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晶這邊，賈爾斯幾人都沉默的想著各自的心事。
    老摩根這邊拿起了電話和布魯默爸爸，老沃頓聊了起來。
    今天老沃頓也在家裏見了兩波客人，剛剛閑了下來。
    他聽了老摩根的述說布魯默最近的情況，心裏也是暗暗稱奇。
    大衛·科爾曼。
    這個年輕人和賈爾斯、布魯默這才認識多久？
    聽老摩根的態度，是非常看好這小子，這還沒見過麵，就拿他當子侄一樣看待？
    嗯。
    老摩根這時說到了大衛折騰出來的那些投資和公司。
    da集團公司旗下有，平價商店，夜店，建築裝修，運輸，飲料，服務，貿易，安保，服裝，廣告，影視，和掛名大眾娛樂公司。
    還有今晚又新搞出來的風投，天使投資和保險公司。
    其中有幾個點子引起了老沃頓的興趣。
    又向老摩很詳細詢問了一下。
    老摩根沒回答，笑著揶揄他：“這些都是布魯默全程參與的，你更應該問他，不是嗎？”
    老沃頓也笑起來：“好吧，老夥計，他們在藍水晶酒店賈爾斯那裏嗎？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是的，我想布魯默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的。”
    “嗯，謝謝你！老夥計。”
    “哈哈，好了，我這裏很晚了。”
    “ok，我下個月會去舊金山，你也來嗎？”
    “我會讓帕納裏斯和埃爾德去，我就不去了，我過幾天就去休斯敦休養一段時間，今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在那邊過了。”
    老沃頓知道老摩根夥伴的病逝之後，他大病一場的事。
    “那我感恩節之前，去看看你吧。”
    “好啊，把你珍藏的那瓶白葡萄酒也帶上！”
    “哈哈，ok！到時候見！”
    兩人掛了電話。
    老沃頓打給了藍水晶那邊。
    接電話的是派恩。
    兩人閑聊了幾句，派恩就把電話給了布魯默。
    布魯默平靜的接過了電話：“爸爸，是我布魯默。”
    派恩和賈爾斯對視了一眼，都起身離開了，給了他一個單獨的空間。
    一段時間之後。
    站在窗邊的布魯默掛斷了電話。
    他回想著上次和爸爸這樣聊天是什麽時候。
    嗯。
    應該是他剛到哈佛上學時候的那次，當時那通電話，他們聊得非常開心。
    近四年過去了，他也畢業了。
    時間與空間。給他們父子帶來的陌生感，此刻也淡了一些。
    他望著遠處曼哈頓的夜色。
    閃亮的霓虹燈好像變少了一些。
    街上遊走的人，也少了一些。
    可它依舊繁華，依舊讓人迷醉。
    －－－
    賈爾斯和派恩離開了頂層，來到了下麵一層。
    兩人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鬆的坐了下來。
    賈爾斯好奇的問派恩：“今晚在吧台的時候，你對大衛說的那些話，是要把科恩推給大衛那邊去？”
    “嗯，科恩是我招來的，可是他今天的計劃卻沒有告訴我，選擇了對大衛全盤托出。”
    “所以，你就成全了科恩和大衛？”
    “為什麽不呢？da安保公司，對於咱們來說，如果不是大衛的那些新奇主意，它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世界上。”
    賈爾斯點頭，也就隻有大衛的腦回路，能想出讓混混來當輔警這種事了。
    “派恩，你覺得那個波尼尼協定，真像大衛說得那樣，完全是各方意願促成的嗎？大衛把一切事情都拿到桌麵上來談，結果還談成了，這可真有意思。”
    “哈哈哈，大衛那小子確實總能讓我們意想不到。今晚聚會時，哈德曼和我聊過他對於那個協定的想法。”
    賈爾斯擺弄著酒杯問道：“那今晚你和林奇、哈德曼都說了什麽？”
    派恩笑著喝了一口酒，翹起了二郎腿。
    “早在確定和你來紐約之前，我就全麵了解過他們這些人的資料。”
    “林奇對於權利，是非常渴望的。”
    “可是他想要再上一步，卻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他在得知了咱們來紐約後，就主動聯係了我。”
    賈爾斯恍然：“所以才有了與大衛第一次見麵的那場聚會。”
