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曹操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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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營陳慶將軍!
    樹林密集,騰雲難以在裏麵行走,陳慶便放開韁繩,獨自往裏走。
    陳慶四處看了一眼,這片樹林遠離大道,樹密難行,人跡罕至,灌木叢生,難以行走。
    陳慶手持長刀劈出一條能夠跨出腳的空間,高抬腿著往前行走。
    林內陽光難入,卻悶熱至極,蚊蟲嗡嗡作響,使人容易暴躁。
    走走停停,陳慶觀望四周,臉上的表情總是有些不太滿意。
    行了半裏之後,陳慶突聞水滴叮咚之聲和流水潺潺之聲。
    再行百米之後,豁然開朗,一片沒有遮陽樹木的小空間出現眼前。
    不,不是沒有遮擋陽光的樹木。
    陳慶抬頭仰望,一顆參天大樹彎彎扭扭朝天生長,所以附近才沒有其它高大樹木,而眼前這一束粗壯的陽光是從頂部孔洞中照射下來。
    雄偉壯觀!
    “這顆樹起碼也有一千年了吧!”
    陳慶仰望著那個圓形孔洞,再低頭看向圓形的低窪,自然的奇妙真是無法用言語描述。
    低窪野草茂密,看去像一層厚厚的草毯,讓陳慶有衝過去跳到草上麵去的衝動。
    陳慶砍斷一根五六米長的細樹,削去雜枝,遠遠拍打著野草。
    周圍的樹都挺細挺直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巨樹的原因。
    每劈打一下,陳慶便細細聆聽,二十多次之後,確定了草中沒有動靜。
    陳慶看著一道道“劍痕”,笑著點點頭。要是小時候的自己,估計會更加開心。
    扔掉細樹,陳慶用環首刀將野草砍掉。
    野草果然很厚,陳慶走下低窪處,竟然隻能露出一個頭。
    砍著砍著,眼前突然出現一條一米多寬的石溪,清澈的溪水下石床黝黑光滑,還泛著點綠色;水裏的小魚靜止不動,陳慶能清楚地看清小魚的眼睛。
    陳慶忽然抬腳跺了一腳,小魚瞬間消失,陳慶大笑起來。
    繼續忙活了半個小時,陳慶終於把野草全都砍翻了,陳慶也終於看清這條突兀小溪的來源與去處。
    源頭巨樹樹根底下流出,落下這個低窪之地,作出叮咚之聲,落處石麵形成了一個小水潭;而去處也是一條樹根底下,溪水流入地底不知去向;中間溪流並非筆直,而是彎曲了兩下。
    這條小溪短而精粹,鬼斧神工。
    陳慶感歎自己是不是打擾了這片土地的寧靜。
    感歎一聲後,陳慶繼續幹活,以刀為犁,鋤出草根,疏鬆泥土。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後,陳慶來到一米多高的小瀑布前,將刀插在地上,然後洗手。
    洗完之後,陳慶看了看手掌,沒發現泥土之後,雙手做碗,接住水,低頭喝了一口,甘甜無比。
    將土隆起八個圓形平整土台,二十厘米高。
    陳慶從懷裏取出一塊布,布裏又有八塊卷起的布,攤開,八個中指細長的紅色莖塊出現陽光底下。
    這是用八十枚道令換取過來紅薯,陳慶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枚道令能換二十粒玉米種子,而一個中指大小的紅薯卻要十枚道令。
    大概…是被坑了吧。
    這八根紅薯都不夠一口!
    將紅薯種了下去,陳慶搓了搓泥,覺得已經足夠濕漉,便不打算澆水。
    陳慶站起身,滿意地看著八個圓台,笑了笑。
    忽然,陳慶臉上的笑容斂去,沉默片刻後,仰頭看著歪歪扭扭的參天大樹,喃喃著
    “有用嗎?”
