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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請問是江女士嗎？”
    杜子楓開口詢問。
    “啊，啊，你好。”
    “我就是。”
    “請問你是……”
    江凝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我看上你天網寄賣的那艘空天艦。”
    “想實地看看。”
    “你看你現在方便嗎？”
    杜子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有空，有空。”
    “看船是吧。”
    “那你來空港，第45號泊位。”
    “我在那裏等你。”
    江凝給杜子楓報了一個地址。
    “好的，等會見。”
    杜子楓掛斷電話。
    “蔣哥。”
    “空港第45號泊位。”
    杜子楓吩咐蔣林。
    蔣林點頭。
    跑車原地打轉一百八十度。
    奔向空港的方向。
    ……
    杜子楓和蔣林進入空港。
    這裏依然繁忙。
    不過，杜子楓是第一次來。
    有點好奇看了下。
    與雷鳴星域的空港大同小異。
    在與空港仿生人交流後。
    一個服務仿生人帶著兩人一路來到另一個通道。
    通道很寬敞。
    足夠三台中型機甲並肩而行。
    明亮頭燈一排排往深處延伸。
    杜子楓一眼看不到盡頭。
    仿生人這時開來一輛小體積的遊行車。
    杜子楓和蔣林順勢坐上。
    這一幕讓杜子楓想起自己參加機甲競速賽的情景。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號碼是一路延順下去，從一號位開始。
    所以，杜子楓沒有等太久。
    就看到了第四十五號泊位的號碼。
    杜子楓看向自己左手邊。
    那裏是全敞開式透鏡。
    能看到外麵無垠的宇宙。
    和一艘艘空天艦船。
    各種顏色。
    不過樣式是大同小異。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知性女子正站在泊位處。
    有一頭曲卷的長發。
    在她身後，還站著不少人。
    男女老少都有。
    穿著統一的製服。
    但是製服上沒有標識。
    杜子楓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
    或許是麵前這個江凝的公司手下。
    “請問，是你想要觀看我的空天艦嗎？”
    江凝見杜子楓兩人下車。
    上前開口詢問。
    “是我。”
    杜子楓點頭。
    目光卻越過了江凝，看著麵前龐大的艦影。
    這或許是人類為了邁向宇宙，所生產巨大機械造物。
    那可怕的身形，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我就是江凝。”
    “未請教兩位的尊姓大名。”
    江凝的聲音，把杜子楓的心思拉回來。
    “杜子楓。”
    “蔣林。”
    杜子楓和蔣林分別開口。
    “是我看上了你的空天艦。”
    “能進去看看嗎？”
    杜子楓主動開口。
    “當然可以。”
    “杜先生隨我來。”
    江凝確定了購買人，點頭帶著杜子楓進入連接通道。
    “這艘船叫什麽名字。”
    通道是緩行傳送帶。
    杜子楓站在上麵，一邊饒有興致看著。
    一邊開口詢問艦船的名字。
    “這孩子叫探索號。”
    “跟著我也有幾年了。”
    江凝也順著杜子楓的視線，看了麵前的龐大艦體。
    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
    “嗯……”
    “杜先生。”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江凝沒有把話說完。
    但勾起了杜子楓的好奇心。
    “江女士但說無妨。”
    杜子楓轉頭看向身邊的江凝。
    “就是。”
    “我有隨時回購這孩子的權利。”
    “當然，不是原價。”
    “我會加價百分之二十。”
    “現在賣掉它隻是因為，我這邊資金周轉不開。”
    江凝的說法。
    讓杜子楓微微蹙眉。
    能隨時回購？
    他也是需要艦船使用的，如果買下的一艘空天艦。
    結果沒用多久，就被收回去。
    再度適應新艦，會很浪費時間。
    杜子楓其實不缺那回購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嗯。”
    “這個條件，我有點難接受。”
    杜子楓想了一會，緩緩開口。
    江凝聽完杜子楓的回答，明顯有些著急。
    她確實需要錢。
    這個好不容易上門的金主跑掉。
    等下一個，估計需要很久的時間。
    “杜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江凝深吸一口氣。
    有些無奈地退一步。
    雖然她不想賣這孩子。
    但高層不給她撥款，實在讓她難受。
