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然已往！
    薑梨爸爸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也沒上樓，就在車裏等著。
    薑梨下車，從後備箱提了東西就往醫院趕，賀岑和周建在後麵跟著慢慢走倒也沒差多遠。
    “你倆快點，幫我按電梯。”周建快走了幾步按了電梯，賀岑剛走到電梯門口，兜裏手機響了。
    賀岑一腳跨進電梯，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收回了腳。賀岑握著手機“你們先上去，我接個電話。”
    戚小小正在病房跟奶奶逗樂呢，病房們被推開了“小小！小小！”薑梨把提著的東西扔給身後的周建，朝戚小小撲去。
    “慢點兒，慢點兒”戚小小站起來抱住薑梨，探頭看了看門口，什麽也沒有。
    “你怎麽不來學校也不跟我說一聲兒，害我白擔心你。”薑梨抱著戚小小狠狠拍了兩下。
    周建找了個地方放東西“薑梨，你是要拍死戚小小嗎？”薑梨回頭瞪了周建一眼“奶奶好，我是戚小小同桌，我叫薑梨！”
    “好好，小小這姑娘叫什麽啊？”奶奶坐床上看著這群人直樂，看薑梨朝她說話，接了幾句。
    “奶奶耳朵不好。”戚小小趴到奶奶耳邊又介紹了一遍薑梨，薑梨樂嗬嗬在一旁高聲附和。
    “薑梨。你正常說話聲音就已經很高了”周建拉了把椅子坐旁邊，擺弄著一堆水果“奶奶，想吃什麽水果？”“周建周建，你幫奶奶拿盒牛奶。”薑梨指著那箱牛奶吩咐。
    “薑梨，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奶奶住不了幾天的。”
    “沒事兒，我爸買的，我也沒錢。”薑梨走過去把花籃拆了，挑挑揀揀“什麽啊，看著挺漂亮，也沒什麽東西。”薑梨挑了些軟儒的水果堆周建懷裏“去洗，去洗。”
    “是叔叔送你們來的嗎？薑梨，你快回去吧，別讓叔叔等著。”戚小小走過去拉薑梨“走，我送你下去。”又衝著奶奶說“奶奶，我送薑梨下樓，一會兒就回來。”
    “哎呀，我不，我再待會兒就走，我跟奶奶聊會兒天。”薑梨推了把周建，周建抱著一懷水果站起來，手機響了“幫我拿一下，左邊兜裏。”戚小小幫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是賀岑。”
    薑梨抽過周建的椅子坐那兒哄奶奶，“遞我個塑料袋，我去洗水果，電話你接著。”說著走出了病房。
    接起電話，賀岑問了他們吃完飯沒有，她跟奶奶已經吃過了，問了問薑梨，說是回家吃，說了兩句，周建回來，便把手機給周建讓他們商量吃什麽去了。
    薑梨和戚小小圍著奶奶又說了說話，哄著奶奶喝了盒牛奶，戚小小就又催薑梨走了，周建回來以後，戚小小就下樓去送薑梨，跟薑梨爸爸道了謝，說了再見，空蕩蕩的醫院門口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戚小小走了幾步，想著賀岑還沒回來，就裹著衣服在門口等著。
    賀岑按周建的要求找了半天才找到他要吃的，快走到醫院，遠遠望著門口有個身影很眼熟“戚小小！”賀岑試探喊了聲，那人果然回頭了。
    賀岑快走幾步，到了小小身邊“怎麽一個人在外麵站著，薑梨呢？”戚小小冷得搓了搓手“剛送薑梨下來，順便等等你。”
    “等我做什麽，快走，快走！”進了醫院，戚小小要幫忙拎飯，被賀岑躲開了，按了電梯，戚小小剛要進去，被賀岑拉著了。
    今兒這電梯進得可真難。
    “怎麽了？”突然被賀岑拉出電梯，戚小小還沒反應過來“不走嗎？”
    “等會兒上去，有件事告訴你。”
    賀岑跟戚小小找了個清靜的地方，賀岑把李依的事兒告訴戚小小，戚小小一臉疑惑，像是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記得她？”
    戚小小低頭靠著牆“不記得，跟他們不熟，沒記得幾個人。”賀岑又一次見到了這樣的戚小小，這次他沒有猶豫，拉過戚小小給了她個擁抱，隻是一隻手裏提著飯，隻能單手虛抱著。
    “李依寫了封信，我看過了，是關於你那些傳言的事實。她送到了校長室，希望周一全校廣播。”
    戚小小趴在賀岑肩頭沒言語，也沒動靜，賀岑拍拍戚小小的背“怎麽了？不高興了？本來昨天應該問問你的意見，結果忘記了。”
    戚小小輕輕推開賀岑，眼睛又有些紅“沒有，挺高興的，那周一我也不去了。”戚小小掩飾性地抹了下眼。“上去吧，飯都要涼了，待會兒周建又有得說了。”
    上了樓，周建正坐床頭拿著手機不知道給奶奶看什麽呢，兩人都笑得十分歡樂“奶奶，今天精神很好啊！”賀岑走到床頭櫃邊騰出一塊兒地方把飯菜拿出來“快吃吧，要涼了。”
    “還知道回來啊，走了這麽久，小小怎麽跟你一起？”周建拿了飯問奶奶還要不要再吃點。
    “樓下碰到，就一起上來了，快吃吧你。”
    周建邊吃著飯邊跟奶奶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戚小小和賀岑也偶爾插兩句嘴，冷清一天的病房也就這個時候有點兒人氣兒，戚小小因為剛剛的事兒，心情還有些不好，賀岑關注著她，兩人話都很少。
    賀岑看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催周建回去，周建收了收垃圾，拿起剛脫的外套穿上，穿了一隻袖子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看了眼賀岑，用眼神示意戚小小的方向。
    “小小”賀岑幫著戚小小扶奶奶躺下，雖然奶奶自己也完全可以“一會兒讓周建送你回家，我陪著奶奶。”戚小小蓋被子的手停了“那怎麽行，你回去吧，這兒我可以，奶奶也沒什麽事兒。”
    “那我今晚隻能繼續睡椅子了，昨天睡得還有真些憋屈。”賀岑直起身子敲了敲腰。
    “真的不用你，你別留下。”戚小小連忙擺手，昨天就已經夠不好意思了，今天說什麽也不能讓賀岑再留下了，戚小小繞過床去推賀岑。
    “那我……再等等？”周建穿好衣服貼著牆根立正站好，一副看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