人是誰。
那個真切祈願著和平的孩子與鏡中殺人無數的孩子,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同一時間,止水也在出暗部的任務。
他麵前的女人嘶聲裂肺的尖叫著“我什麽都沒有做錯!我一心效忠木葉,結果木葉是怎麽對我的?明明是高層決策失誤卻把我扔出來當替死鬼!”
止水站在女人身前,沉默不語。
“我救過你。”女人看著止水“在任務裏,我多次救過你的命,我真心信任你,我把你當唯一的朋友,你卻來追殺我?”
止水苦笑道“你還沒明白嗎?結菜,就是因為你真心信任我,我才會被派來追殺你啊!”
結菜大笑了起來“是啊,沒錯,這就是根的作風!”
止水道“我想放你走。”
結菜愣住。
“你是我的好友,我想放你走,我願意放你走。”止水問“可你逃得掉嗎?我可以回去自認失職,我可以接受懲罰,但我領了罰後,你卻被其他人殺死了,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做。所以,你逃得了嗎?你若能回答我,你認為自己逃得了,那行,我立刻放你走。”
然後就如止水預料的那樣,結菜沉默了。
止水扯了扯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容來“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肯定會死,既然這樣,與其讓別人來,不如讓我來送你走。”
結菜平靜了下來,閉上眼,淡淡的道“動手吧!”
止水閉了閉眼睛,疲憊無力的問“有什麽遺言嗎?”
“活著得經常看到你就很煩了,死後不想太快見到你。”結菜道“活久點,止水。”
止水苦澀的道“我盡力。”
小太刀刺穿了結菜的心髒。
結菜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命。
站在屍體旁,止水神色平靜,剛才的疲憊苦澀已徹底從他身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