    偏偏江凝現在很缺錢。
    “嗯。”
    “我的意思，自然是直接買下。”
    “錢貨兩訖。”
    “當然，是在我看過艦船後，覺得沒問題的情況。”
    杜子楓緩緩說著。
    江凝聽完明顯想開口。
    但被杜子楓伸手阻止。
    “江女士。”
    “這個話題，還是先讓我們看完這艘艦船再聊吧。”
    杜子楓的意思很簡單。
    現在聊成交後的事情。
    還太遙遠。
    他需要好好看看麵前的這艘船。
    畢竟是一艘二手艦。
    難保沒有存在一些暗病。
    “好。”
    江凝點頭。
    ……
    兩小時後。
    一群人匯聚到艦橋。
    江凝對杜子楓詢問。
    “杜先生，你也已經看完了整艘艦船。”
    “對這孩子還滿意嗎？”
    杜子楓點頭。
    滿意，太滿意了。
    這哪裏是空天艦啊。
    分明就是星艦。
    幾乎就是杜子楓之前到手的那份星艦設計圖紙翻版。
    除了剔除了全部的外置武備係統。
    其餘地方，沒有半點區別。
    這就是一艘彗星級戰艦。
    “實話實說。”
    “我很滿意。”
    “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它買下來。”
    “這艘船確實值得江女士開的那個價格。”
    杜子楓不怕江凝臨時加價。
    因為後麵還有一個回購條款。
    這個才是最讓人難受的東西。
    近十億的東西，結果是類似租用的性質。
    換誰也是不爽的。
    換一位買家，極大概率是直接走人。
    “不過。”
    “關於你之前說的那個回購條件。”
    “我想改一下。”
    杜子楓心中升起一個打算。
    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過試試還是可以試試的。
    反正不要錢。
    “杜先生，你說。”
    江凝點頭。
    讓杜子楓說出那個想法。
    “那多出百分之二十的回購錢。”
    “我想換成其他東西。”
    “江女士隻要告訴我，在哪裏可以用錢買到這樣的一艘全新空天艦就行。”
    杜子楓真的想要購買這樣一艘船。
    如果有類似規格且全新的空天艦。
    他不介意直接花錢買下。
    江凝想了下。
    卻是歎口氣。
    “杜先生。”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不是第一個提出這樣要求的人。”
    “我能看得出，你是識貨之人。”
    “肯定也知道艘空天艦是什麽。”
    “杜先生。”
    “我的條件依然是要在合同上，寫入回購這點。”
    “但在售賣價格上，我這邊可以再讓一點步。”
    江凝的話說得很明白。
    幾乎是要點透了這艘空天艦就是星艦的意思。
    杜子楓也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了。
    “行吧，還是這個價格。”
    “但我打算先用這膄船一年。”
    “屆時，如果江女士還想要回去的話。”
    “再來找我吧。”
    杜子楓放棄了弄一條新艦船的想法。
    星艦對於每個星域官方勢力來說。
    確實是嚴防死守的一點。
    不過，這艘探索號對杜子楓來說。
    還是值得購買的。
    他可以通過這膄船，全麵而清晰地了解設計圖與實物的區別。
    “一年嗎？”
    江凝自言自語盤算一陣。
    一年時間，政務派和軍方派應該也分出結果了。
    到時，她這邊的經費也能順利獲得。
    “好的。”
    “杜先生。”
    “合作愉快。”
    江凝主動伸出自己的手。
    杜子楓點頭。
    輕輕握了一下。
    接下來，杜子楓叫來了秦悅。
    與江凝那邊的人商議合同條款。
    在這段時間。
    杜子楓又在天網家原點的政仿生人那邊下單。
    安排一隊熟悉操控空天艦的仿生人。
    這艘探索號，雖然是星艦。
    但絕大部分功能都被剔除了。
    正常控製和駕駛，不需要太多人手。
    而且，在這方麵的領域，仿生人其實非常普遍。
    杜子楓隻是花費很小的一部份雇傭費。
    便獲得一套，以前需要大價錢才能雇傭的人手。
    至少在雷鳴星域。
    這方麵的人才價格，其實比肩機甲師的收入。
    杜子楓趕時間。
    他需要盡快出航。
    去往最近的一個空間站。
    杜子楓看過星圖。
    距離光點空間站最近的空間站叫，04藍芒空間站。
    這名字杜子楓看著有點怪。
    不過，杜子楓沒有深究的意思。
    按照04藍芒空間站的距離。
    四個小時的星際飛行。
    便可以順利抵達。
    今天下午抵達。
    最遲到明天晚上前。
    杜子楓必須趕回來。
    不然尖端戰隊的下一輪拳擊賽事。
    後天那場。
    他就趕不上了。
    隻能再度棄權。
    杜子楓可不想這樣。
    上一場輸，對他來說有點憋屈。
    不是自己的實力問題。
    被場外的因素幹擾了自己。
    杜子楓其實是不甘心的。
    從他來到紅粒星域。
    看到這裏的情況後。
    杜子楓就想要做點什麽。
    那時他沒有路線，不知道該幹什麽。
