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兗州戰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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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營陳慶將軍!
    陳宮朝曹操行了一禮,轉身離去,步伐輕快。
    陳慶看著陳宮的背影愣神了許久,心中驚愕極了。
    難道還真可以王霸之氣一開,四方便相繼來投?
    真的能夠憑借嘴巴就說來整個兗州?
    “文若,公台此行能否成功?”曹操此時心情七上八下。
    “黃巾在東,先斬任城相鄭遂,後殺刺史劉岱,各郡太守恐急,此時,公台隨遊說各郡,其必然欣喜,而且公台乃兗州名士,名望非常,各郡太守必然會信服公台的話,此行應當有十成的把握。”
    聽完荀彧的話,曹操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禁露出笑容,高興得有些坐不住。
    陳慶想了想,覺得荀彧的話應該是說,其他郡守自己害怕麵對黃巾賊,就想讓其他人當出頭鳥去打黃巾賊。
    隻是黃巾賊號稱百萬之眾,即使沒有百萬,起碼也有個二三十萬吧。
    而東郡的兵卒才七千,這數據懸殊,
    如果真的讓曹操當上了兗州牧,怎麽用這七千去打二十萬?
    難道要像之前破白繞一樣嗎?
    曹操似乎也想到這點,連忙向荀彧問道“文若,你可有善謀劃計策的人?”
    荀彧點點頭“潁川有一好友,此人多有謀略。”
    “何人?”
    “此人名叫戲誌才,因不合世俗,廣受譏議,其本名隻有一字,而他卻說取名又取字頗為麻煩,便將本名去掉,將字改為名。”
    曹操一笑,對這個人十分感興趣,說“文若可將他尋來。”
    議會很快結束。
    起身向曹操行禮後,陳慶打著哈欠離去。
    曹仁走到陳慶旁邊,扭頭瞥了陳慶一眼,輕哼了聲,快步離去。
    陳慶感覺莫名其妙,剛才議會也是這樣,
    “元讓,他這是怎麽了?”陳慶拉住旁邊的夏侯惇,問道。
    “嗬嗬?”夏侯惇後退了一半,上下打量陳慶,拍住陳慶的肩膀,說“子雲,你可知晚輩是不可以直接叫長輩的字?”
    陳慶一臉無所謂。
    “郡內糧草輜重有限,而主公再三嚴令,不得驚擾百姓,所以虎豹營用得多,子孝那邊就用得少。”
    陳慶點點頭,“子廉那邊是不是也少了糧草?”
    “即使是濮陽守軍也扣除了一些糧草輜重。”夏侯惇無奈地看著陳慶。
    “原來如此。”
    “要是這些糧草輜重是子廉家財,他必然會與你拚命!”夏侯惇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曹洪,揶揄地對陳慶說著。
    離開太守府後,陳慶心事有些重,沒想到執掌一軍後,隨著而來的問題會這麽多,不僅要考慮軍內糧草輜重,還會不知不覺中得罪同事。
    不過,管它呢。
    回到住所,下馬推開門。
    “主人,你回來了。”
    “嗯。”陳慶已經習慣了。
    將馬牽入院子裏,陳慶看著這匹馬,伸手拍了拍馬脖子,
    倒是有些感情了,陳慶撫摸著馬的脖子,感受它散發的溫熱。
    還是動物好,沒有像人一樣那麽多利益糾葛。
    這時,少女提來一木桶水過來。
    六月已經是夏天最後一月,燥熱非常。
    陳慶已經習慣這名婢女幫他做事,所以他習以為常地不對她道聲謝。
    馬洗完涼水澡後,全身抖動,水珠彌散在空中,太陽照射下,映出一道彩虹。
    健碩的肌肉,光滑的毛發,越看越覺得這匹馬非常健美。
    “或許該給你取個名字了。”
    陳慶想了許久,最後開心說道“騰雲,四肢馬蹄的毛發都是白色,就叫騰雲!”
