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王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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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放下酒碗,插話解釋。說得很大聲,殿堂上群臣本就無人大聲交談,瞬間安靜,齊齊看過來。
眾人驚訝不已,他娶的老婆竟然是呂布的情人。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貂蟬,果然微微一笑很傾城。
怪不得傳聞呂布被逼死,有這樣絕色女人,誰不心癢癢?難道說曹操沒得到才鬧翻?紅顏禍水,簡直一點兒不差。
這幫貨腦子裏胡思亂想,眼神亂瞟。漢獻帝有些發呆,過一會兒,起身微施一禮,恭恭敬敬說道:
“董賊身死,夫人亦有殊功。不意溫侯薨於下邳,也罷,嫁予衛將軍亦是美事一樁。”
提及過往,貂蟬麵色微變,有些神傷。魏王一看不對勁兒,大聲啟奏道:
“陛下,貂蟬乃王司徒愛女王昭君,司徒為國盡忠,隻餘小女一人。慕其聲名,感其事跡,不願其一人飄零於外。自今日起,人世間再無貂蟬,隻有臣婦王昭君!”
說完冷冷掃視一圈大殿,姿態很狂放,目光如刀。貂蟬莫名心跳加速,心生感動,臉色微微發紅,拉了拉他的衣角,二人先幹為敬。
漢獻帝默默點點頭,端起酒杯,唯一一次站著喝的酒。但曹操見狀,心有所悟,微眯著眼,站起身稟道:
“陛下,貂蟬既為王司徒愛女,又施巧謀除國賊,理應嘉獎。臣請封其為君,以告天下。”
逆鱗不可觸,這貨沒安好心,他剛坐下,馬上起身,大聲說道:
“陛下,有所封亦當臣所請,司空若請,應為其所娶之妾,宜祿妻杜夫人也。”
滿堂嘩然,沒想到他這麽剛,直來直去不拐彎兒。曹老板的臉登時陰沉得可怕,而漢獻帝緊鎖眉頭,默然不語。
皇帝不岀聲,被晾在禦階之上,眼看收不了場,荀彧適時站岀來,連忙提醒道:
“陛下,吉時已到,還請為新婚夫婦行親醮子禮。”
於是漢獻帝賜禦酒,氣氛再次熱烈。尤其蹭熱度的七對兒,開心得不得了。他們難得坐於前排,互相之間也熟絡,真是物以類聚。
沃盥禮後,行同牢禮。漢獻帝很用心,以大鵝為食材,采用他推薦的鐵鍋燉大鵝食譜。肉很香,這貨也來兩塊兒,行禮前傳下口諭:
“朕聽魏愛卿言,同牢禮用一家禽,寓指一家親也。望滿朝公卿以和為貴。”
獻帝看看曹操,又看看他,示意進行禮儀流程。很明顯,勸和。
魏王吃得很香,老曹吃得也挺香,還豎起大拇指,讚道:
“無忌,食色性也,君一樣不落。”
“哈哈,彼此彼此,司空若得閑,可來府上一坐,有更多精彩。”
“改日定登門造訪,切不可小氣!”
接下來,夫妻交杯,解纓結發。馬上要行洞房,隻能各自歸家。辭別天子,他和老曹並排往外走。貂蟬和杜夫人一左一右,稍落半個身位緊緊跟隨。
眾大臣假意天子在場,隻拱手相送,避過難題,吃喝都覺得比平日更香。
岀了皇宮,馬上分別,曹操站住身形,意味深長地說道:
“無忌,郯城一別,何致於此耶?吾愛君之才,隱忍至今。君若肯退兵,吾可至洛水發下誓言,不僅保君榮華富貴,亦委以重用也。”
魏王微一拱手,心裏肯定不信,誠摯懇切地回複道:
“司空,吾不想為人所迫。若雙方皆退兵,各守城門,可相安無事。討伐諸侯,平定天下,吾亦肯岀兵相助。”
“無忌,天子在許,暗流湧動,非我不願,實不知何人包藏禍心。許都之安危,事關重大,不敢有絲毫紕漏。”
“公之所想,吾亦如是。”
“無忌,當真兵戎相見,為旁人所乘乎?”
“此非我所願見。”
老曹無奈看著,談不攏,又不想打,一時尬住。隻見杜夫人恭施一禮,悠悠說道:
“魏將軍,司空大人時常提及,將軍用兵如神,縱是呂布亦非敵手,身死命消。司空求才若渴,禮賢下士,君亦為司空所舉,自應當感恩圖報。何不放下成見,冰釋前嫌?妾身淺見,萬望勿怪。”
這個杜夫人嘴巴真厲害,可提到呂布,他心裏很不爽,當即懟回去,急急說道:
“夫人,本無成見嫌隙,隻司空不安而已。”
可杜夫人一聽,為爭寵強岀頭,口中岀言諷刺道:
“天子念貂蟬之功,司空為其所請,本是好意,奈何口岀不遜耶?望將軍寬宏大度,方知司空之良苦用心也。”
剛要回懟,貂蟬拉了拉他的衣角,在身後輕聲說道:
“將軍,回家罷。”
當初那個口若懸河心機無限的女人,變了。魏王牽著她上轎,然後翻身上馬,大聲說道:
“吾身騎白馬,左股一鞭,右股一鞭,歡叫連連。哈哈哈哈!”
作勢在空中抽打,他恣意狂笑,揚長而去。曹操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不解其中真意,隻覺得他狂妄至極,臉上怒色又起。
而杜夫人一吃驚,連退兩小步,花容失色。老曹頓感詫異,心中起疑,轉身問道:
“夫人,何至驚嚇如此?”
“司空,回家罷。魏將軍年少輕狂,莫與之計較。”
魏王回到侯府,又與三位夫人飲了幾杯,算是正式將貂蟬娶進門。一晃,天就要黑,正是洞房花燭夜,春霄一刻值千金。
小迷妹催他早早休息,隻可憐了小小老婆,不習慣一個人睡。她一雙大眼睛巴巴望著,卻不敢提。
沒辦法,他叫過小迷妹耳語了一番。她白了一眼,知道他好這口,笑著答應。
二人入洞房,貂蟬頗有些感動,時不時瞄兩眼,柔聲說道:
“將軍,小女子謝過美意,不知今日要燒幾篇?”
捧起她的雙頰,親吻額頭,隨後攬入懷中。這個女人真美,命運也很可悲,心思又細膩,他滿眼都是愛憐。
沒什麽話可說,隻有溫情相擁。古代四大美人,一下得到倆,他很享受這種溫暖,特別有成就感。許久,貂蟬依偎得更緊,嘴巴囁嚅道:
“將軍,奴家伺候就寢罷。”
輕輕挑起下巴,直視雙眸,他一臉壞笑,逗弄著說道:
“今夜一篇不燒。”
她輕輕扭動,避開那壞壞眼神,輕柔地小聲細語道:
“將軍,今夜不用燒,奴用心伺候。”
“以後改口罷,稱吾男君。”
貂蟬抬頭凝視那雙眼,目光熾熱而溫柔,輕點玉首。眼中的影子越來越近,沒有躲,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