    “binggo！今晚，林奇來聚會，是因為現任州長突發重病，在上個星期住進了醫院，現在還處於監護治療中，據醫生說治療的效果並不樂觀。”
    “這讓林奇市長看到了機會，他想要去競選州長？”
    “當然，現在州裏的候選人中，林奇的競爭力是最強的，我們隻要稍稍推他一下，就可以獲得他的投效，這是一筆很不錯的生意，不是嗎？”
    “嗯，那哈德曼呢？他今晚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吧？”
    “哈哈，他是想在林奇走後，競選紐約市長。”
    “哇哦，哈德曼和林奇，他們是商量好了的？”
    “差不多吧，他們是因為da安保公司成立，暫時成了合作夥伴。同樣也因為我們投資安保公司，讓兩人的利益關係有了糾葛。他們手中的權力，方便了大衛的計劃。他們所需要的幫助，隻有我們願意給他們。”
    “今晚，林奇與哈德曼都遞上了投誠之意，我選擇了收下。”
    賈爾斯默默點頭。
    大學裏像一座象牙塔，一個小社會，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有。
    在這個圈子裏它有自己的一定之規，所有人都在默默遵守著它。
    之前他都在家人和派恩的照顧保護中成長的。
    等到賈爾斯走出校園後。
    一個光與暗，並不分明。
    這個是與非，並不存在明顯界限的世界，正半遮半掩的緩緩在他麵前展開。
    他忽然想起了大衛的外號。
    “派恩，你覺得大衛真的是幸運小子嗎？”
    說到這裏，他還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我可不知道，賈爾斯。不過，能夠遇到他，應該是我們的幸運。”
    “好吧，希望他的好運會一直陪著我們！
    派恩，我們與大衛是朋友，好朋友，是嗎？”
    派恩一愣，看著他點頭道:“是的賈爾斯。”
    “ok，我累了，先去睡了。”
    賈爾斯站起身，一邊走一邊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調調，走了。
    派恩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放鬆下來。
    他看著酒水在杯中晃動，反射出了斑斑點點的光亮。
    賈爾斯！
    －－－
    夜店裏。
    大衛走了以後。
    時間悄悄的走過了午夜。
    又有幾撥參加聚會的人，相繼道別離開。
    再送走了喬治、安迪、瑞德和薩莉後。
    閑下來的盧迪，走出了夜店。
    門前的街上，除了大兵們，就看不到其他行人了。
    白邁克此時正和科恩、豺狼、奧斯頓站在軍用吉普邊聊天。
    幾人看到了出來的盧迪。
    白邁克笑著打招呼：“盧迪，你怎麽不在裏麵和那些美女們多玩一會兒？”
    盧迪向幾人走過去，鬆了一下領帶，搖著頭。
    “白邁克，你錯過了今晚大衛的精彩表演，哈哈～”
    “是啊，我聽說了。沒關係，以後機會多的是！”
    盧迪從衣服兜裏掏出了香煙，遞給三人，給他們都點上了。
    “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們送一些夜宵來，你們想吃什麽？”
    白邁克聳肩：“你買單的話，我吃什麽都可以。”
    科恩笑著點頭，正要說話時，遠處的街角一陣刺耳的警笛響了起來。
    豺狼身後的軍用吉普車上，電台裏也傳來了警方頻道的呼喊聲音。
    前麵一陣有些雜亂的聲音之後，一個比較清晰的男聲傳了出來。
    “兩夥人正在街上飛車槍戰！
    哦！狗屎，慢點，慢點開，他們的子彈快要打到我們了！你個混球！
    我們正追在他們後麵，他們四輛車剛過了97街，向布朗克斯那邊去了。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軍用吉普旁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奧斯頓挑著眉毛，看著科恩：“夥計，看來需要你們出手幫助了。”
    豺狼在旁邊咬著香煙過濾嘴：“你確定？”
    奧斯頓很幹脆的把煙頭扔在了地上，踩滅。
    “我確定夥計！”
    科恩哈哈笑著看了一眼豺狼，拉開車門，拿起電台，呼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