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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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最強姑爺趙飛揚!
    第13六章
    “這”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陳誌安回過神來,看著老祖不知該如何開口;而陳羽環則道“孩子,這不怪你;當年的有些事,你不知道;當今太後是你的親妹妹,我是的親生父親,至於你得養父,乃是我族弟,當年我為先皇奉獻了五個兒子的性命,我不能不如此;你理解我嗎?”
    陳誌安此刻唯一能做得就是回想自己成長的經曆,果不其然,自己這一輩子到今天,多少大事都是這位老祖為他解決,為他鋪就的,若沒有他的話,以自己在族內的地位,隻怕是決沒有今天。
    他與陳誌斌並不一樣。
    看著陳羽環,他許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而最終就看他起身跪倒在地,對著陳羽環磕頭不斷,呼喚父親。
    老頭子此刻也是淚眼婆娑,二人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陳羽環道“孩子,你知道為父的想法嗎?”
    “兒不知。”
    “原本我無此想法的,然則我陳家一門,曆代皆為趙氏廝殺征戰,多好先烈前輩亡命疆場,換來了今日富貴,可是,他趙氏又是如何對待咱們的呢?”
    陳誌安不語。
    老頭子說“別的不說,單以為父言,我效力三朝,不知付出多少常人所不能受之苦;可轉念想想,除了一個女兒成了太後之外,你們這些小輩們又如何了?況且你那妹妹,若不是先皇駕崩,又如做的上皇後的位置不公啊!不公!”
    陳誌安依然沉默。
    “知道嗎,當初為父為何引退。”
    “兒不知。”
    陳羽環臉上寫滿了嘲弄,“我那個好女婿啊,他在彌留之際還對我說,希望我可以頤養天年,也免得族人牽念我的身子,若我執意為國效力的話,他也就隻好下詔,讓我陳氏半數之人下野;你那妹妹也會被驅出宮來照顧我。嗬嗬!真好的手段啊。”
    陳誌安眉頭一挑,道“先皇彌留之際,父親在,可還有他人?這些話父親不認便好。死無對證!”
    “你還是太小看他了;趙豫這人,不見得是以為好皇帝,可卻是一個好殺手;當時在場的除了為父之外,還有兩人,一具屍體。”
    “屍體?”
    陳羽環頷首,“那兩人,一個是李公公,一個,就是蘇定方;至於那具屍體嗎你可還記得當年侍奉趙豫十五年的那個女人嗎。”
    “女人?”
    陳羽環點點頭,“這宮中辛密你難道不知?”
    “兒也是隻聽說過罷了。”
    “沒錯,確實有這樣的一個女人,而且趙豫駕崩之前,她就守在身邊照料;那一天為父己得清清楚楚,趙豫躺在龍床上,我剛一進去,正好看到那女人一曲劍舞後,扶劍自刎的場景,到如今,我也不能忘記。”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陳羽環搖搖頭,“沒有人知道,或許李公公知道,可那個老東西永遠不會說出來的。”
    陳誌安點頭,老爺子又道“其實若如此一來,我還無此意,畢竟他死,我女兒做了太後,外孫做了皇帝這一切都好,然
    則趙適那個混小子,咱們家人為了將他扶上皇位不知道做了多少辛苦,而他登上皇位,朝中大小事務若沒咱家之人,他一個小毛孩子又如何能夠應付?可他呢,非但不感激我族,反而將咱們視為洪水猛獸一般,令人心寒啊。”
    “父親所言不錯。”
    陳誌安道“皇帝陛下,卻將我等視為洪水猛獸,再加之程政允等亂臣讒言,對我陳氏之人,皇帝非但沒有絲毫親情,反而欲殺之而後快!”
    “正是如此,老夫突然在想,為何我等還要忍受下去;隨言忠義,然則我家幾代人兢兢業業全力為國,可最後卻換來這般結果,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我在想,到底是咱們辜負了大梁,還是大梁辜負了咱。”
    說到這,陳羽環眼中已帶起一番水汽,真不知是因恨而生還是為心中之糾結劇痛而落;然,往昔之事,時過境遷,又兼為皇家秘聞,隻怕此中事非對錯,已無求證之法。
    一切行為舉措,盡隨心意矣!
    有愧?
    無愧?
    天知地知,自己知。
    陳羽環平複了下心情,接著道“如今局勢既到了如此地步,老夫痛定思痛,決心行不可為之大事;兒啊,你可明白嗎?”
    陳誌安當然明白!
    “父親大人,無論您要做何事,兒自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死?”陳羽環搖頭,“你切不可提死;老夫如此難道是為我自己?風燭殘年之人縱有心亦無力;你妹子又是一女子,你說這位置回落在誰的身上?”
    陳誌安瞪著眼睛,並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而且這事他雖然想過,可每每剛有一個念頭就被他壓了回去,畢竟這樣的事,想一想已足萬死。
    “孩子。”
    老頭子說“我雖然這樣想,可暫時卻不能這樣做;那個位置若真的能得到最好,若得不到,也不要急,一切議論還要等大事定下後,方可再提;當今之計,應團結一切力量,我一族之人,同心協力方可。”
    陳誌安頷首,“兒知道了!”
    “你起來。”
    陳羽環道“若成此事,有幾個關鍵人物,第一位便是你那兄弟,他主掌兵部,兼京畿衛戍,有他在,你就多出了將近萬餘兵馬,同時也可以挾製大梁治下部份戰將,這非常重要;其次,則是謝宏闐,第三位,是翎嶺侯趙綸,若他說話,再提先皇絕筆昭諭,那咱們就更加明正言述了。”
    陳誌安麵色一動,“父親,先皇絕筆昭諭為何物?”
    “何物?便是這個。”
    說著,陳羽環取出一封纏龍檄文,“這東西若是你我拿出,就是偽造,若是他來拿出的話,豈不就是先皇絕筆嗎?”
    “可翎侯如何肯作此事?”
    “他一個貪生怕死之輩,隻要能苟全富貴,又怎麽會在乎皇帝是誰。”說著,老頭子麵露鄙夷,“昔年若非我與昭虎、武威,隻怕他早已身首異處。”
    陳誌安點點頭,試探問道“父親口中‘武威’難道是”
    “沒錯,正是那趙恪之父,大梁亂臣——趙景雲!”