    騰雲抬頭叫著,似乎也很開心。
    十天後,荀彧帶著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太守府,衣服歪歪扭扭,頭上也沒有發冠,隻有一根發簪隨意插著,頭發更多是垂落狀態,風一吹飄飄揚起。
    夏侯惇等人當即發怒,覺得此人對曹操很是無禮。
    陳慶倒覺得這人有些親切,有種無拘無束瀟灑自然的感覺,當下,陳慶便想與他交朋友;不過,夏侯惇、曹洪他們也是朋友,陳慶不好怎麽攔著他們。
    出塵的氣質,不拘的格調,讓陳慶十分羨慕。
    還在現代的時候,陳慶就一直在想象仙人,
    見到此人,陳慶感覺仙人就是這種樣子,散亂飄揚的頭發、傾斜的發簪、還有腰間的酒壺,要是再背著一把劍就更好了。
    看到這,陳慶驚訝地發現,他身上竟然沒有一把劍,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陳慶遇到的人,無論是遊俠還是士子,都隨身攜帶一把劍。
    中年男子輕笑著,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解下腰間的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酒。
    這個動作夏侯惇他們更加憤怒。
    陳慶一個跨步,攔住眾人。
    “子雲,此人如此藐視我等,為何幫他?”夏侯惇張開嘴還沒說出來,夏侯淵便已經厲聲喝道,眼睛冷冷看著陳慶。
    陳慶在現代就不太會說話,宅居一處,此時更不知道怎麽回答,
    正好這個時候,曹操疾步跑了出來。
    又過了幾天,陳宮回來,還帶來濟北國相鮑信,還有幾個州吏。
    曹操推辭了三遍後,便欣然接受了兗州印綬,和陳慶當日看過的冀州印綬相差無幾,都隻是一塊玉而已。
    陳慶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定要三請三讓。
    得到印綬後,曹操笑著翻看了幾遍,在州吏的催喊中,曹操終於清醒了過來,隨即便下令明日巳時出發前往東平國,迎擊黃巾軍。
    回到住處後,陳慶讓婢女收拾好鎧甲衣物。
    夜晚,婢女抱著一堆衣物走進房間。
    少女將衣物輕輕放下,低著頭輕聲說道“主人,這些是奴婢替主人縫製的裏衣。”
    陳慶拿起一件裏衣,比了一下身體,剛好合身。
    昏暗的燭光下,陳慶看著少女,怦然心動,手緩緩伸向少女,陳慶感覺時間好像缺失了一段,恍然間,發現自己已經牽住了少女的手。
    少女身體微微一顫,然後迅速生熱,臉色紅潤起來。
    第二天清晨,陳慶睜開眼,轉頭看到身旁的少女,眼神恍惚,似乎一切都好不真實。
    “還是變成禽獸了。”陳慶呢喃,
    突然,陳慶一笑“不過,現在算是脫單了吧,還脫處了!”
    陳慶伸手輕撫著少女的臉龐。
    少女睡得很沉。
    陳慶躡手躡腳地爬起床榻,穿好衣物後,又不禁回頭看向少女。
    “柳女,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叫這個名字,連姓都沒有。”說著,陳慶眼睛中滿是憐惜。
    看著柳女露出的胳膊,陳慶上前幫柳女掖好被子,因為她的位置太過裏麵,陳慶隻好單膝跪在床榻邊緣,才能掖被。
    她的手真是輕若無物。
    營養不良啊。
    ……
    東平國,壽張縣東邊二十裏,一座營寨耗費了大半天才將其建好,因為不遠處,三十多萬黃巾軍正虎視眈眈,大部分兵馬都在前線與黃巾軍對峙。
    黃巾軍人數眾多,曹操不敢觸其鋒芒,隻能遠遠與其對峙,而對方似乎因為剛剛攻下無鹽縣,此刻疲憊,也沒有對陳慶這裏發起攻擊。
    “軍師,當如何破之?”曹操指著對麵的黃巾軍,向旁邊的戲誌才問道。
    戲誌才回頭一笑“尚無辦法。”
    曹操一鄂。
    旁邊眾將對戲誌才咬牙切齒,要不是有曹操在旁邊,他們可能已經上去砍了戲誌才。
    陳慶也不禁感覺這人是不是徒有虛表,荀彧說他有謀略,是不是看走眼了。
    不過,戲誌才那種出塵的氣質,不拘的格調,陳慶很羨慕。
    “將軍,營寨已建好。”一名士兵從後麵跑來。
    “回營。”曹操冷聲道。
    回到營寨,鮑信迎麵急跑而來。
    “府君,可有辦法擊破敵軍?”鮑信急聲問道。
    曹操停下步,抬頭看了鮑信一樣,沒有說話,直接疾步走向中帳。
    中帳內,曹操冷笑連連“文若說你才智過人,大有謀略,是頂級謀士,為何今日卻無一計可出?”
    曹操為了坐穩兗州牧,對於打敗麵前的黃巾軍非常急迫。
    陳慶側頭看著曹操,感覺曹操似乎變了一個人,當日入東郡、破白繞時,可不像現在這般急躁。
    夏侯淵、曹仁等人也冷笑著看戲誌才的笑話。
    夏侯惇現在照舊被曹操扔在後方,守著濮陽,荀彧此刻是東郡郡丞,主管一郡政務,陳宮也任職東郡吏曹,掌管一郡官吏調動,按理說,陳慶這個軍司馬也在陳宮的管轄之內。
    戲誌才笑了笑,站起來,向曹操抱了抱拳,“計謀劃策,非是按書而想;書中千言,卻眼中無實,需因地製宜,得此地之天文,獲此地之地理,然後才能畫策。”
    “哦?”曹操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立即變得恭敬起來“先生可是要巡遊此地?”
    “正是如此打算。”
    “可將陳慶將軍護我巡遊此地。”戲誌才笑眯眯地看著陳慶。
    陳慶一臉懵逼。
    “可是……”曹操有些不願意,畢竟陳慶武力很高,要是黃巾軍突然衝了過來,要是沒有陳慶在這裏,曹操不敢確定自己一定安全。
    “諸位將軍對我皆無好感,唯有陳慶將軍似乎對我頗有些興趣。”戲誌才笑著看著陳慶。
    陳慶瞬間感覺好幾股可以化為實質的視線投向這裏,回頭一看,即有戲謔,也有敵感。
    (今天在田裏播種,所以隻有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