    陳慶拔刀離開,剛要離開低窪,陳慶又轉身回去,解開褲子,剛要澆肥,想起小時候外公說過不能直接撒尿到玉米苗上,會把玉米苗燒死。
    隨即,陳慶畫了八個圈。
    提起褲子,洗完手,陳慶離去。
    離開密林,陳慶騎上騰雲,臨走前,陳慶回頭看了一眼密林,有些擔憂地自言自語道“此處應當不會有人來。”
    多看了一眼後,陳慶策馬離去。
    陳慶不知道的是,一千多年以後,此地成了著名的旅遊景區,遊客絡繹不絕,即使是一一瓶現裝水數百塊錢,也要喝上一口溪水。
    ……
    夏五月末,小麥金黃,讓人垂涎三尺。
    定陶城周圍,大地金燦燦一片,站在城牆上向外眺望,絕對是一種視覺享受,令人心靈充裕,最為本質的欲望已然滿足。
    收割小麥後,軍隊恢複操練。
    陳慶領著虎豹營在大地挺槍策馬,聲勢震蕩,氣勢如虎,銳不可當。
    秋七月初,陳慶跟隨曹操進軍任城國。
    大軍過道山陽郡昌邑城時,山陽太守已經備好數萬石糧草和民夫,一副謙恭的模樣,令陳慶覺得此人還算可以。
    抵達任城國亢父縣,曹操下令全軍休整。
    亢父東麵四裏之外有一座大湖,是微山湖中的南陽湖。
    陳慶隨著曹操來到此處,曹操向東眺望,說道“對岸便是任城。子雲,依你之見,是向北繞湖而行,還是乘船直驅任城?”
    陳慶想了想情報,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說道“占領任城之人是闕宣,此無名之人,無甚名望,隻知劫掠,更是自稱天子,城內士族定然憎恨闕宣,故而,隻需數曲將士前去搖旗呐喊,城中定有人會與我軍秘密會談。屆時任城”
    “陶謙老匹夫可不會任我輕易攻下任城。”曹操笑道。
    “如此,應當如何?”
    曹操轉頭看了看陳慶,有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典韋一眼,滿意地笑著。
    “任城隻是小疾,隨時都可攻下,陶謙才是大患,我意直接南下攻打徐州。”
    陳慶看過簡易地圖,微山湖南北走向,湖勢形成鍾表中的“十一——五”線,微山湖長度數百裏,
    走南下攻打徐州的路線,未免太過長遠了吧。
    “主公,南下路途兩百餘裏方能抵達彭城,途中廣戚城有陶軍守城,我軍南下定會被陶謙知曉,陶謙定然會早作準備。而且湖東徐州城池皆微山湖南段,且城池皆臨近微山湖,難以渡湖半路截殺。”
    曹操轉過頭,思考了一下,問道“子雲莫非認為兩軍交戰隻有半路截殺?”
    陳慶先是迷糊,然後訕訕一笑。
    曹操以不成器地眼神看了陳慶一眼,繼續說道“徐州北麵已被陶謙準備充分,城牆加固,輜重糧草倍多,從任城進軍,乃是攻其實;而南下攻彭城,即使陶謙率軍來援,其輜重糧草也不能快速運來,此為虛。”
    “孫武有雲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子雲,你已熟讀孫子兵法,當運用自如,莫拘泥於一計。”
    “圍城打援雖妙,卻是奇計,一旦被敵識破,主軍圍城不可退去,而伏兵危矣!伏兵一失,主軍即危,此戰已敗了七分。”
    “為將者,不止勇、信、仁、嚴,還需智;為將帥,不隻為一計,當攻守兼備,計謀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善變者也;”
    “子雲,你愛惜軍士,此未可厚非,然將與卒,非有六親之私,軍營、行陳之內,嚴刑罰,明慶賞,此已可也;若是愛護過多,此軍必衰。”
    “當仁則仁,當嚴則嚴;兩軍交戰,死傷無數,為將者定不可有絲毫仁慈,無論是敵軍還是部下,皆要凜然人前;你可是一軍主帥,需要考慮的是勝利還有全軍士兵性命,部分士卒當斷則斷。”
    曹操滿是希冀地看了眼陳慶,隨後眺望南陽湖湖麵。
    陳慶低垂著頭,沉默了片刻後,抬頭拱手說道“慶牢記主公教誨。”
    曹操聽到這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