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然已往！
    戚小小喂奶奶吃完飯，看著奶奶精神好多了，就讓奶奶靠著床頭坐著說說話，賀岑和周建也已經吃完了，戚小小收拾了飯盒要去扔，賀岑伸手接了過去。
    周建看了眼時間，跟奶奶說了再見就跟著賀岑出去了。
    戚小小剝了根香蕉遞給奶奶，拿了櫃子上的飯菜，揭開蓋子開始吃。跟奶奶說了會兒話，看奶奶抬手揉眼睛，又扶奶奶躺下了，飯吃了兩口也不想吃了，就又收起來打包裝好。
    賀岑扔了垃圾，走到電梯門口看著周建在那兒“我晚上不回去了，你機靈點兒。”說著伸手按了電梯。
    “嘖，沒救了。
    電梯來得挺快，賀岑推了把周建，順便按了一樓。
    “哎哎哎！你好歹把假條給我啊。讓保安叔叔留個記錄，日後好銷假啊。”周建隔著電梯抓住了賀岑的胳膊“無情的人。”
    賀岑從褲兜裏掏出假條給他，綻放了今天最美麗的笑容“還是你想得周到。”
    賀岑走到病房門口停了一下，想了想拐進樓梯間，給周建打了個電話。
    “這麽快就想我了。”
    賀岑扶額，這人真是太欠了“回去跟薑梨說一聲，別讓她擔心了。”
    “收到。”
    賀岑推門進去，奶奶已經躺下了，看到桌子上打包完好的飯“還沒吃嗎？”賀岑挑了個洗好的蘋果給戚小小“吃過了，還剩著，扔了浪費。”戚小小擺擺手沒接。
    “我去給護士們分點兒，這麽多也吃不完。”賀岑騰了個塑料袋撿水果“你不愛吃蘋果？”賀岑拿著蘋果聞了下，還不錯。
    “沒有，周建走了嗎？”
    “走了啊？畢竟他出來沒有正當理由。”賀岑提了提袋子，感覺差不多了“把水杯遞給我，水都涼了。”
    賀岑提著水果到護士站，一眼看到了上午那位護士“護士姐姐，屋裏有人看著，我來給你們送點水果，餐後水果。”
    護士本來百般推脫，賀岑廢了好大口舌才收下。
    一杯水一口沒喝，賀岑倒了涼水，又接了杯溫水回去“不吃水果喝點兒水吧，嘴都幹了。”戚小小接過水杯喝了口，剛想順手放桌子上，看見賀岑正看著她呢，縮了縮手就把水杯抱著了“不早了，再回去宿舍該關門了。”
    賀岑把另一把椅子搬到戚小小對麵床頭“不走了，今兒湊合一晚上，明天再說。”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不回去不好吧，奶奶這兒不用這麽多人。”戚小小抱個水杯看著賀岑，眼睛哭過後有些腫，但還是清亮清亮的。
    “有周建呢，我看著奶奶，你去旁邊床上睡吧。”賀岑也沒抬頭，一直在他手機上不知道戳什麽。
    病房是兩人間，賀岑去買水果的時候劉醫生也過來跟戚小小說可以先睡旁邊的病床，不會礙事。
    “你幹什麽呢？”戚小小看賀岑一直戳著手機，也不像看什麽東西。
    “囤積資金，你困了就睡吧，不用跟我在這兒耗著。”賀岑看了看奶奶奶奶的吊瓶，還得一會兒。
    戚小小也沒去睡，坐賀岑對麵一口一口抿著水喝，倒還真讓她喝完了。
    賀岑低著頭打字，戚小小的動作倒一點沒落得看在眼裏，都沒水了還堅持仰頭喝一口。
    “水沒了。”賀岑出聲提醒“哦”戚小小站起來要按鈴。
    “我是說杯裏沒水了。”賀岑沒忍住笑了，收起手機站起來“水杯給我。”
    戚小小拿著水杯往後躲了一下“不喝了。”
    “我去奶奶備著點兒，醒了能喝著熱水，順便問問還要掛幾瓶水。”說到這兒賀岑又笑了。
    “這是最後一瓶了。”
    賀岑打完水，接著電話進了病房“薑梨，找你的。”賀岑把手機遞過去，讓她去外邊說。
    薑梨聽周建說小小奶奶住院後就一直哭，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惹得戚小小又哭了一遭，打完電話，戚小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照鏡子才發現眼睛已經有些腫了，難怪感覺眼睛酸酸的。
    緩了一會兒回病房，奶奶已經拔完針了，沒醒。賀岑搬了兩把椅子拚在床邊，蓋著外套，一副已經睡了的樣子。
    “給你手機。”戚小小輕輕推了賀岑一下。
    “說完了？放床頭櫃上吧，我懶得伸手，順便把燈和門關了，睡吧。”
    賀岑睜了下眼，又閉上了。
    戚小小給奶奶掖了掖被子，準備把另一床被子給賀岑蓋，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了。
    賀岑第二天醒得早，睜眼就看見戚小小縮在一件大衣下，自己蓋著被子，裹得嚴實，賀岑起來把被子給戚小小蓋好，拿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早，輕手輕腳出了病房，下樓買早點去。
    醫院門口已經停了幾家早點攤，賀岑就近挑了家有粥的攤兒，買了包子和粥，回去戚小小也醒了。
    “早餐放這兒了，你醒了我就走了。”
    賀岑走過去探了探戚小小的額頭，沒發燒“下次別那麽傻，你病了誰照顧奶奶。”
    “你才傻。”戚小小垂著眼反駁。
    “嘖，不識好歹。”賀岑順手彈了下戚小小腦門“我走了。”
    “快走吧，小心遲到。”
    “晚上過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賀岑從早點袋子裏拿了個包子說。
    “不用來了，我能照顧好奶奶。”
    “那什麽，你家大門鑰匙，我去看門都沒鎖，鑰匙就在鎖上插著。”賀岑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把鑰匙給了戚小小。
    “謝謝你，賀岑。”
    “怎麽不聽呢，以後少說謝謝。”
    賀岑走後，奶奶也醒了，估計是身體感知到了在住院，睡了那麽久，以前奶奶都很早就醒了。
    “奶奶，有沒有不舒服？”戚小小剛把被子疊起來，扯了扯皺著的床單。
    “挺好，回家嗎？”戚小小把奶奶扶起來“不回，劉醫生讓再輸幾天液。”“小小，奶奶想回家，這兒住著不舒服。”
    戚小小把粥從袋子裏拿出來，還燙著“吃包子嗎？還是先喝粥？”戚小小看奶奶一直念叨著想回家，打開粥吹了吹喂奶奶喝。
    “好好，等會兒問了劉醫生再說，奶奶，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