    但現在，他已經看到了方向。
    解決王強。
    讓設計院回歸它應有的職能。
    噬體的頻繁出現。
    已經讓杜子楓感覺到一絲緊迫。
    危機正在一點點侵入這個世界。
    他必須盡快展開行動。
    以力所能及的方式。
    杜子楓送走江凝一行人。
    從現在開始，他身後的這艘空天艦，有一年時間屬於自己。
    沒有太久。
    尖端公司的整個團隊都趕了過來。
    連帶著大貨車背後拉著的三台輕型機甲。
    通過大型貨物運輸帶。
    被帶上探索號。
    除了龍戰，其他人都很興奮。
    對秦悅和段青等人來說。
    他們是第一次離開光點空間站。
    在整個紅粒星域，對其他空間站居民來說。
    他們算得上天龍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可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在光點空間站，他們也不過是些窮人。
    窮人是沒有機會，沒有能力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
    每天睜眼，他們的第一件事永遠是生存。
    而不是生活。
    “大哥哥，這就是空天艦嗎？”
    “好大呀。”
    段月一手被秦悅握著。
    一邊透過透明的光板。
    窺視外麵的鋼鐵巨獸。
    那雙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是的。”
    “它叫探索號。”
    杜子楓為段月介紹了空天艦的名稱。
    “探索號！”
    “秦姐姐，我們快點進去吧。”
    段月開心地舉起自己的機械手臂。
    然後拉著秦悅一路小跑，顯然想馬上進入探索號探索。
    杜子楓看著兩人的背影，搖下頭。
    目光轉向對麵那條大型貨物傳送帶。
    那裏站著三台不大的輕型機甲。
    這裏的大型傳送帶，橫距是大概可以容納一台半中型機甲的空間。
    杜子楓如果有得選。他肯定會選擇帶上中型機甲。
    而不是輕型機甲。
    雖然從光點空間站到04藍芒空間站，距離並不遠。
    杜子楓還是希望自己能有充足的自保的能力。
    他已經訂購了軍方兩艘順路護衛的彗星級戰艦。
    杜子楓知道自己與軍方有些問題。
    不過軍方畢竟不是一個人的係統。
    杜子楓覺得趙龍雖然與自己有些齟齬。
    應該不至於要自己的小命。
    杜子楓在光點空間站。
    接觸了不少大人物，也沒有見那個家夥直接上門針對自己。
    哪怕是王強，也不過是從暗地裏用了些手段。
    還是不致命的那種方式。
    說明爭鬥還是維持在一個框架之中。
    至少，杜子楓現在是這樣想的。
    “杜設計。”
    “你在想什麽？”
    一直他身邊的蔣林，忽然開口。
    “蔣哥。”
    “你發覺沒有。”
    “在這裏，沒有中型機甲。”
    “甚至沒有機甲武器。”
    杜子楓緩緩說著。
    蔣林愣了下。
    隨即認同地點頭。
    “紅粒星域在防備所有可能的反抗力量。”
    “就連機甲這種娛樂性的競技活動。”
    “在這個星域，也就隻剩下用兩個拳頭比拚的機甲拳擊賽。”
    “一方麵，這裏是非常開放的。”
    “甚至允許仿生人的存在。”
    “另一方麵，這裏也是閉塞的。”
    “容不得底層擁有任何力量。”
    杜子楓緩緩說著。
    目光再度放到麵前巨大的探索號。
    一眼，卻看不到邊際。
    ……
    “杜子楓果然如大人所料。”
    “準備離開光點空間站，去其他空間站破解謎題。”
    周淮安對麵前王強回報。
    王強翹著二郎腿，左擁右抱。
    他懷中一個嬌媚女子親自給他喂入削好的水果。
    周淮安頭始終低著，視線不敢有半點逾越。
    “那就通知趙龍那邊。”
    “說我這邊的事情已經完成。”
    “該他們展現自己的能力了。”
    王強不耐煩地說道。
    “是。”
    周淮安點頭，連忙退下。
    王強看著周淮安的背影。
    現在因為一個小小的杜子楓。
    他被逼到站隊軍方派這邊。
    王強極為不爽。
    不論是對軍方。
    還是對那個杜子楓。
    但一切還好。
    事情沒有脫離掌控。
    隻要幹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在紅粒星域，依然是他王強的天下。
    另一邊。
    “是嗎？”
    “我知道了。”
    趙龍掛掉電話。
    想起了杜子楓那年輕的麵容。
    臉上露出笑容。
    “可惜了。”
    “好好的當狗，不就能活了嘛。”
    “非得裝傲氣。”
    “再有天賦，死了。”
    “也就一文不值了。”
    趙龍自言自語。
    然後對著身邊人喊了句。
    “來人。”
    一個士兵匆匆跑來。
    浮空艇的穩定性很好。
    不影響裏麵的人行走。
    “幫我聯係陳平艦長，黃寧艦長、”
    趙龍交代。
    “是。”
    士兵敬禮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