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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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東旭攙著賈張氏回到家,秦淮茹忙去兌了一盆溫水,濕了毛巾,給賈張氏擦臉。
    有一說一,賈張氏拱地那一下,要說傷的多重那肯定不至於,鼻梁骨都沒摔斷。就是左半邊臉擦了好幾道血痕,拿濕毛巾擦掉灰,露出血痕,看著有點狼狽。
    但也就是破個皮,血痂脫落就沒事了。
    賈東旭這也沒啥問題,剛年滿三十的青壯年,非致命位置踢兩腳能有啥事?
    褲襠雖然算致命位置,但那一腳隻能算硬傷,這會都疼完了。
    賈東旭在秦淮茹的幫助下,撲打掉身上灰塵,撕下一塊舊報紙,卷了根紙煙筒,蹲在門前抽了一通。
    回屋看賈張氏拾掇妥當躺下了,賈東旭坐到外間圓桌旁的凳子上:“你們給我說實話,白天我上班的時候,和他發生了什麽矛盾?”
    賈張氏出聲道:“什麽矛盾也沒有,我們壓根就沒和他搭話。”
    賈東旭撇了下嘴,他知道他媽,推卸責任的時候根本掏不出實話。他知道逼問也沒用,賈張氏不可能承認,轉頭把目光投向秦淮茹。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上午他走過月亮門時,媽在家罵,被他聽到了。我當時不知道他是這號人,沒有及時製止。”
    賈東旭瞪著眼:“隻有這些?”
    秦淮茹又猶豫了一下,道:“他上午出門,下午回來,晚上回來,都有罵,他大概每次都聽到了。”
    賈東旭捂住了臉,他知道他媽平常比較猖狂,但沒想到能猖狂到這份上。這特麽,你直接騎到別人脖子上拉s得了。
    沉默半晌,賈東旭終於撫平心緒,道:“這段時間先別惹他。”
    賈張氏胳膊一撐,伸出掛著半邊血痕的臉:“今個這虧咱白吃了?”
    賈東旭臉色平靜:“年輕人做事不講後果,先避過這一遭,免得再吃眼前虧。”
    “他也是在軋鋼廠工作,等我和師傅摸清了他的底細,有得是機會收拾他。”
    賈東旭很有自信,易中海又不是第一次拉偏架,以前為啥沒人敢強?
    因為八級鉗工易中海在軋鋼廠很有臉麵,在軋鋼廠上班的工人們,不敢輕易得罪他。再加上居委對八級鉗工也很看重;普通工人,廠裏廠外都惹不起易中海。
    ☆☆☆
    居委看重易中海,和街道辦小馬對易中海不怎麽客氣,不衝突。從管轄範圍上說,居委會相當於村級,街道辦相當於鄉鎮級。村裏的紅人,在鄉鎮裏麵子不夠大很正常。
    有朋友較真這個鄉鎮級描述,我解釋一下,把易中海所在的居委描述成村級,街道描述成鄉鎮級,是為了幫助大家理解四合院所在社區和街道的麵積和人口規模。我很清楚直轄市和副省級城市的街道行政級別是正處。
    ☆☆☆
    賈張氏叮囑道:“還有傻柱和許大茂這兩個王八羔子。”
    賈東旭滿臉傲色,道:“放心吧媽,這兩個王八蛋跑不了,早晚收拾他們。”
    賈張氏看兒子氣定神閑,頓時信服,放下胳膊縮回被窩。
    秦淮茹最迷賈東旭吹牛時這個神氣,小意伺候賈東旭躺下。
    另一邊,呂俊鵬心情舒暢的回到屋裏,把主房和耳房的電燈都拉開,調整房中各樣家什的位置。
    耳房做廚房,火爐鍋碗瓢勺等家什都擺到耳房去。這些東西在他這裏也是擺設,但為了避免別人猜疑,該有的偽裝還是要有的。
    簡單整理一下,保持整潔有序,呂俊鵬兌了盆溫水,燙燙腳,借著酒意,躺下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起,出門上廁所,回來洗涮,再出門買糧,經過月亮門,再沒聽到老虔婆的咒罵。當然,也有可能是咒罵聲變小了,不敢像以前一樣故意罵給自己聽。
    呂俊鵬兌掉三十斤全國糧票,買了十斤富強粉,二十斤粳米,三兩棉花籽油(據說這種油很香)。
    因為全國糧票也有期限,明年到期。現在是十二月,時限就剩一個月不到,當然要及時用掉。
    在恒溫的空間裏,春小麥由於生長期短,種著比冬小麥劃算的多。但春小麥不筋道,口感遠不如冬小麥。呂俊鵬吃自家的麵粉時,都要摻著玉米麵,有機會自然要補充點富強粉。
    大米就更不用說了,他沒種,想吃就得買。他這幾年在東北吃慣了粳米,南方的燦米吃不慣了。雖然粳米和富強粉價格會貴一點,但對他來說不算事。
    中午做了份油潑拉條。
    富強粉扯出來的拉條子就是筋道,棉花籽油炸出來的油潑辣子,也的確比之前花生油炸出來的辣子香得多。
    吃完飯在後院水台前洗了下碗筷,抄起編織籃裝了一籃雞蛋,鎖上門,蹬著自行車直奔南城。
    首都火車站靠近市中心,但職工供房區就偏多了。
    饒望平分房子時,得益於老丈人的走動,才分到城區內,南城東南角的辰星路紫星園一帶,距離四合院,接近二十裏。
    幸運的是,距離雖遠,路線並不複雜。隻需順著東八裏路往東,拐到東大街後,一路向南,到達某路口後右拐再走一裏多,便到了饒望平住的院子附近。
    要是多拐幾道彎,沒有電子地圖也沒有紙製地圖,呂俊鵬恐怕就摸不著門了。
    呂俊鵬騎車速度不快,騎行了接近一個小時才趕到。
    饒望平見他昨天說今天到,很驚喜。哥倆坐了一會,呂俊鵬逗了逗一歲多的小衛東。稍後,還沒出月子的張蕾也出了裏間,和呂俊鵬照了麵,算是認了認臉。
    有一說一,張蕾長相的確比婁曉娥差一點。不過她屬於哪種小家碧玉型,有種鄰家小妹的溫柔氣質,也差不到哪裏去。
    更不用說,張蕾一家都在路局,父親舅舅兄長表哥表弟一堆。有這些親戚,在這類獨立性較強的單位,饒望平未來安全性拉滿,這可比婁曉娥強太多了。
    呂俊鵬坐了半個鍾頭,起身告辭。他今天就是來認門兼認臉的,畢竟昨天答應了何雨柱晚上一起喝酒。這會已經快三點了,趕回四合院恐怕都要四點半了。
    饒望平挽留無果,拉著他在院外又嘮了一根煙的時間(屋裏有產婦、孩子不方便抽煙),這才放他回去。
    一根煙嘮完已經過了三點五分,呂俊鵬回到四合院時,一看時間剛過四點十分。
    把自行車推回屋裏,呂俊鵬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取了十幾顆大骨雞雞蛋,擺在手提籃裏。提了提,估摸著大概有兩斤,權當是禮物,鎖門提著籃子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